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將上次喝的酒拿出來,讓他漲漲見識!”朱雄英對酒樓原掌柜方德說道。
有錦衣衛(wèi)保駕護航,方德爺孫倆并沒回鄉(xiāng)下,而是留在酒坊幫忙。
每月給兩人二兩銀子,管吃管住,這可不比他們之前賺的少!
“好嘞!”
方伯應(yīng)了一聲,放下手中掃帚,一路小跑著,到廚房取酒。
片刻功夫,帶著酒壺和酒杯走了出來。
“給他倒點嘗嘗!”
小家伙努了努嘴。
方德開始往酒杯中倒酒。
“嘩……”
“停!停!差不多就得了!”
酒樓的杯子可不小,這要是都倒?jié)M,一兩多就沒了。
方德立即停手,將杯子遞給李田。
小老頭往酒杯一看,才剛倒個底,“就這么一點?”
“小爺我的酒金貴的很,有一口嘗嘗味道就行了!”
系統(tǒng)獎勵的乃是五糧夜級別的白酒,品質(zhì)沒得說。
總共就一百斤,得省著點喝!
李田將酒杯湊到鼻子底下,先聞了聞味道,“嗯?”
隨即一仰頭,將杯底的酒全都灌進(jìn)去嘴里!
“斯哈……”
烈酒的灼燒感,自口中一路滑進(jìn)肚子里。
辣的他老臉通紅!
“好酒!真是好酒啊!”
“哼哼!怎么樣?現(xiàn)在服不服?”
“服!服!小老兒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烈酒!”
李田面色慚愧,連連點頭。
“怎么樣?那你可愿跟著本少爺釀酒?”
“愿意!愿意!只要能釀出此酒,小老兒可以不要工錢!”
“只要你們跟著小爺我干,工錢肯定少不了……!”
朱雄英背著小手,在眾工匠面前走了一圈,繼續(xù)說道:“咱們洪武酒坊釀造的都是清澈透明的烈酒,絕不是市面上那種渾濁的馬尿所能比的!”
“什么?洪武酒坊?”
“我沒聽錯吧?洪武不是咱們年號嗎?小少爺竟然敢用洪武做酒坊的名字?這可是大罪啊!”
“該不會連累我們吧……?”
工匠一聽,突然就慌了起來。
恰逢定制的匾額送到,高高掛起。
紅布一掀,竟然真的是洪武酒坊四個大字!
“還真的是洪武酒坊?”
“若是官府的人知道了,咱們怕是一個都跑不了啊!”
“小少爺,咱還是換個名字吧,這洪武二字用不得啊……!”
工匠們見到匾額,都嚇出一冷汗。
“怕什么?天塌了有小爺我頂著!”
朱雄英大手一揮,命人開始篩糧干活。
“呦?太孫殿下這是打算在這開酒坊?”
就在小家伙為大家分工之時,一個身著錦緞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的身后,還跟了二三十號家丁!
話音剛落,那些剛從外面招進(jìn)來的工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小少爺竟然是太孫?”
“嘶……難怪敢用咱大明年號做匾額!原來身份不一般!”
“我聽說當(dāng)今陛下最疼愛的孫子就是太孫了!”
“真沒想到,咱們竟然跟在太孫手底下干活……!”
工匠們挺著脊梁,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份都高貴了不少。
朱雄英抬起手,撐著太陽,仔細(xì)一看,來人身后跟著的家丁就是那日欺負(fù)方德爺孫倆的!
想必帶頭之人,就是那個禽獸的爹!
“哈哈?禽獸的爹?那豈不是老禽獸?”
“你……”
剛進(jìn)門就被罵,林萬年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小家伙緩緩走來,上下打量著他身后的下人,“上次的傷都好了?”
幾個下人趕緊抬手遮臉。
沒好能怎么著?
東家讓他們過來,他們敢拒絕嗎?
就算明知來了可能挨揍,卻也得來啊!
知道朱雄英的身份,所以林萬年不想與他起正面沖突。
這趟過來,只是要回他林家酒坊的工匠。
偌大的酒坊,現(xiàn)在就只剩下幾個老弱殘兵,外加那個花了高價才留住的釀酒大師!
深吸一口氣,盡量壓制心中的怒火,“太孫殿下,我乃林氏酒坊的東家林萬年,今日前來,是要回我酒坊工匠!”
“要工匠……?”
朱雄英直接笑出了聲,“你酒坊的工匠,怎么會在我這里?”
“殿下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您開出高價薪俸,不就是為了搶我酒坊的工匠?”
林萬年也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了,怎么可能連這點小把戲看不出來?
“誒!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出多少薪俸,是我的事!你能不能留住人,是你的事!”
小家伙戲謔一笑,開口說道。
“別人我不管,你得把李師傅給我!”
其他人他可以花錢再雇,街上沒活的壯漢一抓一把。
但李田這位釀酒師傅,必須得找回來!
“李師傅……?”
朱雄英扭頭看了一眼小老頭,笑著說道:“你覺得他能跟你走嗎?”
林萬年自信的捋著胡須,“只要某出的薪俸高出殿下,自然會跟某回去,畢竟呆了這么多年!”
“哦?這么肯定?”
“那是自然!”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小家伙狡黠一笑,“如果李師傅愿意跟你回去,我這酒坊立馬關(guān)門不干了!但若是李師傅不愿跟你回去,你就讓小爺我打十巴掌如何?”
“呵呵?”
林萬年一聽,直接就樂了。
還有這好事?
李田的走是他沒收到消息。
但凡收到消息,多加點錢,一定能將人留下!
“好!我賭了!”
林萬年答應(yīng)的同時,怕小家伙反悔,招呼圍觀百姓做見證。
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不信了,錢給到位,那老頭能不跟自己走?
“這回能讓某進(jìn)去找李師傅了吧?”
林萬年剛要進(jìn)門,卻被小家伙單手?jǐn)r住。
“先別著急!咱們還得談?wù)勀闳羰遣蛔屝斘掖颍撛趺崔k呢?”
“呵呵,某在應(yīng)天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能失信?”
“那可說不準(zhǔn)!畢竟你們林家都是禽獸!禽獸能做出什么事,可真說不準(zhǔn)!”
小家伙抱著肩膀,冷嘲熱諷。
“你……”
林萬年氣的七竅生煙,“林某若是食言,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這樣總行了吧?”
“好!如果你輸了不想認(rèn)的話,小爺我就去摘了你林家貢酒的招牌,如何?”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