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醫生出來說手術非常成功,詹妮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不一會兒,詹妮就被護士推了出來,尹學斌和王麗麗等人都過來詢問情況。
護士說醫生給詹妮用了全麻,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來,現在要轉入特護病房。
國安人員通過進一步調查,那五名中毒死亡的“激活”人員,都戴了高仿的人皮面具,揭掉人皮面具后,通過人臉識別發現,這些人都是具有中國國籍的公民。為了徹底弄清成這些人的家庭背景及與之相連的關系,國安人員已經在這五個人的家鄉開展進一步調查。
第二天,會議繼續進行,只是安保更加嚴格。而且軍方、國安及當地警方都派出大量便裝人員,在整個縣城搜尋可疑人員。
詹妮醒來后,通過醫生的仔細檢查,發現她的傷情比較穩定。
第二天早上,劉亞芳與唐剛健及軍方人員便來詢問詹妮,她的表哥是誰?
本來詹妮在被劫持后就懷疑是表哥約翰搞的鬼,醒來后又細細想了一遍,覺得表哥心里根本沒有親情,純粹是在利用自己。因而,當劉亞芳等人詢問有關她表哥的情況時,便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表哥約翰的身份是恩施某高校的外籍講師。
然而,當軍方與國安的人到約翰工作的高校尋找他時,發現他已經不知去向。
在尹學斌被劫持時,葉文光及很多與會專家就在現場,而且他們一直跟到人民廣場。看著行動失敗,知道只要詹妮醒來,約翰的身份就會暴露,便讓他立即跑路。
中國正計劃在月球和火星建立外星殖民實驗基地,而天梯工程基地承擔了其中大部分的任務,目前正在基地的一處溶洞內進行外星植物載培實驗,不過并沒有取得什么進展。
尹學斌由此想到了詹妮,她作為植物學家,見過全世界各種氣候與地質情況下的植物類型,特別是極端環境下的植物生存方式。既然如此,詹妮又不想回美國,不如讓她去天梯工程基地,參與外星植物栽培實驗。
在每天的會議之后,尹學與斌與王麗麗都會來望詹妮。
由于詹妮年輕而且體質非常好,所以傷口愈合的非常快,在一個星期的會議結束后,尹學斌與王麗麗就要回到天梯工程基地去了。
就是會議結束的當天下午晚飯后,尹學斌與王麗麗再次來到醫院看望詹妮,同時也向她作告別。
在談話中,詹妮眼里露出依依不舍之情,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尹學斌的臉,溫情脈脈地說道:“學斌哥哥,我這一生就粘著你,無論發生什么情況,也不會離開你。”
王麗麗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一絲醋意,她終于明白詹妮與自己一樣,可以為尹學斌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尹學斌的心里既感動又矛盾,這個如此美麗而善良的女孩子深愛著自己,是自己的福分。然而,自己又無法給詹妮一個承諾與結果。不過他的主要心思還是在基地的科學研究上,便對詹妮說道:“詹妮,我們正在做一項關于植物在極端環境中生存的實驗,目前正在招聘植物學專家當研究員,如果你有興趣就來參加考核。不過工作地點保密程度高,一般不能與外界接觸。而且你已經成為武漢大學的訪問學者,你可要考慮好。”
聽到尹學斌說的這個消息,詹妮頓時喜出望外,終于也和王麗麗一樣,有機會和尹學斌在一起了。她早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尹雪斌將來娶誰,自己都會在他的身邊,不要任何名分都可以。只愿此生能守在自己深愛的人身邊,就心滿意足了。便說道:“好,學斌哥哥,你幫我報個名。不過,我不知道到哪里來找你。”
尹學斌當然知道詹妮的心思,只是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來處理,只能先任其發展,到時候走一步為一步吧!輕聲說道:“你先安心養傷,我回去后就給你報名,到時候會有考核的專家來聯系你的。”
約翰跑路后,國安和軍方派出大批人員在全國各地搜尋著他的蹤。是他卻如同從人間消失了一般,軍方與國安采取了各種辦法,也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王麗麗與尹學斌看望詹妮后,從醫院出來,牽著手沿著河邊漫步。
作為一個宣恩土生土長的人,雖然工作地點就在宣恩境內,由于單位的保密級別太高,從進入天梯工程基地后,尹學斌其實真正見到家鄉景色的機會并不多。
二人來到風雨橋上,看著閃爍著五彩斑斕波光的河面與貢水河兩岸的燈火輝煌,愜意非常,二人的手也越牽越緊。
王麗麗靠在尹學斌的肩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在樹影里,吻上了尹學斌的唇。
尹學斌頓時也為王麗麗的柔情所感,熱烈的回應著她。
二人一直吻了好幾分鐘,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王麗麗溫柔的說道:“學斌哥哥,你真好!”
尹學斌不覺將她擁入懷里,在這濃密的樹影里,燈彩婆娑中,兩顆火熱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這幾天,在貢水河兩岸的游步道上,不僅增加了巡邏的警力,而且國安與軍方的便衣也增加了很多,因而科學家們的活動相對還是很自由且非常安全的。不然,二人也沒機會躲在樹影里纏綿了。
實然,王麗麗從尹學斌的肩頭看過去,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便附在尹學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后,二人在樹影的掩護下,悄悄走過去觀察,王麗麗卻發現并不是她的養父母。然而,從背影來看,卻非常非常的像。
于是,王麗麗把這個情況打電話告訴了堂哥唐剛健。
作為高級特工,唐剛健具有敏銳的洞察力,他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很可能就是王麗麗的養父母,也許是他們戴著高仿人皮面具,而致使王麗麗沒有認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