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穿好衣服,整個人還有點(diǎn)懵。
歐陽慎倒是整理了一下儀容,率先對著秦羽拱手。
“駙馬爺,讓您見笑了,這粗鄙之舉,實(shí)在是……”
“首輔大人客氣了,二位性情中人,坦誠真摯,秦羽佩服。”
秦羽笑著回禮,他今天也算是漲了見識了。
景王也尷尬的笑了笑,對著秦羽說道。
“駙馬爺,今日詩會您大放異彩,本王實(shí)在是敬佩萬分,想請駙馬爺移步寒舍,略備薄酒,以示敬意,不知駙馬爺意下如何?”
還沒等秦羽說話,楚凌月直接上前一步,挽住秦羽的胳膊,對著景王說道。
“景王叔,我和秦羽還有些事情要辦,今日怕是不能赴約了,你們改日再約吧。”
楚凌月說完,根本不給景王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拉著秦羽就往外走。
景王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昭陽,還是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歐陽慎在一旁笑著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昭陽公主,她向來如此,不過,今日這炎國太子,倒是真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這炎國太子,竟然如此有才華。”
景王也是感慨萬千,想到自己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了一首詩的署名權(quán),頓時覺得這錢花得值。
“走走走,歐陽老頭,今日得了駙馬爺?shù)膬墒自姡那榇蠛茫プ硐蓸牵戏蛘埧停蛔聿粴w!”
“放屁,哪次不是我付的賬?”
……
另一邊,楚凌月拉著秦羽一路小跑,直到出了御花園,才停了下來。
“喂,秦羽,今天你可真是出盡了風(fēng)頭啊,連我父皇都對你刮目相看了。”
楚凌月一臉興奮的說道,仿佛那個出風(fēng)頭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不過秦羽出風(fēng)頭,她自然也跟著與有榮焉。
秦羽笑了笑,看著楚凌月說道:“公主殿下謬贊了,都是托公主殿下的福。”
“少貧嘴,本公主問你,今天景王叔給你的五萬兩,還有那個歐陽首輔給你的六萬兩,一共十一萬兩銀子,你打算怎么分?”
楚凌月說著,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看著秦羽。
秦羽頓時愣住了,沒想到這楚凌月竟然這么直接,張口就要分錢。
“公主殿下,這不太好吧?哪有大白天分錢的?”
秦羽有些為難的說道,心想這公主殿下,也太財(cái)迷了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公主今天可是幫了你大忙的,要不是本公主替你說話,你能不能拿到這么多錢還說不定呢!”
楚凌月理直氣壯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秦羽無奈的說道:“行行行,公主殿下說的對,這錢應(yīng)該分,不過現(xiàn)在大白天,人多眼雜的,不太方便。”
“不如這樣吧,等中午的時候,你來鴻臚寺,我把銀子給你,順便聊個大生意。”
楚凌月被秦羽賣關(guān)子的說法,一下子提起了興趣。
“什么大生意?”
秦羽但笑不語,只是神秘兮兮地說道。
“天機(jī)不可泄露,來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秦羽就拱手告辭,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楚凌月一個人在原地氣地跺腳。
“死秦羽,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問呢。”
楚凌月嘟囔著,但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zhuǎn)著,顯然心里已經(jīng)被秦羽的話,給勾起了好奇心。
秦羽回到了鴻臚寺。
剛進(jìn)門,福寧就一臉擔(dān)憂地迎了上來。
“殿下,您沒事吧?奴才聽說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大武的官員,又給您臉色看了?”
福寧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及到秦羽的痛處。
畢竟在他看來,自家太子殿下,那可是金枝玉葉,跑到這大武來和親,已經(jīng)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還要被這些大武的官員刁難,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秦羽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
“給臉色看?他們也配?”
“一群跳梁小丑罷了,本宮還沒放在眼里。”
秦羽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傲然。
福寧見秦羽如此自信,也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殿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殿下,午膳想吃點(diǎn)什么?奴才這就去準(zhǔn)備。”
福寧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生怕自家太子殿下,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不必了,今晚本宮要親自下廚。”
“你陪本宮出去買些菜回來。”
秦羽忽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來到這大武多日,一直都是吃館驛的飯菜,早就吃膩了。
今日得了空閑,又心情大好,決定開個小灶。
等會兒用來招待楚凌月,這可是事關(guān)錢袋子啊!
忽然間,只見鴻臚寺門口,被一隊(duì)兵馬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那些士兵,一個個身穿盔甲,手持長槍,神情肅穆,殺氣騰騰。
將整個鴻臚寺,圍得水泄不通,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秦羽見狀,頓時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這是怎么回事?”
他皺著眉頭問道,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福寧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道。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這就去問問。”
福寧說著,就要上前詢問。
這時,一個身穿將軍鎧甲,面容冷峻的將領(lǐng),從士兵中走了出來。
那將領(lǐng)走到秦羽面前,抱拳拱手,語氣恭敬的說道。
“末將胡言,見過炎國太子殿下。”
秦羽皺起眉頭,出言問道:“胡將軍,這是什么意思?抓我?”
胡言抱拳道:“回太子的話,最近北真探子大批量地潛入京城。”
“末將奉陛下旨意,前來保護(hù)您的安全。”
“從即日起,未經(jīng)陛下允許,殿下不得隨意走動,還請殿下體諒。”
“更不要讓末將為難!”
胡言說完,再次對著秦羽抱拳拱手,態(tài)度雖然恭敬,但語氣卻很是強(qiáng)硬。
秦羽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保護(hù)安全?
不得隨意走動?
這分明就是軟禁!
真當(dāng)他什么都不懂嗎?
秦羽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將領(lǐng),語氣森寒的問道。
“這是陛下的意思?”
胡言面色平靜,不卑不亢地說道。
“末將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妄議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