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請放心,這次小師妹回來后已經被掌門下了禁足令,整整三年之內都不能下山一步。”莊才解釋道。
“三年!要是三年之后她再去找那個混賬怎么辦!當年我費盡心機讓他滾出風靈派,不僅僅是因為他有極大的可能搶走我這首席弟子的位置,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小師妹再次見到那個家伙!”靈羽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怨恨和不安。
靈羽握緊了手掌,思考片刻,隨后堅決地說:“不行,我不能讓這個威脅一直存在。我要親自去凡人間一趟,唯有親手結果了這個人渣,我的心才能真正安頓下來。”
“大師兄,這次我出去的時候,掌門似乎已經了解到了這件事情。他特別提醒我,現在張恒只是一個普通人了,并且明示說不許我去傷害他的性命,如果違背了這條規矩的話,回宗門后將依照門規處理。”莊才試圖說服自己的師兄,盡量平緩語氣地勸阻道。
“掌門竟然這么說?”靈羽聞言一怔,但很快心中閃過一抹冷笑,“顯然掌門也猜到了背后是我陷害了張恒的真相,卻因為顧忌到我們這一脈的力量而沒有直接揭穿。假如真把張恒給解決了,導致小師妹因此過度悲傷的話,掌門或許就真的不會再忍氣吞聲了。”
靈羽的眼神忽然變得狡猾起來,迅速轉了個念頭后,對準莊才開口道:“我現在需要你替我去一次凡人界執行一個任務。”
“嗯?”聽到此話,莊才顯得有些不解,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一向高傲的大師兄。
“記住,掌門只是要求你不可以取他性命罷了。那你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但他如今失去了所有修為之身,在你面前就如同一只脆弱不堪的小螞蟻。我希望你能監視他,在凡間生活里時刻給他找麻煩,務必讓他活得如同喪家之犬般凄慘落魄,最好能夠逼得他自己走上絕路;即使做不到這點,等幾年后當小師妹見到這樣一個狼狽不堪的廢物時,想必也就自然會對他失去興趣了吧。”靈羽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安排著一切計劃。
“哦——”經過這么一番分析,莊才頓時醒悟過來,連連點頭附和道:“果然還是大師兄考慮得周全啊!”
……
回到熟悉的京城內,在熱鬧非凡的街市之中漫步前行。
東看看,西望望,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群與店鋪。
“終于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發現這里每個人仿佛都變得更加生動親切起來了呢。”一邊走著,張恒忍不住感慨起來。
走進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酒肆之中,張恒點了幾盤色香味俱佳的家常菜,獨自一人享受起這份難得的美味來。長時間身處九天玄地之間吃野味吃得太多了,此刻重新品味起這些普通卻又別具特色的美食,確實有種不同以往的感受。
同時,聽著四周食客們閑聊時談論的各種話題,也是一種頗為愜意的事情。
“喂,你聽說了嗎?據說最近地龍武館的館主要親自帶隊訪問極武館,并聲稱有意與其聯手共進呢。”鄰桌突然傳來這樣的談話聲,吸引了正專心品嘗菜肴的張恒注意力。
“什么!地龍武館?這樣的大武館怎么可能愿意和我們這種極武館合并啊。我可是聽說,地龍武館的館主阮振超是一位實力達到了武宗級別的高手,他手下實力達到武師級別的也有近百人。他們怎么可能愿意和我們這樣不起眼的小武館聯合呢,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最近皇室舉辦的青年比武大會,只給了我們這個區域一個名額。讓人驚訝的是,他們沒有把這個寶貴的名額給勢力強大的地龍武館,而是意外地把它給了極武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這件事,當然讓地龍武館非常不滿,甚至是嫉妒了。”
“幾個月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當時正是年終大考核的時候,地龍武館派人來到這里說是想進行交流活動,其實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搶走這個名額而已。但是沒想到,在最后關頭極武館中突然冒出一匹黑馬,并且最終讓地龍武館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不僅如此,地龍武館甚至還為了挽回面子而賠上了一本叫做《玄天戰技》的秘籍作為賠償才結束了爭端。”
“哇塞,《玄天戰技》,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說實話,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能讓這么多人念叨這么久的東西,肯定不是普通之物。大概價值不菲吧,可能是能換取很多金錢的寶物或者秘技之類的。畢竟,在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實實在在的利益之外,還有什么能如此引起大家的關注呢?”
“不過就算只是因為那個比賽名額的原因,難道地龍武館會真的甘心就這么與極武館合并嗎?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好像并不劃算呀?”
“你說什么呢,你不懂就別亂說啦。表面上看來是兩家武館的合作,但實際上就是地龍武館想要吞并極武館而已。不然你覺得這次為什么地龍那邊會派出幾十名精兵強將來此呢?如果不是另有目的,又何需這么大陣仗?”
“哦,原來背后隱藏著這樣的秘密啊……難怪我剛才路過極武館附近時還聽到了激烈的打斗聲。最初還以為他們在練習對戰罷了,沒想到居然是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事呢……真是替極武館感到擔心。”
“確實是很棘手的情況……”
周圍的人們還在繼續熱烈討論此事,完全沒察覺到之前坐在窗邊的一位年輕人不知何時悄悄離開了現場。
……
“曹館主、魏總管,你們兩位最好還是別再猶豫了。我們阮館主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忍耐力,但如果你們繼續保持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即使我們的阮館主還能堅持等待下去,恐怕站在我身后的這些兄弟們也是等不了多久了。”練功場上,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如是說道。
在這位紫衣人身后,排列著數十位穿著同樣服飾的中年人;而在這些紫衣人中央,則站著一位面色兇悍的老者,他那斜視的眼神透露出十足的不善氣息。
“阮先生,請問今天貴館到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件事情嗎?”此時此刻,曹館主正與身邊的魏風相互攙扶著站在那里,從兩人臉上顯而易見的傷痕可以看出他們剛經歷了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