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寅在院子里教老道士第八套廣播體操的時候,那七個奇葩圍在了一起,“你說大人這是在干什么呢?”
“我哪兒知道,難道是教那道士武功嗎?”
“不像,不像拳法,也不像掌法,天下哪有這樣的武功。”
呂巖卻有不同的看法,他在一邊兒比劃了一下伸展運動,忽然皺起了眉頭。
“鐘梨,你來一下,我用這動作和你對練一下。”
鐘梨挺著肚子走了過去:“還對練一下,你看不出來大人動作軟綿綿地,根本就沒有什么威力。”
剛說完,呂巖雙手就飛快的伸向他的胸口一抓,鐘梨一驚,立刻雙臂格擋。
但下一刻呂巖的腳已經踢在了他的褲襠里。
他立刻慘叫一聲,捂住肚子躺在了地上,身體弓的如熟透的大蝦一樣。
眾人都吃了一驚。
呂巖得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套武功看著稀松平常,實際上威力不凡,你們看看鐘梨,也算是個老手,我只用了一招就躺下了。”
接著又分析道:“還有下一招,叫什么擴胸運動,我感覺實際上暗含了野馬分鬃,雙峰貫耳等等的招式……”
“我還以為大人不會武功,原來是個高手,只是隱藏了身手而已。”
聽到武功最高的呂巖都如此說了,眾人也都紛紛信服。
張果更是說道:“大人在教那老道士,我們在這兒偷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了?”
要知道,這時代要學武功,就要拜師學藝。
而且剛開始學的都是花架子,真正的招式只有幾招,而且還要看師父肯不肯教,因為學會了武功就有了吃飯的門路。
還有一句老話,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所以很多人學了一輩子也只學個花架子。
呂巖點點頭說道:“既然大人不避諱我們在那里教那老道士,想必不怕我們看去,不過還是問問大人的好。”
眼看陳寅已經停下開始糾正老道士不正規(guī)的動作。
七個人再也安奈不住,立刻圍了上去。
“大人,不知道……我們兄弟七個能不能跟著您學這……第八套廣播體操?”
陳寅看這七個奇葩竟然也愿意學。
就點頭說道:“想學?跟著一起練就是了。”
七人一聽陳寅竟然這么輕易答應,一個個也激動的不行。
在一轉眼,這宅子的后院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聲音。
“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整齊劃一的動作,陳寅有些感慨,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竟然還能看見一眾人練習廣播體操。
他不由得想起了學生時候的時光。
唉……回不去了。
還是多多的撈點銀子,好好的在這時代生存下去吧!
第八套廣播體操本來就是起源于軍隊,為的就是隊伍的精氣神和鼓舞士氣的效果。
現在被這八人整齊劃一的練出來,喊著整齊的口號,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呂巖練了幾遍,感覺這一套武功不但能鍛煉身體,而且只要稍微的變化一下就可以御敵,而且簡單易懂,只要不是傻子,很快就可以上手。
如果能在錦衣衛(wèi)或者是軍隊里面推廣起來,絕對是訓練新兵,提升戰(zhàn)斗力的捷徑。
想到這里,他立刻脫離了隊伍,走到了陳寅面前。
“大人……您教給我們的這一套廣播體操看著簡單,實際上卻十分奧妙,就是不知道……您能允許大范圍傳播嗎?”
陳寅一愣,大范圍傳播?
看見陳寅遲疑,呂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拱手道;“大人勿怪,是我想多了。”
“別啊!大范圍傳播是什么意思?你要開館收徒嗎?”
呂巖一愣,這才知道陳寅會意錯了。
“不是,是這樣,我們錦衣衛(wèi)基校尉,大漢將軍基本都是世襲而來,雖然有些會武功,但大部分只是普通人,就如大漢將軍,需要長的好看,還要有力氣,武功之類的就沒有什么要求。”
“這也導致了咱們錦衣衛(wèi)攻擊手段單一,很多人只會一些蠻力,對敵的時候很是吃虧,大人別看我們七個身手還算可以,其實我們是被二小姐從幾千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我可以說,大部分錦衣衛(wèi)校尉都是酒囊飯袋。”
“如果大人能把這第八套廣播體操教給二小姐,讓她訓練咱們錦衣衛(wèi),我想……”
不用呂巖說的太直白,陳寅就懂了他的意思。
“想用作訓練新兵是嗎?”
呂巖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其實我還有一套更厲害的訓練新兵之法。名叫四百米障礙訓練。”
陳寅想到這里,裂開嘴笑了起來。
這四百米障礙跑,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前世軍中還有寧跑十公里,不跑四百米的傳說,可見恐怖之處。
“大人竟然還有更好的訓練方法?”
陳寅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可惜吃食要跟的上,不然人會被練廢,還不如不練。”
“算了,你跟我去書房去,叫上李鐵拐,我給李嫣然寫一封信詳細說。”
到了書房之中,陳寅立刻拿出了一張大紙,又寫又畫,把整個第八套廣播體操畫出來,又把四百米障礙跑的各種障礙畫出來。
下面寫了幾百字的文字說明。
最后又單獨的為李嫣然寫了一封情書,訴說了一下思念之情。
這把站在一邊兒的李鐵拐和呂巖看的心驚肉跳,在他們心中,雖然二小姐長的跟天仙一樣,可是脾氣卻是難以捉摸。
據說之前就有南京城里的勛貴子侄對她表白,直接就被她抓了打斷了腿。
甚至有個喜歡烈馬的家伙,想英雄救美,然后霸王上弓,結果被二小姐抓去了牢里,一頓折磨,出來以后連勾欄都不敢去了。
這樣的女人誰敢惹。
陳大人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我等之楷模,竟然敢寫這么露骨的書信給二小姐。
牛逼……
“嫣然,說不上為什么,我變得很主動,若愛上一個人,什么都值得去做,我想在南京城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舍,連手下的幾個校尉都猜到了我現在的感受。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一起看日落,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最后一筆寫完,陳寅滿意的點了點頭。
吹干了墨跡,小心的把紙折疊起來。
“李鐵拐,快把書信傳到南京二小姐那里。”
李鐵拐看著厚厚的信封,“大人,傳信的信鴿傳個紙條還可以,這信這么厚,除非是老鷹才能帶的動吧!”
陳寅皺起眉頭:“那你就不會分開傳,這樣,把這些東西復制個三四份,然后分割開來,分別綁在不同的信鴿身上,不就解決了嗎?”
“可是……”李鐵拐無語的說道:“可是大人,我現在只有兩只傳訊的信鴿。”
“要你有什么用,算了算了,還是找個鏢局送去算了。”
這么一說,李鐵拐的臉才露出了松快的神情。
接著提醒道:“大人,實際上您是可以通過官驛傳信的,而且還不要錢。”
陳寅一拍腦袋,這才想起還有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