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婭帶著陸婆婆站在一邊,看著原本囂張跋扈的衙役們被兩人打的全都癱倒在地,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讓他們欺負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這......這是戲法嗎,怎么會憑空......”
陸婆婆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頭一次覺得自己見識不夠用。
見陸婆婆臉色不好,波西婭柔聲安慰道:“是法術啦,卿妧姐姐還有時逾白都是滄辰宗的弟子,所以婆婆你就放心好了?!?/p>
另一邊,江卿妧慢慢走到一個身著朱紅色官服的男人面前,伸腳踢了踢他。
衙役:!??!
一動不敢動,繼續呆在地上裝死。
江卿妧冷哼一聲,加大了腳下的力度,“起來!”
那名衙役立刻哆嗦著站了起來,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
江卿妧面色冷凝,“說罷,抓我們做什么?怎么你們都抓了那么多姑娘,人還不夠數嗎?”
“冤枉啊,我當真不是故意要來打擾您二位的安靜的?!毖靡勖嫒绮松?,看著兩人的視線里有著無法隱藏的懼意,生怕江卿妧他們一個氣不順就又將他們痛打一遍。
“都是他!說什么您的相貌是小鎮姑娘比不上的,蠱勇我們過來將您也抓起來,然后來換掉他女兒?!?/p>
聽到這話,一旁的波西婭忍不住了,捏緊拳頭,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怎么,他女兒是人,卿妧姐姐就不是了嗎,就允許他家心疼閨女!”
豈有此理,一想到對方竟然把主意打到卿妧姐姐頭上,想讓她去替他女兒去嫁給什么那勞資海神,波西婭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本來也是不愿意的?!毖靡鄱叨哙锣吕^續道,“他.....表妹是我娘子的妯娌,所以......我才會一時糊涂犯下大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江卿妧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其實她對于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左右對方又不會真的拿她怎么樣。只是既然是獻祭給海神做新娘,那最基本的不就應當是那件事嗎?
她都已經成親了為什么還會被他們看上?
“我已經成親了,怕是滿足不了你們對海神新娘的要求吧?”
“這個......”衙役小心地看著她,嘴巴嚅動了下,“祭司大人說海神大人不會太在乎這點小事,只要新娘容貌夠好就行了.....”
江卿妧又問:“那標準呢?每個人的審美都不盡相同,那你們選新娘的標準是什么?”
衙役:“我們只負責將長相不錯的女子進行篩選,但最終的新娘人選還是由祭司大人決定的?!?/p>
又是這個祭司,江卿妧皺眉,忽然聽到一旁時逾白嘲諷道:“那你們究竟是給所謂的海神選新娘,還是給那位祭司選?”
這下衙役不敢說話了,他不過是一個小管事,平時仗著自己衙役的身份在街上作威作福罷了,至于別的可都與他沒關系。
“姑奶奶,你看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如先把我們放了呢,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來找您的麻煩了。”
衙役一臉討好地看著她,企圖讓其放他們一馬。
江卿妧一臉嫌棄,“誰是你姑奶奶,別瞎叫,我可沒你這樣的不孝子孫。”
衙役陪著笑,“是,是,是,我嘴笨說錯了話,那姑娘您瞧瞧可否放我們一條生路?”
“行吧?!苯鋳€將手里的柴火棍丟到地上,嫌棄地拍了拍手,“你們原本的打算是將我們同那些新娘關在一起是吧?”
衙役有些遲疑地點點頭,而后又趕忙道:“我們知道錯了,肯定不會再抓您了?!?/p>
江卿妧搖搖頭,“不,我要你按原計劃將我們同那些新娘關在一起。”
“?。俊?/p>
衙役懵了,小心翼翼地問:“你的意思是將你們都關進新娘的那個院子?”
猶豫許久,又道:“可這幾位......”
衙役心底有些崩潰,一個男人,一個小孩,還有一個老太婆,不論是把哪個關進去都不對勁啊!
“你有什么問題嗎?”江卿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問題大了,衙役欲哭無淚,第無數次后悔自己招惹上這么一個姑奶奶,“姑娘,不是我不愿,只是要將他們帶進去,我又怎么同祭司交差??!”
江卿妧擰了下眉,好心幫他想了個借口,“海神就一定是男人嗎?就一定是成年人嗎?再者說就算他是男人,你能保證他喜歡的就一定是女人嗎?畢竟你們男人有龍陽之好的也不在少數?!?/p>
此話一出,小院瞬間安靜了下來,時逾白感覺自己頭上的青筋都被氣的要崩出來了,又氣又無奈。
誰料這還沒完,江卿妧繼續指著時逾白道:“你見過長得比他還俊朗的男人嗎?”
衙役搖搖頭,江卿妧雙手一拍,“那不就得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還有她,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一眼便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這話怎么越聽越不對呢?
衙役張開嘴又閉上,猶豫了許久都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詭異而又看破人生的氣質。
“反正你也沒有的余地不是嗎?”
......
“婆婆這些天你就呆在家里好啦,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p>
安撫好陸婆婆,江卿妧三人就同衙役們一起出發了,一行人走在大道上,他們三個倒是比衙役還像衙役了。
“姑娘,一會馬上就到邱府了,麻煩您受些委屈,把這鏈子帶上?!睅讉€衙役之間相互推搡了半天,才推過來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少年,手上拿著幾條廢舊的鐵鏈,“當然,您放心,只要帶上就可以了,不用上鎖?!?/p>
江卿妧倒也沒為難他們,直接伸手就將鐵鏈給帶上了,一條鐵鏈而已,能有多大用處。
“回來了,呦,看樣子你們這趟下來收獲不錯啊,居然還有這等絕色,當真是可惜了。”
一行人很快就引來了其他衙役的圍觀,江卿妧故作怯弱的躲到了時逾白身后,身子不停的顫抖,看上去哭的好不可憐。
只有時逾白知道,對方怕是已經笑到不行了,畢竟他背后可是一點都沒有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