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心底一驚,不明白他指的哪件事。
姜新成不管家里的事,白筱帆也不是有意瞞著,指的是路雪梅的事?
白筱帆還在想,姜新成直說了:“你上周是不是跟許佳怡出去了?”
姜新成怎么知道?白筱帆又驚又怔。
“她兒子惹了禍,刮了盛廳長的車,你知道盛廳長是誰嗎?你就幫她兒子背鍋!你怎么這么傻!”
姜新成不忍心責(zé)備白筱帆,她給他生了孩子,九死一生,在家?guī)Ш⒆訌臎]跟張?zhí)m吵過架,忍氣吞聲,姜新成不是不知道。
可這件事他不能容忍。
“你給許佳怡打電話,讓她帶著兒子去跟盛廳長坦白道歉。”
白筱帆臉白如紙,沒想到這事傳進(jìn)了姜新成的耳朵里。
同時(shí)她也不傻,立刻悟出了來龍去脈。
肯定是有心人看見了,拿這事做文章。
和解什么,事情都翻篇了,上周五定損了,那天只不過去警局做了筆錄備案,畢竟是行政車,許佳怡把錢賠了,這會要去道歉,算什么回事。
白筱帆說:“這不是什么大事,早就過去了,許佳怡也賠錢了,沒這個(gè)必要了吧。”
姜新成皺眉,“你是女人不懂體制內(nèi)的爾虞我詐,你眼里這點(diǎn)小事能毀了我的前程,打個(gè)電話這么難嗎?你閨蜜重要還是你老公重要?”
白筱帆深知要許佳怡去道歉意味著什么,傳到許佳怡老公耳朵里,她在家里生活就不好過了,何況她都幫許佳怡出面,這會又讓人家道歉,這算什么事,她里外不是人。
白筱帆摟住姜新成胳膊,“是我思慮不周,這事都過去一周了,就別提了吧。”
“不成,你必須打電話,你不打我打!”
姜新成甩開白筱帆,拿起手機(jī)給許佳怡打電話。
白筱帆情急之下紅了眼睛,姜新成高,她夠不著他手機(jī),急的直哭,“你別打,我就這么一個(gè)朋友了,我去公司給大家說清楚,我給盛廳長道歉不行嗎,你別……”
姜新成還是打通了許佳怡電話。
許佳怡也聰明,聽到白筱帆的哭聲,又聽姜新成說明來意,許佳怡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的這么嚴(yán)重,影響到姜新成升遷,姜新成態(tài)度好,許佳怡怕兩口子因?yàn)樽约呼[矛盾,趕緊答應(yīng)下來。
姜新成掛了電話,心底石頭落地,攙扶白筱帆哄她,“她都答應(yīng)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犯得著哭這么傷心嗎,老公給你擦擦眼淚。”
白筱帆被姜新成抱起來,他抽了紙擦白筱帆臉上的鼻涕眼淚,白筱帆不想看姜新成,他回來就不由分說讓她打電話,好好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姜新成低頭跟她道歉,“老婆,我錯(cuò)了,下次跟你好好說好不好,許佳怡答應(yīng)了,這事翻篇了好不好?”
姜新成起身去做晚飯,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白筱帆心底迷茫,六年全職太太,姜新成事事順著她,確實(shí)是個(gè)好老公,只是她在家里越來越?jīng)]話語權(quán)。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不能再做這個(gè)全職太太了,過陣子就去找工作。
白筱帆來到了路雪梅這,說起了昨天的事。
姜新成從沒跟她大聲過,昨晚是第一次,他們以前也有小矛盾,凡事有商有量,什么時(shí)候像昨晚一樣沒得商量。
白筱帆大吐苦水,路雪梅抱著孩子,等白筱帆吐槽夠了,路雪梅遞了杯涼茶過去,“消消火,夏天容易上火。”
“媽。”白筱帆其實(shí)也不單單為這件事這么上火。
那個(gè)女人的事白筱帆不敢告訴路雪梅。
就跟一根針刺進(jìn)心里,平時(shí)可以當(dāng)做沒看到,說不介意是假的,畢竟她跟姜新成是真心有過感情的。
“你也不是斤斤計(jì)較的人,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知女莫若母,路雪梅一眼就看穿了白筱帆的心事,白筱帆低頭喝涼茶不吭聲了。
喝完涼茶,白筱帆放下水杯,路雪梅又給白筱帆倒了杯涼茶。
白筱帆嘆了口氣,“算了。”
就算說出來了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去找一份工作,自己賺了錢才有底氣,開花店的事情再慢慢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