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狗頭人渾身肌肉,每一次沖擊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那些女人撞得東倒西歪,反觀女人們卻根本傷不到狗頭人分毫。
為首的女人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她咬牙切齒地沖著傅安大罵:“你個卑鄙小人,弄這么個怪物來對付我們,算什么本事,根本就不是人!”
傅安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反唇相譏道:“喲,這會兒知道罵人了?
之前你們不是挺囂張的嗎,還說要把我們打得屁滾尿流,東西全搶過去,怎么,這會慫了?”
為首女人被噎得臉色鐵青,但轉念一想“狗頭人確實難對付,可憑我的本事收拾你一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目光陰鷙地在人群里逡巡,瞅準一個機會竟繞過了正在撒野的狗頭人,裹挾著一股狠勁直撲傅安。
她想著這一下定能將傅安置于死地,臉上甚至已經浮現出得勝的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傅安在劫難逃的千鈞一發之際,趙秋婉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沖過去,一腳狠狠踹到為首女的肚子上。
為首女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整個人向后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悶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看向趙秋婉痛罵道:“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身為女人,竟然偏袒男人,你就是女人的敵人,是叛徒!”
趙秋婉冷冷一笑,眼神里滿是不屑:“叛徒?要不是傅安,我早就死過無數回了!
你以為末世光靠我們女人能撐到現在?
沒有男人撐著,簡直是天方夜譚!”
為首女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誕至極的話,驚得合不攏嘴。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趙秋婉嘴里說出來的。
在她的認知里女人就該抱團,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廢物。
此刻她篤定趙秋婉等人肯定是被傅安洗腦控制了,于是惡狠狠地說:“好啊,你既然執迷不悟,我今天就替女人們除了你這個叛徒,還有那個膽小鬼男人,軟腳蝦一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男人在我面前,連三秒鐘都活不過!”
她邊說邊從地上爬起來,手中長刀指向傅安,眼里滿是挑釁。
傅安本就被這女人三番五次的羞辱氣得火冒三丈,此刻更是忍無可忍,他攥緊水果刀怒喝道:“夠了!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別光耍嘴皮子,今天我就跟你一對一單挑,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為首的女人先是一愣,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似乎沒想到傅安真有膽子應戰,隨即發出一陣尖銳得能劃破耳膜的嘲笑:“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軟腳蝦還真有膽子!
行,今天我就親手料理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也讓你那些跟班看看,男人在我面前就是不堪一擊的垃圾!”
她一邊握緊手中長刀,一邊在心里暗自盤算:“這男的能收服那怪物,肯定是有點手段,但近身搏斗我還能怕了他?”
為首女腳下步伐靈活地挪動,眼神死死鎖定傅安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趙秋婉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喊:“傅安,小心點,這女人陰著呢,她肯定憋著壞招!”
許晴柔也滿臉擔憂小手緊緊拉住林悅,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給兩人騰出空間。
此刻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禱傅安千萬別出事。
兩人對峙片刻,幾乎同時他們發動了攻擊。
為首女人率先發難,一個箭步欺身而上,口中還喊著:“去死吧!”
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銀芒朝著傅安的肩頭斜劈而下。
那股狠勁仿佛要把傅安整個人劈成兩半。
傅安眼神一凜,身子迅速往右側一閃,險險避開這凌厲一擊。
緊接著反手一揮水果刀直刺女人的肋部。
女人反應也不慢,收刀回防。
“鐺!”
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竟斗得不分上下。
傅安心中暗暗吃驚,“這女人不愧是搏擊俱樂部出身,招式凌厲又狠辣,攻擊毫無章法卻又招招致命,難纏得很!
要不是自己開啟了身輕如燕,恐怕早就被她剁成肉泥!”
而為首女人也越發心驚,原本篤定能輕松拿下的男人此刻竟如此難纏,每一次攻擊都被巧妙化解,還時不時差點被他傷到。
她咬牙切齒:“這男人怎么這么邪門!”
一旁觀戰的幾個搏擊女人見狀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想要趁機偷襲傅安,幫自家首領一把。
剛有動作,狗頭人卻咆哮著沖過來嚇得她們又縮了回去,其中一個小聲嘟囔:“這怪物太嚇人了,怎么對付啊。”
兩人又過了幾招,傅安瞅準一個空當賣了個破綻,故意露出左側身體。
為首女人眼睛一亮,心中狂喜:“終于抓到機會了!”
以為有機可乘當即狠狠揮刀砍去。
傅安卻在關鍵時刻猛地矮身,一個掃堂腿狠狠掃向女人下盤。
女人躲避不及摔倒在地。
傅安趁機將水果刀抵在她咽喉,寒聲道:“怎么樣,還覺得男人是垃圾嗎?”
為首女人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滾圓仍不服氣,脖子梗著大罵:“你……你耍詐!
有本事讓我起來,咱們再重新打過!”
趙秋婉在一旁啐道:“不要臉!輸了就是輸了,還耍賴!要不是傅安手下留情你早死透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之前還吹那么大牛皮。”
傅安收起水果刀冷冷道:“我沒興趣跟你糾纏,今天這事就此作罷,我們拿我們找到的東西離開,別再追上來,不然下次可不會這么客氣。”
說完,他招呼眾人準備離開。
可那為首女人哪肯罷休,趁傅安轉身之際猛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眼神中滿是怨毒。
“想走?沒那么容易!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朝著傅安后背狠狠擲去。
傅安聽到背后風聲卻來不及躲避,就在眾人驚呼聲中玻璃片眼看就要扎進傅安后背……
不遠處的趙秋婉視線緊鎖著為首女人,心里跟明鏡似的,料定這女人一肚子壞水還沒倒干凈。
就在那玻璃片裹挾著呼呼風聲朝傅安后背扎去的瞬間,趙秋婉心臟猛地一揪,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擋。
“噗呲!”
玻璃瞬間割破她的手掌鉆心劇痛襲來,她硬是把到嘴邊的痛呼咽了回去狠狠咒罵:“這死三八,臉都不要了!”
趙秋婉轉手就把玻璃片狠狠甩到地上,沖著為首女人吼道:“你也配稱自己是個女人?
用這么下三濫的陰招,簡直把咱全體女人的臉都丟到陰溝里去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惡心!”
為首女人卻只是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扭曲又輕蔑的笑。
她捂著腹部汩汩冒血的傷口,可還是強撐著站起身。
她聲嘶力竭地嚎起來:“都末世了,還扯什么狗屁仁義道德?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從古到今就知道剝削、壓迫我們女人!
現在就是我們女人翻身的時候,現在就是**裸的叢林法則,誰強誰活!
姐妹們,別當軟骨頭,一起上!
把這些臭男人都干掉,往后這天下就是咱們女人的,男人都給咱們跪地求饒!”
她扯著嗓子,聲音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沙啞又尖銳。
有個短發女人小聲嘀咕:“姐,這么拼會不會太冒險了……”
為首女人立馬轉頭惡狠狠地啐道:“廢物!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這時候還向著男人?
男人給你灌什么**湯了?
末世就是咱們女人改寫命運的機會,你要是慫了以后別跟著我混,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被這么一罵短發女人臉漲得通紅,眼神也兇狠起來跟著眾人握緊武器吶喊著沖過去。
傅安看著她們氣勢洶洶地殺來罵道:“這幫瘋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扭頭看向狗頭人,壓低聲音吩咐道:“給我上,別留一絲情面!”
狗頭人像是聽懂了主人的殺意,興奮地仰天長嘯,緊接著如黑色閃電般沖進人群。
血盆大口一張直接咬向一個女人的咽喉,慘叫聲瞬間響徹走廊。
趙秋婉也熱血上頭,雙手攥緊染血的木棍大步流星沖進戰團,邊沖邊喊:“姑奶奶今天就好好教訓你們這群被女拳洗了腦的傻×!
男人怎么就壓迫你們了?
沒有傅安我早死在喪尸堆里了,你們還在這恩將仇報!”
她專挑那些瞅準傅安空當妄圖偷襲的女人下手,一棍下去砸在一個女人肩膀上把人砸得摔倒在地。
可她還不解氣,又補了一腳,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分不清好歹!”
混戰中,傅安余光瞥見趙秋婉不顧手上傷口,心里有些感慨:“秋婉這性子太剛烈了!”
林悅也沒閑著,不同于趙秋婉,她在間隙看向傅安,生怕再有人偷襲他。
沒一會女人們的抵抗就越來越弱。
為首女人身上又添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癱倒在血泊里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
她終于慌了神,卻還是嘴硬:“你們這些男人的走狗,靠個怪物贏了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一對一啊!”
趙秋婉聽了怒從心頭起,大步上前撿起地上一把長刀。
旋即高高舉起刀,沖著為首女人罵道:“一對一?你也配!
你這種極端女權的垃圾,活著就是禍水,根本不配當個女人,我今天就為民除害!”
手起刀落,接著就那么冷冷盯著剩下幾個跪地求饒的女人。
“還有誰?”
這幾個女人嚇得渾身發抖,癱軟在地拼命磕頭,嘴里哭喊著:“大爺、姑奶奶們,求求你們饒命啊,我們錯了,是她逼我們的……”
傅安沉默著,眉頭擰成了麻花,心中天人交戰。
殺了她們,手上又多幾條人命。
放過,說不定哪天背后就挨一刀,這些被極端思想裹挾的女人太危險了。
良久,他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轉身招呼眾人:“走!”
眾人轉身,傅安給狗頭人使了個眼色。
狗頭人領會,低吼著逼近剩余女人。
片刻后,走廊深處傳來絕望至極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凄厲。
傅安聽了,心里像被大石頭壓著,暗暗嘆氣:“末世啊,被極端思控制的人,真是無可救藥……”
許晴柔怯生生地扯了扯傅安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傅大哥,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點?”
傅安重重嘆了口氣,“不是我心狠,剛剛那種情況不除了她們,遲早是個大患。
樓上還有一群家人指望著我們呢,這個時候心軟就是給自己挖墳。
你沒看出來嗎?
她們已經不是正常講道理的人了,完全被極端女拳那套歪理邪說給控制住了。”
趙秋婉一邊粗手粗腳地包扎傷口,一邊接口道:“就是,對這種極端的女拳瘋子仁慈,那就是對自己人殘忍。
別磨蹭了,趕緊找齊物資,回去才是正事。”
眾人聽了默默點頭,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加快腳步朝下一層走去。
逼仄昏暗的樓梯間里,微弱的手電筒光線有氣無力地灑在眾人身上,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許晴柔不經意間瞥見趙秋婉那還在滴血的手,心急如焚地拔高嗓音喊道:“都先停下!”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尖聲驚得渾身一哆嗦,腳步戛然而止。
她心急火燎地朝傅安沖過去,“老天爺啊,趙姐這手再不管感染惡化了可怎么辦!”
話音未落,伸手就去奪傅安的背包,“快把包給我,趙姐這手拖不得,再這么流血人不得失血過多啊!”
傅安二話不說麻溜卸下背包遞過去。
許晴柔在包里一頓慌亂翻找掏出碘酒和敷料,拉過趙秋婉的手眼眶都濕了,“趙姐,我要開始處理了,肯定疼,你要是忍不住就掐我。”
趙秋婉眉頭一挑,咧開嘴露出個大大咧咧的笑:“看你這個慫樣,我還能怕這點疼?
弄吧,別磨蹭!”
碘酒剛觸碰到傷口一股鉆心劇痛襲來,趙秋婉嘴角抽了抽硬是把沖到嗓子眼的痛呼聲狠狠咽了回去,只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嘶……夠爽快!”
處理好傷口,傅安看著趙秋婉滿心愧疚,“剛才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就掛了。”
趙秋婉豪爽地一揮手,拍在傅安肩膀上,差點把傅安拍個趔趄:“少擱這酸溜溜的,傅大哥!
我們都是過命交情了,扯這些沒用的做什么?
沒你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我們之間不說二話。
不過話說回來,末世大家都在苦海里撲騰,剛那幾個女人都是極端,可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把女人想得太壞了!”
傅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眾人稍作整頓就挪到了四層那扇防火門前。
此刻門緊閉著,傅安放輕腳步悄咪咪地貼近,耳朵緊緊貼上冰冷門板,全神貫注聽著里頭動靜。
不一會他直起身,眉頭凝成川字。
“有點邪門,里面安靜的出奇!
這可是餐廳,以前人擠人搶吃的,現在跟鬼城似的。”
一旁的林悅嚇得脖子一縮,聲音帶著哭腔,怯生生地哀求:“傅大哥,我們別進去了行不行?”
還沒等傅安回話,趙秋婉就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地啐道:“慫包!
都走到這了打退堂鼓?
樓上那幫人等著吃喝呢,空手回去喝西北風啊?”
傅安扭頭看向狗頭人,壓低聲音下命令:“去,把門推開。”
狗頭人悶哼一聲,大步流星上前,巨大爪子搭上把手輕輕一扭,門竟然沒鎖?
旋即,一股濃烈到讓人胃里翻江倒海的血腥氣裹挾著腐朽味撲面而來。
幾人忙不迭捂住口鼻,硬著頭皮邁進大廳。
眼前的景象瞬間讓眾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