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三刻,東方泛白,晨曦微露,一輪旭日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耀目的光輝傾灑而下,燦爛的朝霞鋪滿耀眼的天際,蒼茫大地被映照的一片明亮。
沒一會兒,眾人三三兩兩的起床,昨日天色已晚,所以長老做主讓他們就近在四方鎮(zhèn)找了處客棧歇息,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后再上路。
江卿妧在房間磨蹭了許久才肯出門,門外此時各宗的弟子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
她摸了摸嘴唇,好像還是有些腫,想到今早被時逾白扣在懷里親來親去的模樣,不由得心底一陣發(fā)燙。
明明說好了只親一下,卻糾纏了足足得有一刻鐘還要更長些。
他親完了倒是心滿意足的走人了,結果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內用靈力療養(yǎng)自己的嘴唇,生怕被別人看出端倪,畢竟這種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她也就沒臉見人了。
越想越氣,江卿妧憤憤地一腳踢在了走廊的墻角處。
正當她思考要如何報復回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估計是時逾白那家伙帶著早飯回來了,江卿妧故作高傲地扭頭,不想看他。
結果就聽到身后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敢問姑娘可是滄辰宗的江師妹?”
江卿妧一怔,反應過來這人并非是時逾白,連忙將身子轉過去,總歸是還想著自己的身份,語調之中多了幾分不滿。
“是,你又是誰?找我做什么?”
她說著往后退了兩步,與那男子拉開距離。
上下打量了那男人一圈,一身奢華的紅衣,身形高大,眼眸呈現(xiàn)深黑色,轉動時給人一種妖冶莫測的危險感,每一處都散發(fā)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江卿妧閉了閉眼,而后緩緩扯動了下嘴角,光是這身打扮,她就差不多能夠猜出了對方出自哪個宗門了。
或許是感官問題吧,如果說之前歡懿宗那個朝她拋媚眼的女修讓她感到臉紅心跳,那她對眼前這位男修的觀感便恰好相反。
心如止水倒是說不上,只是莫名的有一種別扭,一個大男人穿什么這么艷的衣裳,胸口的領子還拉這么低,連最基本的男德都不知道遵守。
虞晟見江卿妧正打量著他,唇角一勾,突然俯身朝著江卿妧的方向壓了下去,胸口的領子也因著他的這個動作而變得更低。
時逾白一上來看到的便是一男子與江卿妧挨得極近,眼瞅著好像就要親上去了一般似的,他動作微頓,目光一瞬間變得恐怖駭人。
江卿妧被男人的動作嚇了個半死,抬手一張爆破符就要貼上去。
就聽到男人忽然開口:“江師妹不想知道,若是我吻了你,你那夫君會有什么感受嗎?你這般美好,總歸應該多幾個追求者的,總不能吊死在那一棵樹上吧!”
男人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江卿妧已經(jīng)忍不住了,哪里來的油膩男,還想當小三,影響她和時逾白的感情,仗著自己有張臉就能為所喻為了不成。
她冷著張臉,手上動作更是毫不留情,爆破符一貼,她便迅速朝后退去。
擺脫了油膩男的騷擾,江卿妧只覺得整片空氣都變的清新起來,對那男人更是沒了絲毫的好感。
察覺到本應該出現(xiàn)的爆破聲遲遲沒有響起,江卿妧抬眸望向男人,卻見原本應當將他震飛的符箓,此時就像是一張廢紙一般出現(xiàn)在了男人的手上。
江卿妧瞳孔不由得一怔,這還是頭一次她的符箓沒有起任何作用。
但還沒等她糾結緣由,一道強橫剛勁的劍氣裹挾著萬鈞之力襲來,徑直朝著男人刺去。
虞晟臉色一變,將手上的符紙收進芥子囊中,一個側身就想要躲開這道攻擊,卻不料還是被凌冽的劍氣逼得吐出來一口鮮血。
時逾白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冰涼的好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歡懿宗,二少主虞晟,別來打她的主意,不然下一次,這把劍會直接刺在你身上。”
虞晟忍著胸腔里的疼,艱難地直起身,眼睛一閉再睜眼時,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得懶懶散散起來,“時道友這話好生無禮,我這次來不過是奉長老之命,想來加一下江師妹的聯(lián)絡方式,以便日后找到魔氣時,方便及時聯(lián)絡滄辰宗。”
“若是時道友是覺得我和江師妹距離過近,便因此對我大打出手,是不是有些過于牽強了些?畢竟我出身于歡懿宗,和同門相處習慣了,一個不小心沒掌握好分寸倒也不是很難讓人理解吧?”
虞晟這話說著,眼底卻盡是挑釁,來啊,他就是沖著江卿妧去的,他又能拿他怎么樣!
時逾白嘴角的笑冷的仿佛能將水凍成冰,微微動了動手腕,手上的寒星劍就像是感應到了他的想法一樣,將劍尖對準了他。
并不斷緩慢上移,逼得虞晟不得不仰起頭,但眼底的挑釁依舊,顯然是不相信時逾白會真的動手,又或是在故意引誘他。
江卿妧抿了抿唇,抬手拉住時逾白,“別和瘋子計較,他在故意激你動手。”
聽到江卿妧的話,時逾白的面色緩和了些,將劍收了回去,冷冷掃視了虞晟一眼,然后便想要拉著江卿妧回到房間。
偏偏總有人不長眼,看不懂臉色。
虞晟大步跟在兩人身后,依舊還是那副惹人討厭,想讓人揍他的惡毒嘴臉。
“江師妹,你的聯(lián)絡方式可還沒給我呢,你要是不給,我可就只能去和你們的長老要了。”
江卿妧停下腳步,按住身旁時逾白已經(jīng)青筋暴起的拳頭,回過頭冷冷注視著虞晟,“第一,江師妹這個稱呼只限于我宗門的師兄、師姐能叫,你和我有什么干系嗎,少來這里隨意攀附。”
“第二,我見到你便生理性的惡心,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少往我跟前湊,不然我可能會直接動手。”
“第三,你口中的時逾白是我夫婿,況且我從來不需要什么追求者來證明自己的魅力,你不管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勸你盡早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