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耍脾氣,白筱帆脾氣好讓著小女孩,耐心哄勸王霜,“不怕前任找你了?他被關半天就出來了,要是還來找你怎么辦?除了家里還有哪里能保護你?”
王霜啜泣,“我死都不回去,筱帆你別勸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如果不能嫁給盛延,我不如去死算了。”
王霜摟著白筱帆的腰,哭得傷心,她不明白王陽明為什么不同意她追盛延,明明之前還好好的,說變卦就變卦了。
不管怎么說,她都不會放棄的。
記得小時候舞蹈老師說她沒有天賦,可她現在是舞蹈學院第一,所有人都說她不行她也要卯著勁往前沖。
“筱帆。”王霜抬起頭,紅紅的鼻子,濕漉漉的眼睛,委屈極了,“我好困,想休息一會。”
白筱帆看了看旁邊,這里是酒店大廳,人來人往吵鬧,“要我陪你重新開一家酒店嗎。”
王霜努努嘴,抬起手輕輕拽了下她衣服,“我還有點餓了。”
盛延去香港出差了,估計還有一兩天才回來。
白筱帆正猶豫,王霜眼淚一直掉,捏住白筱帆衣角,“筱帆姐,讓我去你家住吧。”
白筱帆和王霜對視片刻,沉吟說,“小霜,我不能帶你回家,其實……”
“其實我跟盛延在一起了。”
白筱帆終于鼓足勇氣說了出口,王霜跟白筱帆對視幾秒,白筱帆心情緊張,就算王霜怪自己也認了,也沒想到王霜突然噗嗤一笑。
“筱帆姐,你為了勸我回家,都扯這樣的謊話了。”
王霜低頭看了眼腳,白筱帆發現她小腿被劃傷了一道小口子。
“應該是躲我前男友的時候劃傷了。”
白筱帆嘆了口氣,“去我那吧,我給你包扎一下再說。”
白筱帆帶王霜回了青山苑,盛延的東西都在房間里,王霜拉著行李箱走進來,吃了一驚,“筱帆,你住在這?什么時候搬的家?”
白筱帆長話短說,“我和我老公離婚了,我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
王霜聽到離婚兩個字,也不好冒犯細問,“筱帆,我才知道這事。”
王霜心里愧疚,要是知道白筱帆最近離婚了,就不麻煩她了,白筱帆拿出藥箱幫王霜上了藥,又問她:“吃飯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王霜笑瞇瞇,“我想吃柿子炒蛋!”
“柿子?是什么?”
“西紅柿呀!北方的叫法!”
王霜走進廚房一起幫忙,“盛延哥是北京的,一畢業就跟著父親來鵬城定居了,聽說十幾年前就來了鵬城,那會鵬城還是個小漁村,沒發展起來,后面成了經濟特區,發展飛速,現在都是國內科技最發達的城市了。”
白筱帆嗯了聲,從冰箱里拿出來西紅柿和雞蛋,“還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吧,哇,筱帆你冰箱里好多菜。”
王霜走過來一看,發現冰箱里的菜都是盛延愛吃的,西紅柿雞蛋,牛肉,牛小排,排骨,就連蘋果也是盛延愛吃的那款瑞香紅。
好巧哦。
王霜心想,筱帆姐該不會真的跟盛延哥在一起了吧。
想想又不可能,王霜打消了疑慮。
白筱帆做了道西紅柿炒蛋,還做了道糖醋排骨,王霜平時吃的不多,挑食,白筱帆的手藝好,王霜吃了兩碗飯。
白筱帆收拾了次臥,天色不早了,留王霜在家里睡一晚。
白筱帆下樓扔垃圾,盛延打來電話,“在外面?”
“嗯。”
“想你了。”
白筱帆的心砰砰跳了兩下,“想哪里?”
盛延笑了聲,嗓音啞啞的,又很低,蠱惑極了,“哪里都想,最想你的甜。”
白筱帆心跳的更快了。
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夏夜晚風微涼,她的臉卻開始發燙。
“不正經。”
“筱筱……”
他叫著她名字,嗓音沙啞,白筱帆聽著他的喘息,最后知道他做手工結束了,盛延啞聲說,“叫我名字。”
“盛延……”
“嗯,我在。”
白筱帆還在接著電話,一聲‘筱帆’從身后傳來,白筱帆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掛斷了電話,上一秒渾身發熱,下一秒遍體寒涼。
王霜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后,“筱帆,我悶得慌下來逛逛,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叫盛延哥的名字。”
白筱帆說,“就是盛延。”
王霜覺得她在開玩笑,笑出聲后,說,“我們逛逛再上樓睡覺吧?這邊風景還挺好的。”
不止是風景好,從陽臺看出去還能看到盛延哥上班的地方,距離也很近,附近又是商圈,房租一定很貴。
筱帆姐在她心里是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怎么突然住這么貴的房子了。
不過這是白筱帆的私事,王霜也不好過問。
晚上洗了澡,白筱帆躺在床上,給盛延發微信:什么時候回來。
盛延回:大后天,想我了?
白筱帆含糊不清回了個嗯字,安了安心。
次日王霜說要學做菜,想從西紅柿炒蛋開始。
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不是火候不夠,就是炒糊了,要么就是鹽放多了根本不能吃,冰箱里的西紅柿和雞蛋都被一掃而空。
白筱帆本想安慰,王霜斗志昂揚,“我不認輸,我去超市再買一些,筱帆你等我。”
她拿了鑰匙手機就出門了,白筱帆攔都攔不住。
王霜下樓,看到了一臺港澳陸三地的車牌駛入小區。
回頭多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眼熟。
白筱帆正在廚房洗鍋,聽到開門聲,“買好啦?這么快?是不是忘記帶什么東西了?”
她沒轉身抬頭看,以為是王霜。
腳步聲低沉,白筱帆被一股滾燙的溫度從身后抱住。
“在跟誰說話?背著我養男人了?嗯?”
男人的嗓音疲憊又玩味。
白筱帆嚇了一跳,鍋從手里掉了下來,水花濺起,白筱帆被抱起來坐在了島臺上。
廚房里水聲嘩嘩,白筱帆來不及說話,被盛延吻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