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買東西,便叫他一道來了縣城。
“小娘子,你把這個(gè)伙計(jì)讓給我可好?”那女人穿的錦衣華服,但卻簪花盤發(fā),顯然早已嫁做人婦。沒想到竟然還敢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男。
“真是個(gè)禍害。”姜嫻暗罵了一聲宋懷儀,便笑臉迎了過去,“好姐姐,我這伙計(jì)可讓不得給你。”
“這是為何,價(jià)錢好說的。”那女人一挑眉。
姜嫻,“這是我夫君,如何讓得?”
那女人身旁也帶著個(gè)小丫鬟,小丫鬟伶牙利嘴,“既是你夫君,你怎的并未做婦人打扮,擺明了存心欺騙我家娘子不成。”
姜嫻翻了個(gè)白眼,一把靠在宋懷儀的懷里,一臉羞澀的錘了一下他的胸膛,“瞧你,就說不要搞這種野趣,偏的叫人誤會了。”
火熱的胸膛貼著女人的柔軟之處,宋懷儀哪里受過這等……他條件反射的想要一把推開,卻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抱的更緊。
“你若松手,那女人你自己擺平。”
不輕不重的威脅。
宋懷儀雖然身子僵硬,卻真不敢在動。
那女人輕笑一聲,“不妨事,你與他合離便是。多少銀錢放他走?一百兩夠不夠?”
姜嫻沒想到這女人如此難纏。
一百兩賣掉宋懷儀?
她敢開價(jià),姜嫻可不敢賣!
姜嫻看了看他,小聲說道,“咋辦,這小娘子當(dāng)真中意你,舍得為你花大價(jià)錢呢。”
宋懷儀眉頭皺的更緊了,“娘子何必執(zhí)著她人丈夫,于禮法不合。”
那女人竟然掩帕笑了起來。
小丫鬟搶著說道,“我家娘子如今是孀婦,怎的不能自己擇選丈夫了,我家娘子在這饒安縣可是經(jīng)營著數(shù)家產(chǎn)業(yè),不缺銀錢的,能看上你可是你天大的福氣。”
姜嫻沒想到這小娘子竟然是這般厲害的人物。
“這……總之我勸娘子,莫要在我身上動心思,我斷不可能答應(yīng)你。”
“你這郎君,也太不識好歹了!”那小丫鬟氣的直跺腳。
女人也是微微皺眉。
姜嫻一把拉過女人的手,“姐姐莫?dú)猓疫@夫君模樣雖好,可確是個(gè)……”
她攀附在女人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那女人驚訝的瞅了瞅宋懷儀,“瞧著身板不似那不中……果真如此嗎?”
姜嫻瘋狂點(diǎn)頭,故作委屈,“跟守活寡沒啥區(qū)別!”
那女人聞言扯著那丫鬟就走了。
姜嫻還在得意,卻被宋懷儀一把扯過去,咬牙切齒卻又只能按捺脾氣,小聲說道,“你怎可平白誣賴我!”
“我誣賴你什么了?”姜嫻視線掃過男人的腰腹,“啊,那個(gè)嘛,我又沒試過。”
男人氣結(jié),一口悶氣在心中。
就連收攤之后,姜嫻給他買了糖葫蘆都哄不好那種。
“阿姐,宋大官人怎么了?”姜祠抱著一堆東西一邊吃著糖葫蘆,好奇的問道。
姜嫻瞅了瞅后邊的男人,“大概是在想之前斷的冤枉案子,痛心疾首呢吧。”
這幾天靠擺攤賣紅薯,攢了五六兩的銀子,也該添置些家用。
姜嫻叫姜祠去買小雞小鴨,給了他二百文錢,叫他看著買就行了。
又指使宋懷儀去多買幾個(gè)木盆,順便問問瓦片什么價(jià)格,那屋頂漏風(fēng)的地方也該補(bǔ)補(bǔ)了。
她則是進(jìn)了布店,買了三匹棉麻布,一匹灰的,一匹稍微亮堂點(diǎn)的雅青,還有一批細(xì)棉做貼身里衣,鞋子也是一人來一雙。
還有做棉被的棉被面子,做鞋子的鞋底子面之類的,林林總總都買了一些。
最后花了一千兩百文。
姜嫻想買棉花了,但是大周的棉花產(chǎn)量低,價(jià)格也是非常昂貴。
她直接系統(tǒng)零元購。
兩百斤大米,兩百斤面粉,一百斤小米,一百斤棉花,直接花掉六積分。
目前還剩103積分。
為了把這些東西過明路,她直接雇了一個(gè)牛車,好巧不巧又是小河村張大叔,他今天來縣城里賣自家雞蛋,若非遇到姜嫻這趟就要跑空了。
行到豬肉攤前,姜嫻又順手買了十斤豬肉十五文錢一斤,十斤排骨十八文錢一斤,五根大骨棒五文錢一斤,連帶著攤販主人還送了一些豬下水。
“老板,這豬血你賣不賣?”
老板,“小姑娘豬血處理不好,血凝固的快還臭的很,你若要的話,這一盆算你五文錢。”
姜嫻二話沒說,給了三百六十文錢,攤主直接給裝上了牛車。
宋懷儀和姜祠在約定地點(diǎn)瞧見姜嫻坐在牛車上對著他們揮手,那車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倪€有他們的位置。
二人只好坐在面袋子上。
還是姜祠眼尖,“姐,有布!還有棉花!我要有新衣服穿了嗎!”
身上這件早就破的不能在破了,有的地方甚至都露在外邊,而且姜祠長得快,褲子都短了三分,十月份的天,還穿著草鞋,腳都生凍瘡了。
姜嫻心疼,掏出兩雙鞋子遞給二人,“試試吧,合不合腳。”
“哇,還有新鞋子!”姜祠立刻換上,姜嫻注意到他身上的傷痕,抓過他的胳膊問道,“怎么回事?”
姜祠躲閃,“沒什么,不小心磕到的。”
姜嫻沒有在多問,轉(zhuǎn)頭看已經(jīng)穿好鞋子的宋懷儀。
宋懷儀以為姜嫻要問他穿鞋子是否合適,想也沒想便回答了,“挺合腳的。”
姜嫻眨了眨眼睛,“我是想問瓦片的事。”
宋懷儀輕咳了一聲,“兩文錢一片,若是多要,老板還能給抹個(gè)零頭。若是三間房子全鋪設(shè)瓦片的話,最少需要……”
“一萬片瓦,二十兩銀子!”姜嫻無語,“瓦片尺寸規(guī)格太小了,若是尺寸能翻上三四倍,則能節(jié)約成本。”
宋懷儀思索了一下,“確實(shí)如此,但目前大周的工藝恐怕達(dá)不到,尺寸過大易碎變形。”
姜嫻房頂布瓦的計(jì)劃破碎,“只能用茅草先湊合了。”
宋鈿早就守在門口,見著牛車,立刻開口,“哥,娘醒啦!”
宋懷儀一步探出,火速進(jìn)了屋子。
自搬來小河村有段時(shí)間了,楊培娘都是昏迷的狀態(tài),如今終于是醒了。
牛車一進(jìn)村,好信的便圍到了姜家門口。
“這新搬來的,聽說不是好出身,剛來那會子窮的連床被都沒得蓋,席子湊在地上睡,這才多久啊,就這般往家里搬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