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在潛逃的生哥抓住了!”
小警察也是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終于是將自己要說的東西全都給說了出來。
聞聽此言,辦公室之中的各位,無不面露喜色。
生哥潛逃,是他們這次清掃工作的重大失誤點,現在無疑是將這一塊污跡給抹除干凈了。
“哈哈哈哈,好,哪一隊抓到的?我要好好表揚一下!”
蘇長榮哈哈大笑,可謂是滿面紅光。
究其原因,除了身為警察的職責,自然是生哥落網以后,他心愛的徒弟徐陽要安全很多。
生哥所犯下的罪行,可以說得上是罄竹難書了,這樣一個兇惡的犯罪分子,潛逃在外的威脅,比邊邵潛逃還要巨大。
“蘇廳,是......”
小警察面露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說。
見此情景,鄭德輝都不高興了。
因為涉及到了徐陽的問題,所以今天辦公室里面的情況都是蘇長榮在“越俎代庖”,鄭德輝并沒有說什么。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報告生哥落網,他也就得拿回自己的權威了。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就算是生哥是自己投案自首了,你也說嘛!”
鄭德輝小小的訓斥了一下。
其他人也點點頭。
平時為人就很溫和的政工領導笑著道:
“小同志,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就行,不用有太大的顧慮。”
“是徐陽同學和徐龍同學抓過來的!”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之人就沒有不驚呼出聲的。
“徐陽抓回來的?你確定?”
“確定,有好幾位同事都看到了。”
這下,領導們的臉色都難看起來了,唯獨蘇長榮的笑容更深了。
“你先下去吧,我們知道了。”
鄭德輝擺擺手,示意那個匯報的小同志下去,辦公室卻陷入了沉默無言的氣氛當中。
生哥落網,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警方成功端掉了這個犯罪團伙的全部主要成員。
可是,人不是他們警方的人抓到的,這就讓這件完美的好事變成不完美的了。
一個學生把他們省廳上下發力,都沒有抓到的嫌疑人給抓到,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的業務水平下降!
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老百姓們怎么看?他們省廳加上省城市局的幾百號人,趕不上一個學生,臉上無光啊!
“這臭小子,走到哪里都不讓人省心,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蘇長榮可不管這些,嘴角都咧到耳朵丫子去了,笑罵開口。
自己的愛徒有出息,比他自己有出息更讓他感到驕傲。
其他人怎么想,羞愧不羞愧之類的,關他叼毛事?
再者說了,業務水平下降,還不讓說了?
蘇長榮是個什么意思,別人不清楚,鄭德輝還不清楚?
這么多年的老搭檔,他可是太了解蘇長榮這個人了。
可是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好了,老蘇,你就別賣乖了,大家伙兒都知道你的愛徒有本事,你就不要秀了。”
鄭德輝幽怨地看了一眼對方,輕輕咳嗽了一下。
“同志們,既然嫌疑人已經歸案了,那后續的工作就更要抓緊進行了,爭取早日給領導們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他想了想,又說道:
“另外,這件事情也確實反映了我們的隊伍有些松懈,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同志們都紅紅臉,出出汗,好好反思,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
徐陽自然是不知道樓上是個什么情形,反正他把人送過來就可以撤了。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也純屬是一個意外了。
他雖然知道,中轉站那里會有一個案子,卻沒想到今天的吉運事件是落在了生哥的身上。
對此,他只想說,系統給力,不報隔夜仇。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徐陽也樂在其中。
“小龍,下午咱們好好玩一玩,明天就回家了。”
徐陽輕輕拍了拍徐龍的肩膀,笑著說道。
徐龍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對于徐陽的提議,他哪敢有意見?分分鐘就被制裁信不信?
今日份的吉運事件結束了,徐陽終于好好玩了一下午,算得上是他這段時間來最放松的時刻。
到了下班時間,蘇長榮親自開車,將徐陽和徐龍接到了家里。
到家的時候,師母已經在廚房里面忙活了起來。
“小陽,小龍,這次謝謝你們。”
蘇長榮的臉色鄭重,語氣嚴肅。
嚇得兩個小朋友差點趴在了地上,趕忙說道:
“老師,您這是干什么呀?我們也純粹是碰巧遇見了,沒出什么力。再說,配合警察辦案,這不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嗎?”
徐陽說得很誠懇,蘇長榮心里很是感動。
“呵呵,小陽,小龍,你們就不要謙虛了。如果沒有你們兩個,這件案子究竟能瞞多久可就說不定了,到時候上面的板子落下來,不知道多少人要吃瓜落。”
蘇長榮說的是實情。
甚至即便是現在挑破了,等案子完結以后,上面還是要打板子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案件影響太大,影響太惡劣了。
師徒三個聊完了案子,又聊了其他的,氣氛很是愉快。
徐陽看到廚房中師母忙忙碌碌的樣子,便提議一塊幫忙。
蘇長榮也是個心疼老婆的人,自然無不應允。
就這樣,四個人像是一家人一樣,圍在收拾出來的餐桌前,包著餃子,聊著天。
吃過飯,又陪著蘇長榮聊了會兒天,徐陽和徐龍便告辭離開了。
蘇長榮夫妻兩個再三挽留,但終究是沒有留住。
等送走兄弟兩個,蘇長榮站在陽臺上抽著煙,看著夜幕下的省城,久久不語。
不知道什么時候,妻子走了過來。
“老蘇,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喜歡這兩個孩子。”
師母的氣質優雅,語氣輕柔。
蘇長榮沒有回頭,但卻點了點頭。
“是啊,桂芬,那兩個孩子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年輕人。甚至比小淳還要優秀。”
提到這個名字,師母的呼吸一窒,身體有些僵硬。
多少年了,她都沒有聽到過蘇長榮提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