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輕笑,白筱帆記仇,“媽,你過來廚房一下。”
盛延眉尾一勾,路雪梅剛要走過來,盛延說,“媽,您歇著吧,我給筱帆打下手。”
太過顯眼了,路雪梅一過來就能看到,白筱帆不順著盛延的心意,“媽,你來,一起幫忙。”
“媽,別來。”
路雪梅感覺自己像個夾心餅干里的夾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了,路清梅逗著滾滾,看過來笑而不語。
晚上吃過飯,姨媽回去了,路雪梅次臥陪滾滾睡,白筱帆敷完面膜躺上床,盛延放下手里的工作,摘掉無框眼鏡,把她拽進了懷里,被子蓋在身上,白筱帆輕聲說,“小點聲。”
盛延一邊吻一邊說,“隔音好,別怕,抱緊老公帶你飛。”
白筱帆在他身上咬了一口,“騷話連篇。”
十二月初,鵬城還不算太熱,盛延去了北京出差一個月,店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夏蟬也來了鵬城,王霜坐完月子從香港回來,盛杳從加拿大飛回了國,徐慧也在席上,幾人相聚在一起吃了晚飯,盛延的視頻打了過來,接完電話,結賬出了飯店,王霜提議去喝幾杯,白筱帆沒有理由拒絕,走出飯店,白筱帆想到了什么,問徐慧,“你跟蔣總有發展嗎?”
徐慧說,“沒有,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但我不想談戀愛,只想搞錢!”
徐慧想了想又說,“何況他每天就在我對面,跟談戀愛沒區別。”
白筱帆微笑,徐慧吐露心聲,“你不知道蔣總有好多前女友,隔三差五就過來求復合,一個比一個漂亮,高跟鞋一個比一個細一個比一個高。我可不想成為炮灰,他要是不處理好,我是絕對不會跟他談戀愛的,而且我不是很想談戀愛,我想直接找個結婚對象。”
京基一百的云端清吧,白筱帆點了一杯馬提尼,王霜說,“坐月子可悶壞我了,又是做康復鍛煉,又是美容,我身材都沒完全恢復。”
王霜感嘆,“我要是男人就好了,還可以跟盛延搶筱帆。”
盛杳豎起大拇指,“加我一個。”
幾人正在說笑,酒保拿了一杯瑪格麗特放在白筱帆面前,“女士,那邊的先生請您喝一杯。”
夏蟬、盛杳、王霜伸長了脖子朝那邊看去,吧臺那邊坐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和盛延差不多大,手上戴著腕表,襯衫西褲,看面料質感這一身不便宜,男人朝著白筱帆的方向舉起了手里的瑪格麗特,抿了一口。
王霜收回視線,“看來競爭很激烈!進入了白熱化!”
盛杳偷偷拿起手機拍照,發給了盛延:云端酒吧,有跟你撞款的男人,你趕緊打飛的回鵬城,不然你老婆就要被別人拐跑了。
盛杳剛發過去,白筱帆就接到了盛延的電話,盛延說,“少喝幾口。”
“我不會醉的。”
“醉了怎么辦?老公不在身邊,誰幫你?”
白筱帆小聲說,“我喝的是酒又不是藥。”
“喝藥還了得?”
掛斷電話,白筱帆抿了口酒,低頭看亮起的手機,沒解鎖,人臉識別成功顯示消息,是幾張照片,白筱帆點進去,差點被酒水嗆到。
盛延他發來了幾張……對著鏡子自拍的照片。
像她在短視頻里刷到的凹造型的肌肉男。
發了幾十張,最后還發了幾張……
徐慧見白筱帆看得認真,瞥見了肌肉男,還以為白筱帆在刷短視頻,湊過來想看,白筱帆迅速熄滅了手機屏幕。
徐慧說,“筱帆,你喝酒會上臉嗎,好紅呀,人家說喝酒會上臉是酒精代謝不好,你少喝兩杯吧。”
白筱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盛杳看了一眼白筱帆,喝了口酒,“她不是酒精代謝不好。”
徐慧單純地眨眼睛,“那是因為什么?”
盛杳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秘密。”
王霜生完孩子補辦了婚禮,盛延還在北京不能參加,喜來登酒店門口停著一臺臺豪車,徐慧也收到了婚禮請柬,踮腳去看,“哇塞,場面真豪氣。”
白筱帆這次也是以伴娘的身份參加,梁少康是許放的表哥自然也到場了,拿著一杯香檳,單手插兜站在白筱帆身邊,閑聊交談,盛杳又舉起了小手機,拍下一張照片:哥,真養眼啊,梁少康今天真帥。
白筱帆手機震動,她看到是盛延發來的照片,根本不敢在場點開,等晚上婚宴結束,白筱帆躺在床上,發現盛延又發了很多張,她點擊進去,要么是盛延的自拍要么是對鏡自拍,還……不穿衣服。
白筱帆的視線難以控制的落在了某個地方。
她還沒回復,盛延又發來了幾張工作照,角度找的很好,不過盛延不上鏡,照片雖然也很帥,但完全不能還原他在現實中看到的美貌。
白筱帆捧著手機笑出聲,“你最近是怎么了?現在不是冬天嗎,怎么求偶期也到了。”
盛延的語音,“筱筱,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比外面的男人差。”
白筱帆沒回復,盛延又發來語音,“多看我幾眼,我比他們養眼,比他們好看,他們太年輕了,探索不到你的G點,只有我可以。”
白筱帆刪掉了這段語音,老男人說話太直白了。
白筱帆打包了一份薯條和蛋糕回去給滾滾吃,滾滾長出了乳牙,能吃面條米粥,還能吃一些紅肉和魚肉,滾滾能獨立進食,吃飯吃得小餐桌上都是,白筱帆和路雪梅也不會去打擾,任由滾滾自己吃,后來逐漸自主進食能吃得很干凈,根本不需要人追著喂。
滾滾咬著薯條,葡萄大眼看白筱帆,“媽媽薯條好吃,爸爸。”
“爸爸還在北京。”
夏蟬給白筱帆發微信:小霜都結婚了,我什么時候能吃上你的喜酒?
12月21號,白筱帆休假去了北京,今年北京12月還沒下雪,不過天氣很冷,流感肆虐,盛延連軸轉也病倒了,白筱帆這次過來沒告訴盛延,她進屋的時候,陳珂坐在客廳,白筱帆說,“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
陳珂說,“書記還沒吃藥,他還沒睡醒,我不敢輕易喂他吃藥。”
室內的窗簾拉起,白筱帆進臥室看了一眼盛延,他穿著銀灰色的家居服,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眉頭因為頭疼而緊鎖,白筱帆換下他的退燒貼,又拿了開的藥,仔細閱讀后將一把藥片放在手掌心,“盛延。”
盛延睡得昏昏沉沉,夢到自己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渾身濕漉漉,海水時而冰冷刺骨,時而滾燙沸騰,他置身于冰火兩重天,天空中傳來聲音,看見一道朦朧的身影,他嗓音沙啞,“筱帆。”
白筱帆低頭,思考幾秒,把藥扔進嘴里,盛延咽下了藥和水,白筱帆擦了擦額頭的汗,怪不得是書記,牙關咬的這么緊,半點口風都泄露不出去。
盛延從白天睡到黑夜,又從黑夜睡到天蒙蒙亮,白筱帆煮了粥,夜里給他擦汗換退燒貼,凌晨蜷縮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盛延蘇醒的時候渾身通透,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就說不要吃藥,陳珂非要他吃,他體質好果然撐過來了。
盛延拿走退燒貼,洗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又把室內收拾了一下,推開門走出臥室,茶幾旁邊放著一只白色的18寸行李箱,一雙腳搭在沙發扶手上,窗簾漏出一條縫,光線照進來,客廳昏暗,落地燈還開著。
盛延心頭一震。
白筱帆被盛延抱起來的時候醒了,她睡眼朦朧,盛延又把她放了回去,愧疚,“吵醒你了。”
沙發冷,想抱她去床上睡。
白筱帆睡得淺,惦記他發燒,一點動靜就醒了,白筱帆搖頭,問他,“好點了嗎。”
“燒退了,你補個覺好嗎?”
擔心過病氣給白筱帆,她在次臥睡下,盛延熬了粥,燉了一鍋番茄牛腩,今天23號,是他的生日。又一年。
白筱帆一覺睡到傍晚,吃了一碗番茄牛腩焗飯,每一口都是享受,比她在外面吃過的還要好吃。
盛延說,“別的男人沒我會做飯,也沒我會**。”
白筱帆抬起腳撩他小腿,男人腿部的肌肉線條很硬,“你蠻有經驗的,做飯可以跟廚師學,**跟誰學的?”
盛延擒住她的腳,握在手里,手指在她腳心撓了一下,“跟白老師切磋得到了不少經驗,白老師是我的啟蒙老師。”
白筱帆不信,“你遇到我之前沒有女人嗎。”
盛延說,“有五個。”
他右手放在她脖子上,粗糲的手掌心摩挲,“不過不常用,一年也就用幾次,還是五個一起上。”
白筱帆拉住他的手,“生日快樂,今天就不用五指姑娘了。”
浴室里霧氣繚繞,白筱帆后背緊貼著瓷磚,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她像是一只考拉掛在他身上,盛延咬住她脖子嫩肉,白筱帆說,“等會還要出去吃飯,不要種草莓。”
還是那家西餐廳,燭光晚餐,今晚格外安靜,中央的施坦威鋼琴音符流轉跳躍在溫馨的燭光上,盛延拿出鉆戒,安靜的求婚現場,只有她和他,白筱帆點頭,“yeS!I dO!我愿意!”
盛延單膝跪地,為她戴上鉆戒,鉆戒很低調,只有一克拉,設計獨特,白筱帆說,“這么小的鉆石。”
盛延說,“老婆,我的卡都在你手里,每個月只有一千多。”
白筱帆輕哼,“一千多零花錢太多了嗎?”
盛延喜歡看她‘小人得勢’的傲嬌,恣意明媚,他看了心情就很好,“夠了,再多花不完。”
元旦盛延從北京回了鵬城,盛、顧、路三家人一起吃飯,盛賢廚藝突飛猛進,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白筱帆下車的時候,看見盛延站在別墅門口,下過一場雨,氣溫驟降,盛延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低頭拿著手機給她發信息,突然有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從身后沖出來,拉住了盛延的手,“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