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跟白筱帆說過,這些朋友都是他二十幾歲在部隊認識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幾個還在中央任職,關系親切,白筱帆知道大家是開玩笑,也不免紅了臉。
倒是盛延是個厚臉皮的,不僅不生氣還笑得高興。
一行人落座,桌上擺著幾瓶茅臺,蔡勇帶了自家釀的酒來,斟滿了,李西問白筱帆,“喝酒還是喝果汁?”
盛延說,“她喝不了酒。”
白筱帆聞到酒的香氣,有絲絲甜味,“這是什么酒?”
蔡勇說,“家里人泡的果酒,要嘗嘗?”
白筱帆點頭,“我想嘗嘗。”
盛延給她倒了一小杯,這酒是用白酒跟一種特別的野果泡的,味道很是誘人,一桌人碰杯過后,白筱帆抿了口,舌尖火辣辣的,盛延放下酒杯,看她喝得勉強,“喝不了也不用逞能。”
陳文清見盛延一副寵溺的護妻姿態,驚嘆,當年在部隊里,大家談戀愛的談戀愛,就盛延一個光棍,休假回家也沒個女人,每天一個連的跟女友老婆打電話,就盛延躺在床上睡覺。
“挺好喝的。”白筱帆一口氣喝完,抬起頭看盛延,說,“我還要。”
盛延跟老友敘舊,白筱帆坐在他旁邊,一口一口抿著酒,直到蔡勇說,“嫂子喝十杯了,厲害啊。”
白筱帆手里還捧著半杯呢,這酒是白酒,濃度高,饒是盛延酒量好,十杯下肚也要暈了,何況是白筱帆酒勁差的,盛延從她手里抽走了酒杯,“再喝醉了。”
白筱帆不滿,伸手拿回來酒杯,卻被盛延一口飲盡,“別喝了,乖。”
盛延摁住她蠢蠢欲動還要倒酒的小手,直接把酒杯也收起來了,順帶把自己手邊的酒也喝完了。
白筱帆沒感覺醉,只覺得身體熱乎乎的很舒服,直到用餐結束,一行人往外走,白筱帆才感覺腦袋里暈乎乎的,走路都要扶著,飯店老板娘養了只馬爾濟斯梗犬,白筱帆抱起那只小白狗,臉蛋紅撲撲,驚呼,“你好可愛!”
白筱帆沒上過幾年班,長了一張肉乎乎的臉蛋,顯得很年輕,雖說31了,皮膚白沒什么皺紋雀斑,這會喝了酒臉蛋紅,加上化了妝,扎著高馬尾的緣故,喝醉了憨態可掬,抱著小狗,看著就像是二十六七的姑娘。
陳文清瞟了眼,又拍盛延肩膀,“老牛吃嫩草啊!”
盛延笑,“我愛人可不是老牛,是小牛。”
李西哈哈大笑,“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陳珂打開后車門,盛延把白筱帆塞進去,讓她坐好,扣上安全帶,發現白筱帆的鞋掉了,他轉身去拿,蹲在車門旁邊給白筱帆穿鞋。
盛延今晚穿了條西褲,剪裁極佳,量體合身,是上海一個牌子的定制西褲,材質面料很有質感,西褲中線鋒利,將他一雙長久襯得筆直修長,蹲下來露出一截深色襪子,棕褐的鱷魚皮鞋锃亮。
飯店招牌的燈光照過來,路人經過,看見行政車里坐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男人常年健身背部寬闊充滿力量感,他偉岸的身體和女人嬌弱的身材形成強烈的反差感。
男人那只手,手掌寬大,手指骨骼很長,將女人的腳握在手里,竟然能全部包裹,他手臂上脈絡清晰的血管、骨骼、肌肉線條,性感到了極致,充斥著男性的野性和魅力。
“聽話,別動。”白筱帆的腳一直躲,盛延給她穿不上。
白筱帆酒勁上來,開始撒潑,“我不穿!”
盛延好氣又好笑,最后放了鞋子,“嗯,不穿。”
他從另一側坐上車,陳珂開車,盛延拿了張濕手帕給白筱帆擦臉,她一直躲閃,盛延掐住她臉頰,白筱帆惱恨,張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疼倒不是不疼,盛延猝不及防下意識松了手。
白筱帆發出得意的笑,“老牛,不許吃嫩草。”
她還沖他做了個鬼臉,盛延看她醉醺醺的樣子,無奈又寵溺,“白筱帆,你耍酒瘋的樣子,我第一次見。”
一是稀奇,二是可愛的簡直要命。
“老牛,不許哞哞叫!”白筱帆抬起手捂住他嘴巴,“噓,我不喜歡聽老牛叫。”
陳珂在駕駛座聽得一清二楚,心想自己當了這么久的牛馬,沒想到盛廳長還有被喊老牛的一天。
“誰是老牛?”盛延垂眼,看她。
車內光線暗,白筱帆一張臉瑩白如玉,雙頰潮紅,說不出的性感迷人,因為醉了臉上滿是孩子的神態。
“你啊,老牛,你想吃嫩草,別以為我不知道!”
白筱帆喊了一路老牛,喊了158聲,到了地方,盛延抓她下車,鞋也不穿了,直接打橫抱起她,進了電梯就把她抵在電梯墻上親她。
白筱帆被親疼了,抬起綿軟無力的手掌打他,“老牛!你敢吃嫩草!”
“嫩草是吧?”盛延手往下,咬住她耳朵,“看我今晚不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