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實際上……”正當(dāng)館主欲言又止之際,張恒開玩笑似的說道:“莫非是想讓我?guī)椭鴵岦c食物回來不成?”
聞言,館主不禁失笑,“哈哈,這個真不是。雖然最近咱們武館伙食不太好,但還沒淪落到要去偷搶的地步。”
見狀,張恒繼續(xù)追問道:“那么究竟為何而來?”
面對追問,館主目光深邃望向遠方,似乎回憶起了遙遠往昔,“要說起此事還得追溯至十五年前。那時候我還未曾建立起這座武館,只是和丹柔和她的母親居住在京都內(nèi)。雖然當(dāng)時我們的生活稱不上富裕,但卻十分幸福美滿。遺憾的是,好景不長——就在那一天,丹柔的母親突發(fā)重病。起初我們都以為這只是普通感冒所致,誰能想到,竟會奪去她寶貴的生命......”
“什么?丹柔的母親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離世了嗎?”聽罷這番話后,張恒吃驚不已地小聲確認(rèn)道。
館主默默地點點頭作為回應(yīng),眼眶微微泛紅。
當(dāng)年我請了全城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藥材,甚至不惜花費重金尋找罕見的奇藥,但最終卻還是沒能將她從生死邊緣拉回來。那段時間,我夜不能寐,每日都在期盼著奇跡的發(fā)生,然而,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般,無果而終。這也成了我此生無法彌補的遺憾,每每想起,都會讓我痛心不已。
想到這里,張恒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傷感,他深知,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童年將會是多么孤獨與無助。這份體會源于他自己年少時那段缺乏母愛的經(jīng)歷——每當(dāng)看到其他孩童圍繞在母親身旁嬉戲打鬧,那種被忽視和遺落的感覺就會涌上心頭,讓人無比痛苦。因此,在得知丹柔同樣面臨著沒有母親陪伴成長的命運后,心中那份同情便油然而生,想要給予她更多的關(guān)心與愛護。
“館主,請您放心,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氖虑楸M管吩咐。無論多艱難,多危險,只要我能做的到,就絕對不會推辭半分。”張恒真誠地說著,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決心。
聽到這話,館主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緩緩開口道:“既然你問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其實,在丹柔的母親去世的那個夜晚,曾留給她一顆極其罕見的紫色珍珠。這顆神秘至極的珍珠在當(dāng)天晚上竟然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芒,連報京城這樣繁華的城市都被其照得如白晝般通明。”
聞言,張恒大為驚訝,“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他知道憑借一枚珠子就能照亮整座城市的能量絕非凡俗之物所能比擬,即使放在修仙者眼中,也是稀世珍寶無疑。
確實,當(dāng)時整個報京城乃至更遠的地方都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認(rèn)為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天降之寶。但好景不長,貪婪的目光也隨之而來。第三日夜里,位于報京城郊區(qū)的朱云山上盤踞著一群山賊——赤峰幫的人趁亂闖入城里,并且硬生生地?fù)屪吡四敲墩滟F異常的紫珍珠。據(jù)說這個號稱當(dāng)?shù)刈畲髣萘χ坏谋I匪團伙實力不容小覷,成員眾多不說,高手更是層出不窮,尤其是那位傳說已進入武宗境界的大當(dāng)家。
正是因為明白自己力量不足,才萌生了創(chuàng)辦這家武館的想法,希望能夠通過培養(yǎng)自己的團隊慢慢發(fā)展壯大起來,有朝一日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奪回屬于丹柔的東西。可是轉(zhuǎn)眼多年過去,武館的發(fā)展始終不盡人意,如今他也漸漸意識到單憑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實現(xiàn)夙愿。直至你的歸來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以你現(xiàn)今的實力,應(yīng)該不會再懼怕對方了。“明天正好是丹柔媽媽的忌辰……”
話音剛落,只見張恒猛得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桌,瞬間起身怒視前方:“簡直欺人太甚!居然敢搶走人家母親留給孩子的遺物,真是不知死活!”言語間透著濃烈憤怒情緒,“館主快把那個什么‘赤鋒幫’的確切位置告訴我,今晚我就要去教訓(xùn)他們一番,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下去!”
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激動的表情,館主先是愣了愣神,隨即露出一絲苦笑,旋即輕聲細語起來:“那處所在其實就在……”
……
簡短地整理了一下個人物品之后,原本計劃再去那個幽靜山谷里探尋一番打算徹底被打消了。自從聽說了丹柔遭受過如此嚴(yán)重的傷害后,張恒心里就一直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即找到當(dāng)初那些參與搶奪的惡徒們好好教訓(xùn)一番,才能稍稍平息內(nèi)心的憤懣之情。
快馬如飛,蹄聲噠噠響徹寂靜的山谷,不到半天的時間,張恒就趕到了這朱云山。晨曦初現(xiàn),山間的霧氣尚未散去,四周彌漫著清新的空氣與淡淡的草木香。剛到這山腳時,他便被兩名守山的小嘍啰給攔下了。“赤峰幫重地,閑人走遠些!”兩人面露猙獰,試圖擺出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以嚇退來者。
“啪!”
隨著一聲脆響,張恒并未多言,直接甩手釋放出一道純凈的靈氣,仿佛是無形的利刃瞬間擊中了兩個小廝,將他們直接炸得飛上半空,劃出一道詭異而又狼狽的弧線,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幾米開外的土地上。“哎喲”、“媽呀”,一時間呻吟聲此起彼伏。
現(xiàn)在的張恒心情極為煩躁,連日來遭遇的事情讓他感到十分不悅,這兩個人偏偏還這么不懂事地找茬,自然難逃一劫。
“砰!砰!”兩聲沉悶巨響接踵而至,那兩個倒霉蛋從天而降,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由于原本修為就不算高強,在經(jīng)歷了這一番折騰后便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身軀。透過繚繞的煙塵,恰好可以看到張恒挺拔的背影正朝著山頂?shù)姆较蚣柴Y而去……
朱云山上,巍峨雄偉的峰巒間矗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巨大府邸。論其豪華程度,即便是在王公貴族圈子里恐怕也難以找到可以相提并論之處。此時此刻,府邸內(nèi)部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宴會。廳堂中央,幾位穿著輕盈透明紗裙的妙齡少女正翩翩起舞,宛如仙子般婀娜多姿;她們身旁圍坐著大批粗獷漢子,這些人大都袒胸露臂,端坐在長桌旁大口飲酒、啃食著肉塊,豪邁之氣溢于言表,盡顯江湖兒女本色。
“快看吶,大當(dāng)家回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全場為之側(cè)目,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來行禮,“大當(dāng)家萬安!”聲音此起彼伏。
只見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緩緩步入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