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人覺得所在氣泡中,猛的開始向上升,速度非常之快。頃刻間,居然被強大的水流帶出湖底,噴出水面,被拋越半空之中。兩條蜃龍皆躍在半空中,互相用爪子,尾巴攻擊對方,想是那兩蜃龍沖水而出之時,勁力所致,帶水底之物脫水而處,四下空中無數的氣泡。那內丹雖在蜃龍腹中,但光亮卻透龍腹而出,所以眼皆能視。眾人未待仔細觀瞧,氣泡復又砸向說水面,“砰”的一聲,包裹眾人的氣泡被這強大下墜之力跌破。一干人等重又兩入水中,水面上無數被跌破的氣泡中掉出人獸之尸,水面雜亂一片。眾人才跌入水,那兩條蜃龍也回返水中繼續打斗攻擊,水中波濤大作,眾人在此之下,任由激流擺動。兩蜃龍爭斗之時,也不在噴出霓虹之彩,四周景物也皆恢復成了本來的樣貌,果如凌空子所分析的,根本兩日的天象皆為虛幻,此時間天已有微明,才是真實的時刻。
吞丹蜃龍似有不敵,做逃跑之勢,改向對岸方向游竄。另一條蜃龍怎肯罷休,奮力追逐,湖水之勢統被兩蜃龍控制,水面各物也被水勢帶動順對岸而沖。也是這兩蜃龍確實力大無窮,頃刻水中眾人,人獸之尸,全部被拖帶到對面岸上,因拖力過大,有不幸者或被那岸邊石頭撞碎腦骨,或被串于岸邊樹上,摻不忍睹。
再說那兩蜃龍,吞丹者終于力竭,被另一條追上,利爪插向其腹一使勁,吞丹蜃龍腹部被完全撕扯開來,腹中內臟裹著尸魔內丹,灑于水面,撲騰了幾下,此龍也一命嗚呼,沉于水底。另一條蜃龍見此,一口吞下內臟裹著尸魔內丹,雖是得勝,卻也滿身傷痕,其背后的龍殼也碎裂四散。此龍拼力游動至湖岸邊,爬于岸上,以做喘息。此時天已魚肚泛白,此蜃龍見狀,似想爬回水中,雖全力而動,怎耐前番打斗以無力而施,加上龍殼已碎受傷過重,只在水岸天掙扎。一會功夫紅日初升而起,陽光一照,那蜃龍尾的巨大肉球遇光“砰”的一聲炸裂開來,放出一股煙氣,此龍就命喪。
天光大亮,陽光普照,被水帶的一干眾人,或爬,或躺,或掛皆在岸邊周圍。虎子運好,被水帶出掛于一樹之上,身上也并無傷痕,兩蜃龍的爭斗皆被其盡收眼中。等那上岸蜃龍已死,小虎子掙拖樹枝四處找尋眾人。過了不多時,發現除了大生子被摔暈之外,李,張,燕三人也皆滾于岸邊一泥巴塘中,并無大礙。幾人喚醒大生子,發現其左臂骨折斷裂,無法抬起。張北壽以前本就以賣跌打損傷藥為生,所以對此精通,看過后告訴眾人,生子胳膊并不嚴重。于是周圍找了幾味草藥,用石捶碎,敷于大生子的傷患之處,另尋幾個樹棒將其左臂固定,撕衣用不扎住。用另用一布條,從生子脖頸繞過,挽成一套,把生子固定好的斷臂掉于其胸前。幾個人陸續的又找到幾個剩于之人,此番過后,連他們五人在內,共計八人生還。眾人休息了一會,聽虎子敘述了兩蜃龍打斗之所見,不由的都后怕不已。幾人去看那龍尸,早已完全死透,觀其態仍兇惡萬分,凌空子尋一個尖利的石片,劃開龍腹,將那被蜃龍吞入的尸魔內丹取出,就水洗凈,用布包好,繼續放入懷中。八個人互相攙扶,繼續尋路而行,那龍尸留在那岸邊,后被周遍鄉民所見,視為奇物,政府派記者拍照并曾載于當時盛京時報中,另作他談。
一行眾人繼續抄小路前行,偶遇一村廟,內中供養的正在白馬,八臘二神。李,燕,張,以及姜家兄弟見此,決定結拜為異性兄弟。雖是李弘沖年紀最大,但卻推辭不愿為大,燕張二人也皆不愿為,后來終想一法,因幾人知那小虎子頗有機緣,雖年紀最小,但日后定作為不淺,所以幾人決定共推小虎子為大,幾人愿日后共扶他成事。虎子雖再三推讓,但幾人意定已決,也只能順意以此安排。而后張北壽提議說是江湖中,拜師傅時,總有字輩排列,今幾人已結拜為異性兄弟,又意為重生再造,所以也可以照此法,另定一字,每人再從其名中取一字,組成新名。眾人聽后,都拍手叫好,尤其小虎于大生子兩人,從小一直使用乳名,此時更是雀躍。幾人叫凌空子定一字,那凌空子覺得因眾人日后要嘯聚山林,就取這個“嘯”字,方為妥當。五人大喜,于白馬神廟前皆用新名聚義結拜,詳名定為:姜嘯虎,李嘯沖,燕嘯夫,張嘯北,姜嘯生。一干人等,在白馬此地耽誤不知幾日,覺得如果現在直行去往蓮花上,中途恐會遇官兵追截,會很麻煩,所以因另選一遠地,先避過此風,再繞行去往蓮花。
李嘯沖對這一帶地形比較熟悉,建議眾人可先繞去秦家咀子一帶。姜嘯虎聽后非常贊同,他心里想:一是以后不知何年才可以回到鄉中,祭拜父母之靈。二是正好可以把金盒以及石頭老鼠取出,讓燕嘯夫看看。因有其他三人,所以姜嘯虎并未直接說出,想等到時候兄弟五人單獨之時,再行告知。眾人按李嘯沖所講的路線而行,一路上風餐露宿,終到秦家咀子附近。姜嘯虎和姜嘯生對眾人提級祭拜父母一事,張嘯北接口說:“咋不早說,這是應該的,百善孝為先,現在咱五兄弟以及結拜,你們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我們也該一起去拜祭兩位老人。”眾人皆點頭稱是。
順山而行,一日清早,一干眾人遂行至埋葬姜連貴的地方。燕嘯夫見此地后,不由的眉頭一皺,待眾人拜過之后他說:“嘯虎啊,怎么把令尊埋于此地呢,我看此處坎方有一條小路,直通墳后之處,艮方有一洼地,洼地有細水,從草下暗流出,其水又流于墓前明堂似成簸箕形,此乃簸箕顛財穴啊!”燕嘯夫邊說邊連連的搖頭。
“老燕,那會怎么樣啊?當時我和哥沒錢,父又橫死,所以只能選這兒啊!”姜嘯虎緊張的問燕嘯夫。
“令尊葬于此處,家中會陷兇連續,滿堂受損,必然人丁不旺,匪盜禍患,輩輩貧窮。”燕嘯夫口中指出此地的種種不利。
“那咋辦啊,老燕,我說怎么來回遭難呢,原來這樣。”姜嘯虎趕忙問燕嘯夫破解之法。
“這個容易,咱們這次正好過來,我可幫你尋一佳穴,將令尊葬于其中,必保你無憂。”燕嘯夫笑了笑,自信的對姜嘯虎說。
“燕大哥,你也幫我看下啊,我媽也在葬在此附近呢。”姜嘯生聽前面燕嘯夫一講繼夫墓地的情況,趕忙也詢問起來。
“對對,老燕,也給我哥看看。”姜嘯虎此時也忙求燕嘯夫去看看喬寡婦的墓。燕嘯夫讓他們兄弟帶路,幾人走到不遠處,就找到了喬寡婦的所埋的墳塋。燕嘯夫四下轉了幾圈,又觀察了周圍的山勢,一樣的搖頭。
“咋樣兒?燕大哥。”姜嘯生看此景,就知不好,壯著膽子問。
“令堂此處,乾方有路,路頭分為兩叉,明堂前草地下也有水,分為兩處流于外地,此乃青麻八煞穴,更是不吉,葬之后背子女殘疾腿斷臂殘,夫妻不到頭,家敗人亡斷子絕孫。好在此為你母的葬地,非你父地,所以影響雖有,但并不十分嚴重”姜嘯生聽他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嘟囔:“還不嚴重,這真胳膊殘了!”
“呵呵,你那胳膊沒事,好了不會有影響。”張嘯北也聽到了姜嘯生的嘟囔,于是把話接了過來。
“沒事,一并看一吉穴,將令堂也換地遷葬。”燕嘯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