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宋父的言下之意,江卿妧微微瞇了瞇眼。
她就說時逾白那家伙怎么會這么老實的把血給獻出來,果然又是你這個老家伙在作祟。
“系統(tǒng),他說的是真的么,我若是殺了他,時逾白也會出事?”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先確定好再說吧,若真為了逞一時之氣而害死時逾白,她可沒地哭去。
系統(tǒng)沉默了一瞬,看著男主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道:【不會。】
“那就好。”
得到了系統(tǒng)的保障,江卿妧放下心來,手一揚一條鞭子就出現(xiàn)在了手里。
“你要做什么!你不管時逾白的生死了嗎?”
宋父驚慌失措的看著她,“他身上有子母蠱,我身上所受的傷都會一比一復(fù)制到他的身......”
宋父的話還沒說完,“啪~”,鞭子破空聲響起,直直就朝著宋鈞的身上打過去,鞭子打在他身上雖不致命,但也能叫人感到疼痛,逼得宋父瞬間白了臉色,冷汗從他的額頭涔涔掉落。
“第一鞭,打你賣子求榮、枉為人父。”
江卿妧抬眸望著他冷聲道,“時逾白是我的夫婿,他既已和我成了婚,那他這輩子就是我的人,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她說完,揚起手來就又要是一鞭。
“等等!我放人......我放!”
【叮~男主好感度上升0.1%,當(dāng)前好感度60%,恭喜宿主。】
【叮~大鬧宋府任務(wù)完成,當(dāng)前總體劇情完成度達53%,任務(wù)完成度已過半,請宿主再接再厲。】
一連串的提示音把江卿妧沖擊的一愣一愣的,時逾白這是終于開竅了?
還沒等她高興幾秒,旁邊等待許久的秦茹猛地?fù)淞松蟻恚皧€妧,不,江小姐,宋鈞他已經(jīng)同意放人了,不用再打他了吧!”
“那人呢?”江卿妧神色淡淡,漫不經(jīng)心回道:“什么時候見到人,我便什么時候放他下來。”
系統(tǒng):【男主就在現(xiàn)場,又怎么可能被他們放出來。】
江卿妧面不改色,“我知道啊,但他們不知道不是嗎?做了那么多壞事,就這樣算了,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
系統(tǒng)沉默了,他這個宿主報復(fù)心似乎有些強了。
“啪——”又是一鞭,若說上一次還在宋父的承受范圍內(nèi),那么這一次他則是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第二鞭,打你不仁不義,草芥人命。”
江卿妧挽起衣袖,晃動著手里的鞭子:“好歹也出身于名門望族,卻見識淺薄,利欲熏心。以家人為要挾,強迫年輕力壯的青年為你賣命,卑鄙無恥,不配為人。”
“說的好!”
一個身著粗布衫的少年沖上前來,看上去年歲不大,應(yīng)該正在讀書。“江小姐所言極是,書中有道,唯人者當(dāng)先為仁者,不以一己私利而殘害眾生。”
“你是哪位?一個毛頭小子,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原本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宋婉儀,見到連一個比她年歲還小些的少年都敢對他們指指點點,積壓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有了發(fā)泄口,直接上前披頭蓋臉的指著少年怒斥起來。
少年也不慣著她,當(dāng)下懟了回去,“這里最沒有資格說話的恐怕就只有你們宋家人了,怎么樣人血饅頭好吃嗎?”
“吃的又不是你家的。”宋婉儀反駁道:“他們來我家府上干活,都是他們自己愿意的,我又沒逼他們。”
“我們也給了他們別人家給不到的報酬不是嗎?這種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少年攥緊拳頭,惡狠狠地注視著她,感覺下一秒就會沖上去動手。
“我哥哥就是因為你們才會時至今日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這種話你怎么好意思說的出口!”
“這人我知道,不是城西宿家的小兒子嗎。”
一旁扛著一車貨物的中年男人在看了兩人的爭吵后,好半晌突然道:“他家就一個老母親還有3個娃娃,他那個老娘身體不好,老大宿朗差不多今年剛及冠就開始為了全家生計跑上跑下,這一家也是可憐。”
江卿妧也聽到了男人的話,難怪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有些眼熟,他赫然就是今天早上在鋪子底下看到的那個少年的縮小版。
看樣子宋府暗中經(jīng)營的珍珠事業(yè)已經(jīng)被官府收繳了,所以這些人才能回到家中。
另一邊宋婉儀被少年噎了一句又一句,面色漲的通紅,整個人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好在很快就有人打破了她的窘境。
“不好了!不好了......”一連串不帶停歇甚至還帶了些許慌亂的大喊聲忽然傳了過來。
眾人回頭就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看清來人的面孔,秦茹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安排去放時逾白出來的小廝。
果然下一秒,小廝撲通一下跪倒在其面前,“夫人、老爺、不好了,二......二少爺他不見了。”
小廝說著還舉起了手上鮮血淋漓的鐵鏈,看形狀就能看出來這鐵鏈恐怕之前綁的就是一個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秦茹氣急,一腳就朝那個小廝踢了過去,結(jié)果人沒踢到不成,還差點把自己絆倒在地。
好在管家及時扶住她才避免了災(zāi)難,秦茹揮開管家想要攙扶住她的雙手,看向江卿妧,“你知道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先讓他們放松警惕,然后趁機叫人帶走時逾白再將一切都嫁禍于他們,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們夫妻二人精明一世,如今竟被一個黃毛丫頭啄了眼,當(dāng)真是可笑之極。
“秦夫人,說話前麻煩動動腦子。”江卿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人可一直都在你們眼前,你可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不過既然沒找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就是故意的又如何,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jù)。
她揚起胳膊,反手就又是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