那個黨衛軍少尉的氣場太強了,在他面前我矮了一頭。
“尸體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是兩名間諜,你們也是立了一件大軍功了”黨衛軍少尉面無表情地說,隨后拿走了我正欲打開的盒子。
我想說些什么,不過最后還是沒張嘴說話,那幾個黨衛隊帶上尸體直接就走了,城防部隊也沒有說什么,帶上衛生員走了。
埃里希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走了
“走吧,回去吧”
我看了眼手上纏著的繃帶,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巡邏隊感覺變多了,大批的士兵被運上戰場,也有大批的傷員運回來。
到了我們小隊的位置時,眾人都沉默著不說話,而且有幾個人已經往身上穿裝備了。
“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了?”我雙手支著桌子說
一個我不熟悉的士官把一道命令遞給了我,上面說城內發現了疑似間諜的人出現把我們這個二十人的小隊拆成了三隊,我帶領八個人駐守檢查站,剩下每個小隊六個人和五十七號巡邏隊巡街,并且從今天開始沒有休息日。
我揉了揉眼睛,把紙扔在了一邊對著他們說
“看到命令了嗎?”
“看到了”眾人稀稀疏疏的回答道
“看到了那就去穿裝備!拿好武器!”
我率先戴上了鋼盔,束上武裝帶和y帶。這些人也不愧是老兵,沒幾分鐘就在我面前站好了整齊的一排。
“埃里希帶五個人,保羅帶五個人,立即出發”我朝著隊里面兩名上士吩咐道。
看著他們陸續離開我也帶著我的八個人離開了駐地,看著街邊忙碌的行人,我心里也愈發的不安,看來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我們運氣很不好,今晚我們的巡邏隊不能休息,我們和五十七號巡邏隊互換調休。就是說白天他們值班,晚上我們值班。
我帶著八個人和五十七號巡邏隊換防之后,就直接坐在唯一的一個小亭子里。
隊里的三人機槍小組跳進了機槍陣地里面開始架設mg34機/槍,剩下的五人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小亭子只有四平米大小,桌子上有一部有線電話,和一小包咖啡。
這邊在城市的邊緣,也比較偏僻,沒有什么部隊從這邊經過,我也樂見其成的坐在亭子里,那幾個老兵坐在沙袋上抽著煙聊天,不過我還是能發現他們邊聊天邊觀察四周的。
我看了眼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四個小時了一輛車也沒從這邊經過過,我把大檐帽扣在臉上,想著睡兩個小時的。
那幾個老兵看著我睡覺也沒說什么,只是繼續聊著天,機槍手鮑曼和副射手溫舍兩人也靠在沙袋旁邊休息著。
等我在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中士馬克思已經把火盆點燃了,三個人抱著槍圍在火盆旁邊抽著煙,兩名機槍射手已經醒了,靠在沙袋上吃著罐頭。
小桌子上電話機旁邊有一個肉罐頭和一塊黑面包,應該是馬克思他們給我準備的。我用隨身帶小刀撬開之后吃了起來。
還沒吃兩口遠處就有一輛開著大燈的筒車開了過來,后面還跟了一輛蒙著斗篷卡車,我把罐頭往桌子上一放立馬站了起來,剩下的人也警戒了起來,機槍手已經就位。
車在我們的路障前停了下來,我頂著刺眼的燈光瞇著眼睛走到了車旁邊。
開車的司機是一名上士,我朝著他敬了個禮然后接過他的證件,看了眼信息照片,和眼前的人對上了。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送中校,進城辦事”司機敷衍的說了一句,接著伸手要把證件拿回去“我可以走了嗎,少尉閣下”
我把證件拿到了他夠不到的地方,隨后彎下腰打量了一下車里的人,一名司機和副駕駛一名抱著沖鋒/槍的衛兵,他口中的中校和他的副官正坐在后座閉目養神。
“司機先生,你沒有夜間通行證”我揚了揚手中的證件“就算我放你過去了,下一個崗哨還是會攔住你們的”
“這是第十一裝甲師的師輜重隊主任!”司機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剛從前線回來,沒有通行證”
“那您們也不能通過這里”我加重了語氣,同時手摸上了腰間的槍套,我的八個人也都拉開了保險。
這件事我不得不謹慎對待,之前的間諜混入就是這樣的,有的自稱是柏林來的記者,有的是師部的參謀,萬一這回我放進去了間諜,我的命可就沒了!
見氣氛緊張起來,車后座的兩人也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副官好像和中校說了些什么,見中校點了點頭副官也開門下了車。
這個副官我感覺好熟悉啊,只是燈光昏暗我看不見他的臉。
他繞了一圈走到了我的面前,當我看清他的臉時,我挺震驚的指著他
這不是斯特凡嘛!就是當初和我一起做軍列的那個貴族少爺!
他握住了我指著他的手,然后看著我的眼睛
“斯特…斯特凡?”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這是我認識為數不多的軍官之一,如今已經是上尉了。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雪莉”他笑了笑“你其實可以叫我海因里希的”
我嘴角抽了抽,因為我爸也叫海因里希,這名字再德國太常見了,不過我還是叫了他海因里希
“你們這是?剛從前線回來?”我指了指這兩輛的車
“是的,麻煩你打個電話”邊說邊用手打開我胸口上的衣兜,我有些尷尬的要阻止他的手。
因為都碰到我的胸了!不過沒想到他只是塞進來一盒思嘉樂巧克力!雖然說我挺愛吃的吧。
“你就說師輜重隊的馮德里希中校要進城”他貼近我低聲說道
“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我躲避著這個帥哥的視線,頭也不回朝著亭子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