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打招呼,“盛伯父?!?/p>
白筱帆幫路雪梅穿圍裙,盛賢自覺退到了一旁,他看了看白筱帆,心底犯嘀咕,這小妮子是不是還在記仇,盛賢去忙活洗菜,路雪梅這邊炒菜。
“你去歇著吧,廚房里有我跟你盛伯父?!?/p>
“媽,我也要給你打下手。”
盛賢讓阿姨去切一盤水果,盛杳吃著水果,喊白筱帆,“筱帆姐,廚房熱,你來吃點(diǎn)水果,陪我哥遛遛狗唄。”
盛延養(yǎng)了兩條捷克狼犬,程文周和盛延在院子里遛狗,白筱帆沒去,最后路雪梅叫白筱帆,“你去歇著吧。”
白筱帆才離開廚房,盛賢看了眼白筱帆,心想這小妮子終于走了。
白筱帆去花園,盛延拿著飛盤扔,捷克狼犬撲過去接住,身姿矯健,毛發(fā)蓬松,看起來就不好惹。
程文周也拿了飛盤扔,那兩只狗都不理睬,程文周尷尬,自己又去把飛盤撿回來了。
盛杳說,“我哥這兩條狗,一只叫睿睿,一只叫赫赫,睿智的睿,赫赫有名的赫,就認(rèn)我哥,我跟我老公養(yǎng)了幾年了,都沒見聽過我倆的話?!?/p>
盛延朝白筱帆招手,白筱帆走了過去,昨晚下了一場(chǎng)雨,草坪濕潤,白筱帆小心翼翼走,盛延闊步走來,扶了她后腰一把,白筱帆站穩(wěn),盛延低頭親了她臉頰一下。
“要玩嗎?”
盛延遞來飛盤,白筱帆想到盛杳的話,搖搖頭,“算了吧?!?/p>
她可不想撿飛盤。
盛延放進(jìn)她手里,“試試?看看他們跟你親不親?”
白筱帆拿著飛盤,那兩只狗就坐在盛延腳邊,白筱帆低頭看了一眼這兩只捷克狼犬,睿睿跟赫赫也看著她,還朝她身上拱了拱嘴筒子。
白筱帆咽了口唾沫,“能行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盛延鼓勵(lì)白筱帆勇敢嘗試,“他們不接,我給你撿?!?/p>
白筱帆感受到他的手的溫度,忐忑心情煙消云散,捏著飛盤扔了出去,睿睿跟赫赫沖了出去,接住了飛盤。
程文周不可置信,“靠!這兩條狗怎么回事!”
程文周為了跟著兩條狗套近乎,下了班就買牛肉雞肉給他們做好吃的,套近乎,喂了幾年了還對(duì)他愛搭不理,白筱帆第一次見,就接白筱帆的飛盤了。
“它們好像很喜歡你?!笔⒀釉谒呅?。
“為什么?”
盛延垂眸,等的就是白筱帆這句話,他壓低聲音,嘴角上揚(yáng),“因?yàn)椤闵砩嫌形业奈兜馈!?/p>
白筱帆不愿意做秒懂女孩。
陪睿睿赫赫玩了一會(huì),準(zhǔn)備開飯,阿姨把狗牽回后院的狗窩,白筱帆跟盛延回餐廳,她看了一眼座位,拉開椅子坐在了路雪梅旁邊的位置,盛延愣了一下,看著白筱帆。
白筱帆接觸到盛延的眼神,朝他搖搖頭,沒起身。
盛杳看兩人的眼神交換,沒看明白,程文周小聲說,“你嫂子這是在剪紅線呢?!?/p>
“哪有紅線?”盛杳左看看右看看,也沒見紅線。
程文周沒法跟盛杳細(xì)說,路雪梅前幾天就過來教盛賢做菜,盛杳不在家,程文周看得清楚,盛賢分明對(duì)路雪梅有意思,見到路雪梅嘴角就沒下來過。
不過白筱帆的反應(yīng)倒是讓程文周意外,還以為白筱帆會(huì)順?biāo)浦郏瑳]想到白筱帆居然阻斷兩人發(fā)展關(guān)系。
難道是因?yàn)閾?dān)心,盛賢跟路雪梅結(jié)婚了,她跟盛延就成了法律上異父異母的兄妹?
總之不管如何,一餐飯下來,白筱帆坐在路雪梅跟盛賢中間,盛賢跟路雪梅搭話,白筱帆就插話打斷,意圖明顯。
白筱帆先吃飽了,她放下碗筷,“大家慢慢吃,我去花園散散步。”
夏季,晝長夜短,天黑得慢,七點(diǎn)多還蒙蒙亮,路燈亮起,白筱帆順著鵝卵石小道往前走,后面?zhèn)鱽砟_步聲,白筱帆繼續(xù)走,盛賢跟上了白筱帆的步伐。
走了一會(huì),盛賢出聲:“你不同意我跟你母親在一起?難道是因?yàn)槲抑皩?duì)你的得罪,如果是的話,我鄭重向你道歉?!?/p>
白筱帆站定腳步,盛賢言辭懇切,白筱帆搖頭,“盛伯父,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我媽跟我爸沒離婚!”
“沒離婚?”
盛賢瞠目結(jié)舌!他想過一萬種可能,沒想過路雪梅沒離婚,從他見過白筱帆開始,母女兩人都形單影只,身邊也沒有父親的蹤影!
“怎么會(huì)這樣?”
“您沒調(diào)查過嗎?”
盛賢說,“我不屑調(diào)查人,不是我的作風(fēng)?!?/p>
白筱帆發(fā)自內(nèi)心對(duì)盛賢產(chǎn)生了尊敬和敬佩,不過她還是要說,“我家庭情況復(fù)雜,沒辦法跟您細(xì)說,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些事?!?/p>
“寧城是個(gè)小地方,我和我母親都是小山村里出來的,我們那個(gè)村里,小地方,消息傳得快?!?/p>
“你們男人哪怕是出軌了,也不會(huì)被人捏著把柄笑話,只會(huì)說你們花心風(fēng)流,更不會(huì)被人指摘,而我們女人就不行了?!?/p>
“女人要是傳出去了流言蜚語,我媽在村里就沒法做人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白筱帆不是不同意路雪梅談感情,只是沒離婚的情況下,被人發(fā)現(xiàn)跟盛賢有一腿,吃虧的只會(huì)是路雪梅。
盛賢沉吟許久,“是我考慮不周。”
白筱帆沒挑明說父母的感情狀況,不過分居這么久,跟路雪梅在一起的時(shí)候,也沒見白筱帆父親打電話問候,路雪梅更沒提及過,看來父母感情不太和睦,白筱帆才難為情,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兩人往回走,盛賢說,“父母的事不應(yīng)該牽連孩子,不管你父親為人如何,你父母感情如何,我都不會(huì)對(duì)你有任何偏見,歡迎你進(jìn)盛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