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別墅區是鵬城最貴的別墅區之一,這邊的業主非富即貴,杜嫣前年搬進來住,梁少康平時工作忙住在公司附近,逢年過節才回來,多數是杜嫣去他的住處。
梁少康順著白筱帆的目光看去,看見公務車,倒不吃驚,不過從白筱帆的神情上不難猜出是誰的車。
梁少康原本從口袋里拿出的項鏈,又放了回去。
花園里亮著燈,白筱帆隱約聽到一道清麗的女聲喊:“盛延!”
白筱帆心口很悶,想起了姨媽說的話,她放不下盛延,又吊著梁少康,路雪梅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她不愿意讓家人為難。
白筱帆轉過身,梁少康跟著她轉身往前走,走了兩步,白筱帆停下腳步,面對梁少康。
“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
梁少康先是一怔,然后一喜,“當真?”
白筱帆點頭,笑著說,“你的資產這么多,我十輩子都花不完,我為什么要拒絕這么好的條件?我喜歡錢,你剛好有錢,我們很般配。”
梁少康摸了下鼻子,低頭失笑,他從口袋里拿出那條項鏈,被他握在手里蹭上了汗,梁少康拿紙巾擦拭干凈,才呈現給白筱帆。
“我去給你選禮物,看到了這條項鏈,還有配套的手鏈我沒帶下來。”
一條梵克雅寶的四葉草項鏈,金色的細繩,通體黃金,每一片葉上都點綴了三顆碎鉆,很閃很漂亮。
“你說你喜歡黃金,但我選了一圈那些首飾太俗氣了,這片四葉草很襯你,它也是小草。”
梁少康期待的看著她,白筱帆之前都會拒絕他送的禮物,這次白筱帆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很漂亮,我喜歡,你能給我戴上嗎?”
“好!”
梁少康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走到她身后,撩起她的頭發,給她戴上項鏈。
“很襯你。”
白筱帆摸了摸項鏈上的四葉草,“謝謝。”
“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梁少康說,“還有一條手鏈在屋里,我給你拿。”
白筱帆拉住梁少康,梁少康站定腳步,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被白筱帆抓著的手腕,心潮澎湃,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不代表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順手牽起了白筱帆的手,他手掌心都是汗,卻沒有放開這雙軟軟的手。
盛延走出來吸煙,忽然瞥見不遠處的兩道身影,煙霧擋住,他上前了一步,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雙手拉住了他,“盛延!你看什么呢!”
十九歲的小姑娘拽著他手腕,盛延甩開她的手,“顧甜甜,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名字。”
“表哥。”顧甜甜委屈。
盛延往里面走,給陳珂發信息,今天家宴,里面一大家子人還在吃飯,盛賢接完電話,走了出去,和盛延在門口遇到了,盛延站定腳步,看見盛賢走到別墅門外,朝路雪梅招手,“小梅!”
路雪梅走上前,“阿賢,家宴我就不進去了吧。”
“那怎么行,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你,筱帆呢,不是也跟你在這邊嗎,怎么不喊過來一起吃個飯?”
盛延放下手機,給陳珂發:不用查了。
剛才他沒有看錯,真的是白筱帆。
盛賢帶著路雪梅進屋介紹給大家認識,今天的家宴盛家和顧家都在,自從林芬去世后,盛賢一直沒有娶妻,林芬的妹妹林婉比盛賢還著急,看到路雪梅,林婉挺有好感的,直接笑著說,“阿賢光棍好多年了,遇到你以后整個人都活潑開朗了。”
路雪梅不好意思,“是我遇到了阿賢才更優秀了。”
顧清說,“你們都別謙虛了,都很好,天造地設。”
家宴結束,盛賢站在門口送客,盛延走到他身邊,“你跟路阿姨不能在一起。”
盛賢哼了聲,“老子比兒子爭氣,你要是不想輸給我,就加把勁,人家都上門吃飯了,戀愛結婚還不是指日可待?你推了這么多工作跑去上海幾天,也沒個進展,老子看不起你。”
盛杳在旁邊說,“爸,你退休后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盛延拿了外套出門。
保時捷停在小區樓下,梁少康從駕駛座下來給白筱帆開門,白筱帆的手腕上帶上了手鏈,梁少康看了一眼,“真漂亮,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梁少康哪里是說手鏈,是說自己選對象的眼光。
白筱帆摸了下四葉草,“嗯!”
白筱帆帶著滾滾先回來了,她們幾個女人還要打牌,梁少康把滾滾從兒童安全座椅上抱下來,放進了推車里,路雪梅新租的房子有電梯,梁少康看了一眼小區環境,“房子我買好了,路阿姨以后不用租房住,房子是我親自去選的,適合老人家居住。”
滾滾在嬰兒車里睡著了,白筱帆松開推車的一只手,梁少康心領神會,俯身擁抱了一下白筱帆。
回到車上,杜嫣發來消息:追到人家沒有?
梁少康:還沒,不過她不拒絕,愿意接受我了,跟追到了沒兩樣,她早晚會接受的,只是對彼此了解的還不夠多,筱帆還想深入交流一下,畢竟是婚姻大事。
杜嫣:你可要好好表現,坦誠相待,有什么說什么,隱瞞三觀到了婚后也會鬧矛盾,婚前契合了最好不過,我可不想心愛的兒媳嫁了又離了,那我不如當女兒對待,鬧得太難看不好。
杜嫣倒也不是執意讓梁少康娶白筱帆,就算沒有白筱帆,她很喜歡路雪梅這個朋友,不過能成一門親事,自然更好。
白筱帆進了電梯,傳來一陣腳步聲,還以為是梁少康,白筱帆擋了一下電梯,門打開,盛延順其自然的走了進來。
白筱帆過于震驚,電梯門關上了才反應過來,她想去摁電梯,被盛延摁住了手。
“盛書記想施暴嗎,電梯里有監控。”
“我是這樣的人?弄疼你一下我都心疼,我會暴力對你嗎?”
白筱帆抽回手不說話了。
盛延身上熏染了煙味,換了身衣服還是有淡淡的煙草味。
“你了解他嗎,就接受他對你的好?”
“那你呢?”白筱帆問他,“你們十幾年沒見了,你了解她嗎,你把她當朋友,她想當你的妻子,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對她難道就不好嗎?”
盛延眼神沉沉的盯著她,剛才在車上看見她擁抱梁少康,他的心很痛,他了解她,不喜歡會拒絕,愿意接受了就是不討厭,有點喜歡。
白筱帆低頭看到他攥在手掌心的一串貝殼,盛延攤開掌心,剛才捏在手里,差點捏碎了,手掌心很紅,“這是我們第一次去三亞,你給我串的貝殼,我一直放在車上。”
狗男人,講不過道理,就打感情牌。
白筱帆扭過臉,“你扔了吧,讓她給你做一串。”
盛延說,“我跟她只是朋友,出于過往的情誼才對她好。”
白筱帆仰頭看著盛延,“我跟梁少康也只是朋友,他出于對我的情誼才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