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飄在他身后，嘴角噙著笑，眼神卻漸漸飄遠。她想起 1975 年的冬天，自己渾身是傷地蜷縮在廢棄醫(yī)院的角落里，手里攥著一塊偷來的干饅頭。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不相信任何人了 —— 直到那個年輕的醫(yī)生蹲下身，遞給她一塊包著油紙的桂花糖。

"吃吧，" 前世的林默聲音溫和，"不會下毒的。"

十七歲的小倩警惕地盯著他，卻在那雙眼睛里看不到一絲虛偽。后來她才知道，這個叫林修的醫(yī)生，是周老師生前最好的朋友。

"掌柜的～" 小倩突然飄到林默面前，倒著飛行，"你前世給我買的桂花糖，是哪家鋪子的？"

林默腳步一頓："…… 胡說什么。"

"就在城西老街，" 小倩掰著手指，"招牌是黃底黑字，老板姓陳，他家還賣 ——"

"閉嘴。" 林默耳根發(fā)紅，"查案呢。"

阿四在后面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

彩虹福利院的鐵門緊閉，門口 "謝絕參觀" 的牌子已經(jīng)生銹。林默掏出手機，陰德系統(tǒng)立刻彈出提示：

【檢測到高級障眼法（破除需 800 點）】

【是否兌換 "真視符"？】

"確認。"

【支出 800 點】

【當(dāng)前余額：26200 點】

符紙燃燒的瞬間，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化 —— 破舊的福利院變成了戒備森嚴(yán)的實驗基地，門口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保安。

阿四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

"光學(xué)迷彩。" 林默瞇起眼睛，"軍方技術(shù)。"

小倩飄到圍墻上觀察："掌柜的，后院有孩子！"

林默兌換了三張隱身符（600 點），三人悄悄潛入后院。草坪上，十幾個面色蒼白的孩子正在護士監(jiān)督下做早操，每個孩子手腕上都戴著編號手環(huán)。

"37 號……" 小倩突然捂住嘴，"他們在延續(xù)當(dāng)年的實驗！"

林默迅速拍下照片，陰德系統(tǒng)分析道：

【檢測到基因改造痕跡】

【建議立即獲取樣本（需 500 點兌換采樣器）】

"確認。"

【支出 500 點】

【當(dāng)前余額：25700 點】

一個微型無人機悄然升空，趁護士不注意采集了孩子們的頭發(fā)樣本。分析結(jié)果令人毛骨悚然：

【基因序列與 1967 年女校失蹤案匹配度 99%】

"克隆人……" 阿四聲音發(fā)抖，"他們用當(dāng)年那些女孩的基因……"

林默眼神冰冷："找院長室。"

———

二樓盡頭，標(biāo)著 "張院長" 的門鎖著。小倩直接穿門而入，片刻后飄出來："掌柜的！里面有 ——"

話音未落，警報聲驟然響起！

"入侵者！" 擴音器里傳來機械音，"立即投降！"

林默咒罵一聲，兌換了兩枚***（400 點）扔向走廊。趁著混亂，他一腳踹開院長室的門 ——

辦公桌后，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緩緩抬頭。雖然整容過，但那雙眼睛和左手六指，赫然就是張六指！

"終于見面了。" 老人聲音沙啞，"林掌柜，還是該叫你…… 林醫(yī)生？"

林默瞳孔一縮："你記得前世的事？"

張六指笑了，露出滿口金屬假牙："永生教高層，都保留著記憶。" 他看向小倩，"李小倩，你脖子后的胎記還在嗎？"

小倩渾身一顫，下意識捂住后頸。

林默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掏出手機：

【緊急兌換 "記憶防護"：1000 點】

【是否確認？】

"確認！"

【支出 1000 點】

【當(dāng)前余額：24700 點】

金光籠罩小倩的瞬間，張六指按下桌上的按鈕，一道刺耳的聲波席卷而來！

"啊！" 小倩痛苦地抱住頭，魂體開始扭曲 —— 那是專門針對她記憶的聲波武器！

林默沖上前一拳砸碎控制臺，阿四則撲向張六指。老人不慌不忙地從抽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知道為什么選女校的孩子嗎？"

針頭閃著寒光："因為未成熟卵細胞最適合做基因載體。"

林默剛要動作，突然渾身一麻 —— 天花板垂下數(shù)十根電極，將他牢牢禁錮！

"別掙扎了，" 張六指微笑，"這套系統(tǒng)是專門為你設(shè)計的…… 林修醫(yī)生。"

小倩強忍痛苦飄到林默身邊："掌柜的！"

"沒事……" 林默咬牙，"他傷不了你。"

張六指舉著注射器走近："誰說我要傷她？" 針頭突然轉(zhuǎn)向林默，"我要的是你的記憶基因 —— 上輩子讓你逃了，這次……"

砰！

窗戶突然碎裂，一枚石子精準(zhǔn)打飛了注射器！

"誰？！" 張六指暴怒轉(zhuǎn)身。

窗外梧桐樹上，蹲著一只黑貓，脖子上系著熟悉的紅繩。

"是它！" 小倩驚呼，"當(dāng)鋪門口那只！"

黑貓縱身躍入，落地時竟化作一個穿道袍的小童，手持桃木劍指向張六指："永生教的走狗！小爺找你十年了！"

林默 & 阿四："……？"

小倩卻突然認出他來："你是…… 周老師養(yǎng)的那只三花貓？！"

張六指臉色大變："不可能！那貓早就 ——"

"早就被你毒死了？" 道童冷笑，"可惜啊，周老師用最后的力量把我煉成了貓鬼！"

趁著混亂，林默掙脫電極，一個掃堂腿放倒張六指。老人倒地時假發(fā)脫落，露出滿頭的縫合疤痕。

"原來如此……" 林默冷笑，"你所謂的永生，就是不斷更換身體零件？"

陰德系統(tǒng)突然響起警報：

【檢測到自毀程序啟動】

【建議立即撤離】

"走！" 林默抓起桌上的檔案袋，拽著阿四往外沖。道童變回黑貓，叼起一支試管扔給小倩："拿著！化學(xué)閹割劑配方！"

小倩接住試管，突然想起什么，飄到張六指面前："你認識前世的林修，對不對？"

老人獰笑："當(dāng)然…… 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

小倩還想追問，整棟樓突然劇烈震動！

"要炸了！" 黑貓炸毛，"快走！"

眾人沖出大樓的瞬間，身后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煙塵散去后，廢墟中已不見張六指的身影。

黑貓蹲在樹梢，舔著爪子："跑得真快……"

林默檢查搶出的檔案，發(fā)現(xiàn)一張泛黃的照片 —— 年輕的張六指和另一個人的合影，背面寫著：

【與愛徒林修合影，1965 年】

照片里的 "林修"，赫然是前世林默的模樣。

小倩飄到林默身邊，輕聲道："掌柜的，你上輩子…… 真的是他學(xué)生？"

林默收起照片，面無表情："回家。"

黑貓?zhí)剿缟希?喂！不請我吃條魚嗎？"

"當(dāng)鋪有咸魚干。"

"…… 摳門。"

———

深夜，當(dāng)鋪后院。

小倩坐在屋頂，望著月亮發(fā)呆。林默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遞來一杯熱茶 —— 加了三顆冰糖。

"你記得。" 小倩笑了。

林默沒說話，只是坐到她旁邊。

"掌柜的，" 小倩輕聲問，"如果前世的我遇到的是現(xiàn)在的你…… 會不會不一樣？"

月光下，林默的側(cè)臉棱角分明："沒有如果。"

小倩歪頭看他："但你肯定會救我，對吧？"

"…… 嗯。"

小倩滿足地笑了，透明的身影在月光下仿佛鍍了一層銀邊。

三濟典當(dāng)鋪流水賬（丁酉年冬月二十七）

■ 陰德點收支

收入：無

支出：2800 點（真視符 800 采樣器 500 防護 1000 等）

當(dāng)前余額：24700 點

■ 特殊事件記錄

揭露克隆實驗（關(guān)聯(lián)女校失蹤案）

獲取化學(xué)閹割劑樣本

確認張六指與林默前世關(guān)聯(lián)

■ 鎮(zhèn)物損耗

隱身符 x3

*** x2

■ 明日待辦

分析閹割劑成分

追蹤張六指下落

黑貓身份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