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回應他的只是市紀委工作人員冰冷的語氣,“陸一鳴,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是怎么把消息透漏給李陽平的。”
陸一鳴沒有回答,他還在思考,許建白的老婆白彩萱還收了錢,許建白怎么會沒事的?
市紀委的工作人員一直把陸一鳴給晾在不見天日的問訊室里,陸一鳴又沒有可以看時間的工具,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市紀委的工作人員終于過來了。
“陸一鳴,你的這個行為已經(jīng)形成對抗組織審查,以后就算你想要主動交代,也沒有機會了。”
市紀委的工作人員打開問訊室的門,繼續(xù)開口道:“這段時間除非得到特別允許,否則不允許離開漢江,還要隨叫隨到。”
不用市紀委的工作人員進一步解釋,陸一鳴也知道他這是被監(jiān)控了,沒有得到市紀委監(jiān)委的允許,不能離開漢江市,如果市紀委有需要問訊的,他還得隨叫隨到。
陸一鳴原本擔心李陽平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跟某些人勾結(jié),會把他給出賣了。
不過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李陽平?jīng)]有出賣他,不然他不會這么快就出來了。
陸一鳴剛站起身子,就在門口看到了凌思文在焦急望向問訊室,不用說,陸一鳴也知道凌思文是來接他來了。
也只有像凌思文這種身份特殊的人才能走進紀委的大門里接人,這地方不是什么人都進的,就連市紀委的大門要進,也必須有市紀委里面的人同意見才可以。
陸一鳴走出問訊室,凌思文就撲在了陸一鳴的身上,急切地開口問道:“一鳴,你沒事吧?”
“沒事,就只是沒洗澡,身上有些臭了!”紀委的人不像黑警會動手,紀委從來都是在心理上瓦解對手,這一點心理攻擊,陸一鳴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經(jīng)過詢問凌思文,陸一鳴才得知他已經(jīng)進了市紀委一夜一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
陸一鳴和凌思文走出紀委大樓后,陸一鳴覺得自己這么能出來,應該是凌思文在運作,于是開口問道:“思文,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他們就讓我出來了?”
凌思文開口道:“我就是和他們理論了幾句,主要還是他們本身沒有直接證據(jù)表明,是你和消息透漏給李陽平,他們也不好再扣押你。”
凌思文看似輕描淡寫的表示,她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可這背后肯定是少不了面紅耳赤,還少不了欠人情。
陸一鳴很想知道,許建白為什么能和這件事情撇開關(guān)系,他覺得凌思文可能會知道一些消息,“思文,據(jù)李陽平的說法,是許建白主動找到了他,才有了后來的這些事情,為什么許建白可以置身事外?”
凌思文看向遠處的一道身影,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件事情,你就要問李陽平了。”
陸一鳴循著凌思文目光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一個有些落寞的身影,在吞云吐霧,正是他的發(fā)小李陽平。
陸一鳴剛要動身走過去,李陽平把煙頭往地下扔,就主動走了過來。
李陽平滿臉愧疚地開口道:“兄弟,你沒事吧?”
“媽的,我給許建白和白彩萱這兩個賤人擺了一道了。”李陽平憤憤不平的繼續(xù)開口道:“我現(xiàn)在成了天價嫖娼的人了!過兩天我應該要去行政拘留十五天了。”
陸一鳴詫異看向李陽平,又看向凌思文,他想過無數(shù)種許建白把自己摘出來的可能性,卻怎么都沒想到許建白用了最讓人想不到的方式。
李陽平告訴陸一鳴,昨晚陸一鳴被帶到市紀委后不久,他也跟著被帶來了。
李陽平把前面跟紀委派駐市政府辦的紀檢監(jiān)察組陳欣然說的那樣,又跟訊問他的市紀委工作人員再說了一遍。
沒過多久,許建白就被帶到了市紀委一起訊問,可出乎李陽平預料的是,許建白只是承認跟李陽平吃過飯。
并且許建白一再強調(diào),因為李陽平所在的公司是市住建局的所屬企業(yè),這相當于跟自己的下屬一起吃飯,但也僅僅是簡單的吃飯,并沒有透漏關(guān)于工作的任何信息。
當市紀委的工作人員拿許建白的話來跟李陽平對峙時,李陽平自然是不相信的,他沒有錄音之類的證明許建白是索賄的,但他的確拿錢給了白彩萱這是事實。
于是詩市紀委的工作人員找到白彩萱想要證實這件事情,白彩萱承認是李陽平給她送的錢,不過不是因為許建白給李陽平透漏了信息,而是白彩萱陪睡的錢。
陸一鳴愣在當場,李陽平還真是成了天價嫖娼人,只是他想不通,這樣的理由也能過。
在陸一鳴的追問下,李陽平才告訴陸一鳴,李陽平拿錢去給白彩萱的時候,正好白彩萱剛洗完澡,然后他沒忍住就在言語上調(diào)戲了白彩萱。
李陽平提到,他對白彩萱說,讓白彩萱從了他,他就給白彩萱一大筆錢。
李陽平想著,三十萬一次的話有些過分,于是就在語言上繼續(xù)調(diào)戲白彩萱,說他三十萬買白彩萱三次,一次十萬也算是天價了。
最讓李陽平想不到的是,他言語調(diào)戲白彩萱的那些話,都被白彩萱給錄音了,成為了李陽平和白彩萱買賣的證據(jù)。
“我要是不嘴賤不亂說話,更不會跟白彩萱那個什么女人上床就沒這樣的事情了。”李陽平懊惱地開口道。
陸一鳴同樣生氣李陽平管不住自己的褲襠,不過他還是安慰李陽平道:“就算是你沒有跟白彩萱上床,他們也會有別的辦法,只是你太容易上他們的當了。”
許建白索賄變成了嫖娼,而陸一鳴這里,市紀委雖然接到相關(guān)的舉報,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是陸一鳴把光明區(qū)宜寧街道改造項目的標底額透漏給李陽平。
最重要的是,陸一鳴主動到紀委把相關(guān)的事情說明了,并退回那張銀行卡,所以在凌思文的運作下,市紀委也只能先把陸一鳴和李陽平先放了。
沒有任何的懷疑,陸一鳴清楚,這是許建白做的局,他沒想到許建白的這個局,讓市紀委一下子都束手無策。
盡管妻子出去賣這種行為,會讓許建白臉上無光,可相比索賄來說,不值一提。
只是陸一鳴還有些不明白,許建白這樣做相關(guān)的錢財還是被沒收的,因為那些錢變成了嫖資,也就是說許建白什么都沒得到,還賠了個老婆,到底是在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