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空間里,時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雖然外面的時間只過了幾秒鐘,但是兩個人似乎是過來一段漫長的時光,兩個人又聊了很多很多,從他們的在女兒村兒時的時光又說了這幾年來兩個人的經(jīng)歷以及很多三界之間的變動。那黑衣女子拉著飛燕女的手,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默默地默默地……
飛燕女又忽然感覺到全身一震,腦海里的畫面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約五十米以外,一只鳳凰發(fā)出了堪比超新星聚變般的熾白色,照耀的因為藍月形成的夜幕如同白晝,之前閃爍著刺眼的青白色激光的星星現(xiàn)在就好比是螢火蟲一樣。不遠處的刑天也是感受到了那股來自靈魂深層的威壓,他一手不顧一起的揮舞著他那把巨斧,另一個緊緊手抓住盾牌,拼命催動體內(nèi)的一切仙氣、靈氣甚至是自己血脈的能量,全身呈現(xiàn)出一種很是慘淡的血黑色,身上好幾處皮膚由于超負荷的力量崩裂,肌肉也因此而嚴重的扭曲變形,甚至是還次出來了幾根斷裂的血管,形成了一片血霧。
“——絕殺,血月冰爆”,一聲如同機械一樣,不帶有任何感情卻還顯得鏗鏘有力的決然之聲從鳳凰的體內(nèi)傳出。就見那輪藍月開始急速旋轉(zhuǎn),散發(fā)出的寒氣真的能將人的靈魂與**在瞬間凍結(jié),就連自幼修煉冰系法術(shù)的巫蠻兒還有絕世神兵霜冷九州散發(fā)的寒氣也與這比起來差了一個層次。這直徑數(shù)十米藍月開始急速壓縮,幾秒鐘后變得只有一個籃球大小,然后又急速膨脹,瞬間又變得有五十米之巨,如此反復(fù)。那流光溢彩的鳳凰再次發(fā)出了一聲響徹云霄的鳳鳴,與此同時,漆黑的夜空中閃爍的群星也變得躁動不安,按照某種特定的規(guī)律旋轉(zhuǎn)運行,一道道帶有著狂暴能量的極光從那些所謂的群星中射下,里面夾雜有大量泛著幽綠色或淡紫色光芒的暗器。緊接著,血月爆開,數(shù)不勝數(shù)漫天遍野的巨大冰矛,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樣。而這冰矛長有十丈,直徑比宮殿上的房梁還粗,上面布滿了細碎的裂紋,發(fā)出直擊靈魂深層的血光,而這冰矛之上,也燃燒著熊熊的猶如來自地獄最深層的業(yè)火一樣的金色血焰。
這個冰矛砸到地上還是砸在了刑天的身上,都如同一顆顆小型核武器一樣,爆出了成百上千的直沖百米云霄的小型蘑菇云。其他天命之人目瞪口呆死死的盯著這鳳凰于飛燕女,都感覺到自己呼吸都變得吃力,想輕微的動一下都變得困難無比。龍?zhí)邮掷锬弥忑埰瞥牵⒅w燕女,卻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那鳳凰輕輕震動了幾下她的五彩斑斕的鳳羽,身體再次閃爍出了妖艷的光芒,爆發(fā)出了更為恐怖的威壓,同時完成了再次加速。兩秒鐘之后,仿佛是真實存在的鳳凰虛影撞在了刑天手里的盾牌之上,同時,血色的藍月瞬間徹底炸開,一股難以描述的能量爆炸如同天崩地裂排山倒海般壓得天命之人動彈不得。而那鳳凰虛影與血月也瞬間爆開,炸在刑天的身上,如同大量的重型核武器爆炸一樣,炸出了一朵直徑達到了數(shù)千米,高度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十三重天的蘑菇云,估計紅巨星轉(zhuǎn)化成白矮星時最后爆炸的威力也不過如此吧。就連數(shù)百米之外的天命之人竟被這爆炸的余波震傷了五臟六腑,有點甚至是吐出來一口青黑色的淤血。
“燕子,你不要……”龍?zhí)勇曀涣叩南蛑ㄖ行暮叭ァe羞b生使勁咳嗽了幾聲,咬緊牙關(guān)奮力想要站起來,可是只是左右晃了幾下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數(shù)秒鐘之后,就看見一道素白色的身影從滾滾的濃煙里像是一個靈動至極的小精靈一樣躥出,同時還抱著一個幾近全裸滿是血污的女孩。現(xiàn)在,她的黑紗衣真的就是一塊塊的碎布條,用衣不蔽體來形容真的是最為貼切,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jīng)看不出女孩皮膚原有的白皙滑嫩,只有連成了一片的傷口。幾處嚴重的傷口深可見骨,幾乎是貫穿傷,左腿脛骨粉碎性骨折,雙臂的臂骨也有嚴重的骨裂和錯位,肋骨更是斷了好幾根,身上的銳器傷、爆炸傷、燒傷、毒傷,更是各樣的傷口應(yīng)有盡有,要是換個普通人,九條命也得死沒了。飛燕女快速的從她的儲物空間里拿出了兩件自己的紗衣和一大瓶烈性白酒,一邊用手絹給她擦拭著滿身血污,一邊用烈酒給她清理著那些甚是恐怖的傷口,然后快速的將自己的紗衣撕成了布條,將她的傷口包扎起來。烈酒接觸到她幾乎糜爛的皮膚時,仿佛是來自靈魂的鉆心的劇痛猛烈的刺激著她本就很是敏感的神經(jīng),精致但顯得煞白的小臉因為這鉆心的劇痛也擰在了一起,雙手硬生生地在干硬的地面上扣下來了一塊又一塊土壤,因為極度的虛脫讓她連慘叫聲都無法發(fā)出。幾分鐘之后,飛燕女又給她裹上了一件白色的紗衣和長裙,才讓她避免了春光乍泄的尷尬。
又過了幾分鐘,爆炸產(chǎn)生的濃煙徹底散去,只看見爆炸處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刑天的體型也變得龐大無比,身上的傷口比那女孩的傷口還恐怖,好幾處碩大貫穿傷,陽光就可以穿過這些傷口透過來,傷口處骨骼的碎塊以及骨骼的斷裂面清晰可見,上面的血管被他用仙氣硬生生地封住,而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深坑之中。
就在大家都剛剛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要去商討怎么離開這乾坤九曜圖的時候,就聽見巨坑內(nèi)傳來了一陣延綿不絕的狂笑聲,一個高達十幾丈的身軀從坑內(nèi)緩緩站起。細看之下,刑天一只手拿著巨斧,另一只手勉強的將盾牌提起,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還時不時地從傷口里排出一團團散發(fā)著刺鼻的腥臭味的爛肉、碎骨和淤血。
他狂笑道:“哈哈哈,怎么樣,最后的贏家還是本尊吧!那兩個小姑娘就要將自己的性命賠上,也僅僅是將本尊重傷,卻沒能讓本尊喪失戰(zhàn)斗能力,而你們卻連站起來都難了吧?現(xiàn)在,你們依舊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刑天一邊狂笑一邊手里拿著巨斧,搖搖晃晃的向飛燕女走去,“就從你們兩個小姑娘開始吧,誰讓你們將本尊重傷的呢。”
逍遙生趕緊吞下了兩粒回春丹,然后長吸一口氣,快速將自己的經(jīng)脈運轉(zhuǎn)了一周天。——推氣過宮——金剛護體,立刻擋到了刑天巨斧的斧刃,下一刻清脆的護障破碎聲傳來,緊接著,刑天用自己的盾牌狠狠地撞在逍遙生的身體上,將他重重的轟飛。然后,就聽到了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聲,還有尖銳的骨折、骨裂聲。刑天又甩了甩他的巨斧,向著飛燕女兩人揮去,兩只眼睛中閃現(xiàn)著充滿血腥和癲狂的兇光。
龍?zhí)拥难劢橇髁顺鰜沓錆M了復(fù)雜情緒的腥咸的眼淚,臉上寫滿了心疼、不舍、自責(zé)與仇恨,他將手里的天龍破城杵在地上,兩條腿劇烈的顫抖著,身上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裂開,鮮紅色的血液順著皮膚一滴一滴的落下。忍著劇痛,才勉強站起來,卻又是噴出一口鮮血,直直的摔在地上。就在這飛燕女即將香消玉損,斧刃馬上就要將她劈成兩邊的時候,劍俠客和骨精靈的指引符竟然自己飛了出來,像是兩道閃電一樣,閃到了刑天面前,一下子撞到了刑天的巨斧上,發(fā)出了兩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巨斧的鋒芒被撞得橫移了兩尺,一陣勁風(fēng)貼著飛燕女的白皙的面頰劃過,斬斷了一撮她飄搖的長發(fā),在距離她僅僅一寸左右的地面上劈出了一道尺許深的裂縫。一團紫光和一團圣光分別從兩個指引符上炸開,夢幻羚羊和光之圣虎在兩團光芒里走出來,兩只神獸的眼睛遠遠的瞪著他,發(fā)出一種不寒而栗的兇光。
刑天看了看這兩只神獸,眼里兇殘的冷光瞬間消失了大半,笑著說道:
“小綿羊還有小老虎,好久不見,怎么?你們今天是要……”
還沒有等到刑天把話說完,兩只神獸身上發(fā)出了幾道五彩的光芒,在空中交相輝映,幾個呼吸之后,幾束光芒找到了一個特殊的位置。無數(shù)的光束在那個特殊的位置如同投影機一樣,形成了一個清晰的銀幕,一個清晰的的影像展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仔細一看,影像之中,主要是一個偉岸的巨人,這巨人人生人面,頭部卻長著一對碩大的牛頭,向外爆發(fā)著一圈圈和軒轅氏黃帝、刑天甚至是蚩尤相似或者是同源的靈氣、仙氣,其中還有明顯的靈動、生命和希望的氣息。逍遙生一個手扶著一塊巨石,上下仔細看了看這個人影,頓時聲音有些顫抖,激動的喊道:“莫非您就是遍嘗百草,和軒轅氏黃帝以及不死邪神蚩尤齊名的神農(nóng)氏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