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著白浩南,出神地也不知道想什么。而另一邊的唐望山卻唱反調(diào)道:“我不同意,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官府的挽留,我們這是響應(yīng)還是不響應(yīng)?難道我們今生就要留在此地,不離開了?”朱元璋忽然笑道:“我們其實(shí)可以先偽造身份,然后喬裝打扮,等領(lǐng)完獎金我們再偷偷走人。這樣做豈不是兩全其美?”朱元璋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余兩人的認(rèn)可。唐望山首先贊同道:“我同意,這樣一來肯定會有獎金收入。而且我們出來這么久,都快把賢弟的錢花光了,再不掙點(diǎn)錢,估計就要去行乞了?!敝煸吧钣型械溃骸皼]錯,我們騎馬走了差不多三個月,一共花費(fèi)了一百九十兩銀子,再這樣下去,我們還真的只能去搶了?!卑缀颇弦荒槦o所謂道:“去就去,這小小的地方知府還能困得住我們嗎?”說完朱元璋等三人,開始喬裝打扮,化妝成其他人,混進(jìn)了知府。
按照朱元璋等三人的計劃,首先要低調(diào),假裝不經(jīng)意地解決問題,而最后等待時機(jī)出面,真正地將獎金拿走,最后閃人。朱元璋三人一進(jìn)門,就聽到一個人在人群中高談闊論道:“眾位,我以為只要降低附近藥材商的要價,主要就是要官府出面,主動要求降價。并且配合我們各自的人脈,將藥材價格穩(wěn)定下來,然后……”朱元璋一聽就知道這個人想要搞得把戲——先降后升,然后從中謀取差價,倒賣藥材。這對于做慣了草藥經(jīng)營的朱元璋,這一招再熟悉不過。這等于要了老百姓的命??!朱元璋還真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能進(jìn)得來?就在朱元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揭穿他的陰謀的時候,一個人出聲反對道:“老黑皮,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套路,這樣做只會給百姓增加負(fù)擔(dān),你還想著賺你那些黑心錢???”朱元璋深表同意,而另外一人出面道:“我們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統(tǒng)一的草藥價格,有了這個那么藥材商也不敢溢價,而我們能更好地使用藥材。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朱元璋聞言更加贊同,但是苦于朱元璋不知道,現(xiàn)在合肥的藥材市場是不是跟大余鎮(zhèn)的一樣價格。而且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的了,朱元璋也不知道該不該提。忽然朱元璋腦海里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由官府出面,直接從采藥的人手中要到草藥,不經(jīng)過中間商。這樣得到的草藥既便宜又好用,何樂不為?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朱元璋實(shí)在是沒底氣說出來,因為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又是新來的,這么提議自然會有人響應(yīng),但是相應(yīng)的人也會被侵犯利益,繼而反對。于是聰明的朱元璋沒有直接點(diǎn)醒,而是循循善誘,將話題最終引導(dǎo)出來,好讓更多人收益。同時避免自己淪為眾矢之的,讓自己等人陷入危險中。朱元璋等到茶會過半,終于有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朱元璋將這個問題拋出來,并且開始有意針對那些無良、漲價的商人。比如說之前那個老黑皮,這一下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積極響應(yīng),眾人最終把這件事定了下來。因為這主要是朱元璋的想法,之后的朱元璋也給了官府一個簡易版的藥方,這種種表現(xiàn)最終讓朱元璋拿走了那些獎金。
朱元璋將獎金拿走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存入附近的錢莊。然后還沒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三人直接溜之大吉,并且連夜出城,最終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而這些殘留的獎金為今后朱元璋一統(tǒng)江南,并且揮師北上平定大都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而這一走,就讓時間過去了半年,這一年朱元璋還差半個月就十九歲了。朱元璋跟著兩人西進(jìn)河南。白浩南忽然跟兩人說道:“兩位兄弟,我要去河南信陽看一看我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要是你們同意的話,我們這就出發(fā)。”朱元璋沒有什么意見,唐望山更加贊同道:“我在河南也有一些故人要拜訪,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朱元璋不由地感慨道:“我們都是兄弟,還問這么多干嘛?要去就去吧~!”說完兩人臉上一紅,唐望山臉皮薄,率先表示道:“那就好,那我們還等什么,這就出發(fā)吧~!”說完朱元璋三人朝著信陽前進(jìn)。
次日清晨,朱元璋等人來到了信陽。朱元璋等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信陽城的城門。忽然間人群開始騷亂,一行士兵來到城門,開始四處張貼懸賞告示。朱元璋看過去,上面畫著一些模樣有幾分跟東洋人相似的人物。朱元璋問起守城的士兵,那人開口道:“多半是那些通緝那些,前來大元刺探情報的東瀛人~!”白浩南不由地奇道:
“這本就是大元的內(nèi)部事務(wù),怎么輪到這些東瀛人管?難道他們?yōu)榱四且稽c(diǎn)情報,連命都不要了嗎?”那個軍官開口道:“沒事不要多管閑事,小心你們被指認(rèn)為同黨~!”說完朱元璋等人再也懶得理睬,三人進(jìn)入城中。朱元璋與唐望山跟隨著白浩南一起來到了一個民房。白浩南瞄了一眼民房,四處窺探了一遍,然后悄悄門道:“喂,里面有人嗎
”過了好一陣子,里面才出來一個人。那個人嘟囔道:“誰啊,這個時候來敲門?”白浩南悄悄問道:“里面住的人還是孫氏夫婦嗎?”那人回答道:“沒錯啊,我們從沒有搬家啊。”就在此時一旁正在觀望的唐望山忽然一腳將門踹開道:“不對勁,怎么你的遠(yuǎn)方表叔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就在此時,眾人看清楚了房內(nèi)的情況,表叔表情僵硬,后面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著,一個穿著東瀛服飾的蒙面男子半押著叔父。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房內(nèi)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好在反應(yīng)快速的白浩南直接將此人手上的匕首踢掉,接著順勢一拳,將此人打翻在地。唐望山和朱元璋跟隨進(jìn)入,三人沖進(jìn)來的時候,一個東瀛女子出現(xiàn),將匕首放在了叔母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們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不然這個女人就得死在這里~!”說話間,白浩南已經(jīng)將東瀛男子打暈,三人很有默契地沒開口說話。旁邊站著的朱元璋,忽然從自己后背抽來一根筷子,直接朝東瀛女子的眼睛飛刺而去:“嗖~!”趁著東瀛女子一愣之際,朱元璋忽然從叔母的褲襠穿過,直接用隨手撿來的榔頭,命中東瀛女子的右腳。朱元璋趁著東瀛女子閃開,腿腳不好使之際,直接以一種不可思議地角度用榔頭命中女子的后腦勺:“啊……”這時候白浩南跟唐望山立馬用房間的留有的繩子,直接捆住這兩個人。
表叔不好意思地看著房間里的三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啥。叔母一陣后怕道:“要不是我們碰巧遇到你們來串親戚,說不定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白浩南呵呵直笑道:“哪里的話,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對了,我表妹呢?”叔母有些驚恐道:“我也不知道,你看這個女的長得是不是跟你表妹一樣。但是卻不是她~!”白浩南急著要找表妹,直接搖醒了東瀛女子,問道:“你們把我表妹藏哪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東瀛女子嘆了一口氣道:“藏在你表叔家后面的倉庫里?!卑缀颇厦黠@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找表妹了。唐望山看著兩人的長相,不由地喜道:“看來我們又可以拿他們?nèi)ヮI(lǐng)獎金了?!敝煸安恢煞竦攸c(diǎn)點(diǎn)頭,也不管這么多。不多時,白浩南帶著有些憔悴的表妹出來了,有些憤慨地道:“你們這幫混蛋,為了刺探我們大元的軍情,居然把我表妹關(guān)了五天。要不是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估計她都快不行了~!”說完表妹哇的一聲,嗚咽了起來。東瀛女子沉吟了片刻,急切道:“你們能把我哥哥放了嗎?我們并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只是出于對天皇的忠誠,來這里刺探軍情而已。”
白浩南不由地瞇了瞇眼道:“就算是這樣,你們對付我家人的態(tài)度太惡劣了。要是不把你們交給大元,我就不姓白~!”東瀛女子哀求道:“求求你們了,我可以不走,但是我哥哥必須趕在北方的割據(jù)勢力成氣候之前,回到東瀛,向我們的天皇匯報~!否則我們一家人會被連累的……要不,你們之中哪一個把我的初夜給要了吧,只要你們放過我的哥哥,我就跟你們走~!”說完東瀛女子露出一絲誘惑的表情,但是苦于沒有經(jīng)驗顯得有些滑稽。白浩南好奇道:“那你長得真跟我表妹一模一樣?”東瀛女子搖搖頭道:“不,我只是換了一張人皮面具而已。”說完白浩南隨手將女子臉上的假面具撕掉了。白浩南再看時臉上也是一愣,這個東瀛女子長得不算出眾,但是也是屬于清純可愛類型的,整張臉微微有些嬰兒肥,一雙眼眸清澈如水,嘴唇稍微有些顯得厚。唐望山一看暗叫一聲糟糕,這東瀛女子的面容居然長得有幾分像是白浩南前女友的模樣。一雙眼眸更是像是一股閃電,直接擊中白浩南柔軟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