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珍馬上追問“那我父親受傷沒有啊?”話音剛落,她便意識到這個問題或許多余,雙頰泛起一抹紅暈,唇角漾開溫柔笑意,“應該不會吧,父親的武功,一般的殺手哪里近得了身?”
崔秀兒輕輕搖了搖頭,鬢邊的銀飾隨著動作輕晃:“姜掌門沒事……”
姜月珍長舒一口氣,眉眼舒展:“我就知道!父親的武功雖說不算頂尖,但對付尋常殺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崔秀兒卻再度搖頭,神情凝重:“不是這樣的。今日那蒙面人武功奇高,姜掌門險些遇險。好在關鍵時刻,一位公子出手相助,這才化險為夷。”
龍孝陽眉頭微蹙,心中暗驚。他比誰都清楚,姜占鷹的武功深不可測,遠非表面那般簡單。“怎么可能?究竟是何人,竟能救下姜掌門?”
崔秀兒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娓娓道來——
晨光熹微,龍孝陽與謝寧前腳剛離開,崔秀兒便也踏出房門,打算去找丁姑娘閑聊。行至前院,正巧撞見姜占鷹與左音音、慕思白相談甚歡。忽有弟子匆匆跑來,神色慌張:“掌門!有個自稱是您兒子的人求見!”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驚愕。姜占鷹膝下唯有一女,這憑空冒出的“兒子”,究竟是何來歷?
姜占鷹略一思忖,沉聲道:“帶他進來。”
吱呀一聲,門扉緩緩推開。一道身影踏步而入,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來人約莫二十出頭,身姿挺拔如青松,一襲素白長袍隨風輕擺,勾勒出寬肩細腰的完美輪廓。衣袂上繡著暗紋云紋,隨著步伐若隱若現,更添幾分雅致。
他的容貌堪稱驚為天人: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眼尾微微上挑,似含著一汪春水;鼻梁高挺如削玉,薄唇不點而朱,唇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陽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宛如畫中走出的謫仙。
崔秀兒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仍忍不住感嘆:“左音音姑娘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分明是動了心。”
那少年緩步上前,在姜占鷹面前雙膝跪地,聲音清潤如珠落玉盤:“晚輩姜天宇,母親月娥臨終前,讓我帶著此物來尋父親。”說罷,他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和一封泛黃的書信。
姜占鷹接過玉佩,手指微微顫抖。待展開書信,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一把將姜天宇攬入懷中,泣不成聲。
然而,溫馨的畫面轉瞬即逝。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屋頂疾掠而下,寒光一閃,長劍直取姜占鷹咽喉!姜占鷹反應極快,側身閃避,袖中軟劍出鞘,與蒙面人纏斗在一起。怎奈對方武功詭異莫測,幾招下來,姜占鷹已漸落下風。
幾名紫炎派弟子 rUShed tO護主,卻被蒙面人隨手揮出的劍氣震飛,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眼見長劍就要刺穿姜占鷹胸膛,千鈞一發之際,姜天宇猛然出手!
他立于數丈之外,雙手大拇指壓住小拇指與無名指,食指和中指如鷹爪般彎曲,周身真氣翻涌,空氣中泛起絲絲漣漪。隨著他猛地向后一拉,蒙面人竟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
姜占鷹趁機攬住左音音的腰,將她帶至安全處。左音音望著姜天宇的背影,眼神中滿是傾慕與崇拜。
姜天宇足尖一點,如蒼鷹撲食般沖向蒙面人,二指如電,瞬間穿透對方咽喉。鮮血飛濺,蒙面人瞪大雙眼,帶著不甘緩緩倒下。
“二指擒龍手!”謝寧突然驚呼出聲,打破了沉默。
龍孝陽轉頭看向謝寧,眼中滿是疑惑:“寧寧,這二指擒龍手是什么武功?”
謝寧神情肅穆,緩緩解釋:“那是一門失傳百年的絕世武學,據說修煉者需有深厚的內力與超凡的悟性。沒想到,竟真有人將其練成……”
姜月珍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說:“我得去見見父親,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究竟是何人!”說罷,轉身向前廳跑去。
龍孝陽、謝寧和崔秀兒緊隨其后。踏入前院,只見姜占鷹緊緊握著姜天宇的手,老淚縱橫。陽光下,姜天宇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風雅,難怪連見多識廣的龍孝陽也忍不住喃喃自語:“真是個美男子啊!”
而旁邊的左音音含情脈脈的看著姜天宇。
看到幾人進來,姜占鷹馬上站起來“月珍啊!你快來,我給你介紹這是你的哥哥…”
姜月珍頓時皺眉“父親,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多出來了一個哥哥啊?”
姜占鷹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猶豫了片刻,然后緩緩地說道:“月珍啊!這……這是我的一個兄長的兒子,所以也算我的義子吧……”
姜月珍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哦,原來是這樣啊,不是親兄長啊!我還以為父親背叛了母親呢……”
然而,就在這時,姜天宇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樣,他迅速地從姜占鷹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明顯的恨意,直直地看向姜占鷹。
姜占鷹顯然注意到了姜天宇的反應,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連忙說道:“啊,大家都別站著了,快坐下說……”
然而,姜天宇并沒有理會姜占鷹的話,他依舊憤怒地盯著姜占鷹,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意說道:“看來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枉我還對你抱有一絲幻想……”
話音未落,姜天宇便氣沖沖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著后面的客房走去,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恨。
左音音見狀,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她擔心姜天宇會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所以她決定去安慰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