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

【DNA 匹配結果：現任師大附中校長辦公室】

【關聯檔案：1967 年衛兵小隊長?趙建國】

"呵，藏得夠深。" 林默冷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陰德系統立即彈出新提示：

【追蹤定位服務：300 點 / 小時】

【是否立即啟用？】

"掌柜的！" 小倩突然把腦袋從他肩膀后面探出來，"這個老混蛋居然當上校長了？"

林默被她冰涼的鬼氣激得一個激靈，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你能不能別突然 ——"

"啟用！" 阿四突然大喊一聲，嚇得林默手指一抖直接點了確認。

【支出 300 點】

【當前余額：36000 點】

林默轉頭怒視阿四："你喊什么喊！"

阿四縮了縮脖子："我、我看電影里都這么演..."

小倩飄到兩人中間，紅色旗袍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掌柜的，我們現在就去抓那個老混蛋嗎？"

林默看了眼時間 —— 凌晨兩點十五分："先回當鋪準備裝備。" 他頓了頓，瞥了眼小倩的旗袍，"你... 就穿這個？"

小倩轉了個圈，裙擺飛揚："不好看嗎？"

"太顯眼。" 林默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符紙，"隱身符，500 點一張。"

小倩瞪大眼睛："你連女鬼的錢都賺？！"

"成本價。" 林默面不改色，"要還是不要？"

小倩氣鼓鼓地飄到阿四身后："阿四哥～掌柜的欺負我～"

阿四立刻舉手投降："別別別，你們倆吵架別捎上我..."

———

凌晨三點，師大附中圍墻外。

林默蹲在樹影里，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校園立體地圖。小倩貼了隱身符，正無聊地用手指戳路過野貓的尾巴。

"校長室在主樓三層，" 林默壓低聲音，"但系統顯示 DNA 樣本在五樓檔案室。"

阿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會不會是陷阱？"

"肯定是。" 林默劃開陰德商城，"兌換兩把 ' 鎮魂匕首 '，600 點。"

【支出 600 點】

【當前余額：35400 點】

兩把泛著青光的匕首出現在手中。林默遞給阿四一把："碰到危險先跑，別逞強。"

阿四感動得熱淚盈眶："掌柜的..."

"你要是出事，老金的摩托車就沒人保養了。"

阿四："......"

小倩噗嗤一笑，飄到圍墻上："走啦，再磨蹭天都亮了～"

———

五樓檔案室的門鎖著，但這對林默來說不是問題。他掏出兩根鐵絲，三秒后鎖舌發出輕微的咔嗒聲。

"掌柜的，" 阿四小聲問，"你以前是不是干過小偷？"

"閉嘴。"

檔案室里堆滿發黃的卷宗。林默打開手機閃光燈，很快在角落里發現一個標著 "1967 年實驗記錄" 的鐵柜。

小倩突然飄到窗邊："有人來了！"

樓下傳來腳步聲。林默迅速關掉手機燈，三人屏息凝神。腳步聲在樓下轉了一圈，又漸漸遠去。

"保安。" 林默松了口氣，繼續查看鐵柜，"需要鑰匙..."

小倩突然飄到墻邊："掌柜的，你看這個！"

墻上掛著歷任校長照片。1967 年的合影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站在角落，胸口別著紅袖章 —— 正是化糞池里那個腐尸的模樣。

"周老師..." 小倩輕聲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林默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震動：

【檢測到暗格（開啟需 100 點）】

【是否兌換 "機關破解"？】

林默點擊確認。

【支出 100 點】

【當前余額：35300 點】

鐵柜下層突然彈出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本發黑的筆記本和 —— 一個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泡著一截斷指。

"嘔..." 阿四捂住嘴。

林默戴上手套取出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

【趙建國實驗記錄：永生藥劑第 17 次失敗】

"永生藥劑？" 林默皺眉。

小倩湊過來看："難怪他要殺周老師... 周老師當年就發現他在偷用實驗藥品！"

林默快速翻閱筆記，突然停在一頁：

【1967.9.15 用女生做實驗失敗，必須處理掉。小隊長銀牙掉在現場，用周頂罪。】

"找到了。" 林默冷笑，"鐵證。"

突然，檔案室的門把手轉動起來。

三人瞬間僵住。林默迅速把筆記本塞進懷里，示意阿四躲到柜子后面。

門開了。

一個白發老人站在門口，胸口的名牌寫著 "趙建國"。他環視檔案室，目光最終停在打開的暗格上。

"出來吧，" 蒼老的聲音帶著寒意，"我知道你們在里面。"

林默嘆了口氣，正要起身，小倩卻先飄了出去。

"趙隊長～" 她故意拉長聲調，紅色旗袍在月光下格外刺眼，"還記得我嗎？"

老校長瞪大眼睛，踉蹌后退："你... 你是那個..."

"被你按進福爾馬林池子的女學生呀～" 小倩的笑容越來越冷，"這么多年，睡得好嗎？"

老校長顫抖著摸向口袋，林默一個箭步沖出來："別動！"

但已經晚了 —— 老人掏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把小巧的手槍。槍口沒有對準他們，而是 —— 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你們永遠別想..." 他獰笑著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寂靜的校園里格外刺耳。但子彈沒有擊穿頭顱，而是被一道金光彈開 —— 林默的手機屏幕上顯示：

【自動防御機制激活】

【消耗 500 點】

【當前余額：34800 點】

老校長跌坐在地，滿臉驚恐："這... 這不可能..."

林默走上前，從懷里掏出手銬："趙建國，你涉嫌謀殺，現在 ——"

話音未落，老人突然抽搐起來，嘴角溢出白沫。林默蹲下一檢查，臉色驟變："服毒了。"

小倩飄過來："他要死了？"

"嗯。" 林默皺眉，"太便宜他了。"

老校長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腕，嘶聲道："你們... 永遠找不到... 真正的... 實驗室..."

說完這句話，他的瞳孔擴散，徹底沒了氣息。

林默站起身，手機突然又震動起來：

【檢測到隱藏空間（校長辦公室書架后）】

【需 200 點掃描】

【是否繼續？】

林默點擊確認，轉頭對阿四道："叫救護車，雖然沒救了。"

阿四哆哆嗦嗦掏出手機："要、要報警嗎？"

"先等等。" 林默看向小倩，"你去看看那個暗門。"

小倩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遵命，掌柜的～"

———

校長辦公室的書架后，果然有一道暗門。林默用手機掃描后，系統顯示：

【需要校長指紋（已死亡）】

【破解需 500 點】

【是否繼續？】

林默正要點擊，小倩突然飄到尸體旁："等等！"

她抓起老校長的手，直接穿過墻壁按在暗門的識別器上。

滴滴 —— 門開了。

林默："......"

阿四："......"

小倩得意地揚起下巴："女鬼的特權～"

林默扶額："下次早點說，省我 500 點。"

暗門后是一條向下的樓梯，盡頭是一間 —— 保存完好的 1967 年化學實驗室。

福爾馬林的味道撲面而來。小倩突然僵在原地，旗袍無風自動。

"就是這里..." 她的聲音發抖，"他們把我按進去的... 池子..."

林默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穿過靈體），低聲道："都結束了。"

陰德系統突然彈出提示：

【任務完成度 100%】

【獎勵結算：8000 點】

【小倩怨氣凈化完成】

【當前余額：42800 點】

小倩身上的紅色旗袍漸漸褪色，變回最初的藍布裙。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我... 我不恨了？"

林默點頭："怨氣散了，你可以投胎了。"

小倩卻沒有想象中高興。她飄到林默面前，突然伸手想碰他的臉，卻穿了過去："掌柜的... 我..."

林默難得沒有躲開，輕聲道："去吧。"

阿四在旁邊抹眼淚："太感人了..."

小倩突然噗嗤一笑："那我走啦！記得給我燒紙錢！要面額十個億的那種！"

林默："......"

———

三天后，當鋪后院。

林默坐在老金常坐的藤椅上，望著夜空發呆。手機屏幕亮著：

【小倩投胎手續辦理完成】

【消耗 5000 點】

【當前余額：37800 點】

身后傳來腳步聲，阿四端著茶走過來："掌柜的，喝茶。"

林默接過茶杯，突然道："她應該已經到奈何橋了吧。"

阿四點頭："孟婆湯一喝，就把咱們忘啦。"

林默輕輕 "嗯" 了一聲。

阿四猶豫片刻，還是問道："掌柜的... 你是不是..."

"不是。" 林默打斷他，"別瞎想。"

阿四識相地閉嘴，正要離開，突然聽見大門銅鈴響了一聲。

兩人同時回頭。

月光下，一個穿著師大附中校服的女孩站在門口，扎著熟悉的馬尾辮，手腕上系著紅繩，繩上掛著 —— 一粒褪色的紅珊瑚珠。

"掌柜的～" 小倩笑嘻嘻地揮手，"我還沒喝孟婆湯呢！"

林默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你... 你怎么..."

"我申請了延遲投胎！" 小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陰司說我怨氣雖然散了，但還有心愿未了～"

林默皺眉："什么心愿？"

小倩神秘一笑，突然湊近他耳邊："我想吃火鍋！"

林默："......"

阿四在一旁偷笑："掌柜的，要不...我陪小倩去？"

林默神色一怔：“你去個屁.....給你著急上了，趕緊把衛生打掃一下，瞧瞧家里都臟成什么樣子了”

阿四眼睛東撇西撇，清了清嗓子：“那小倩想吃火鍋，沒人陪她嘛”

林默輕咳一聲：“算了，我去吧！畢竟這邊你也不熟”

說著，掏出手機劃了幾下："兌換三小時 ' 實體化 ' 服務，900 點。"

【支出 900 點】

【當前余額：36900 點】

阿四看著林默，嘴巴撇了一下：“平常扣得要死，泡妞掌柜是真舍得！”

“咚”，林默上去對著阿四就是一個暴栗。

“啊”

“掌柜你打我干嘛！我愛說實話。”阿四捂著頭，挺著胸，還像小倩眨巴眨巴眼睛，抱怨道。

小倩身上泛起微光，校服變得真實起來。她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我能碰到東西了！"

"只有三小時。" 林默板著臉，"吃完火鍋就乖乖去投胎。"

小倩做了個鬼臉："知道啦～" 她突然想起什么，扯了扯自己的校服，"對了，那件紅旗袍太嚇人，我特意換了學生服～"

林默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走吧。"

阿四在后面喊："吃完，要不要我去接你們啊"

小倩回頭沖他吐舌頭："不用～這是我和掌柜的約會！"

林默一個踉蹌："胡說什么！"

小倩大笑著跑出門，夜風吹起她的馬尾辮，紅繩上的珊瑚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三濟典當鋪流水賬（丁酉年冬月二十一）

■ 陰德點收支

收入：8000 點（任務獎勵）

支出：5900 點（追蹤 裝備 破解 投胎手續 實體化）

當前余額：36900 點

■ 特殊事件記錄

趙建國死亡（自殺未遂 毒發）

發現秘密實驗室（永生藥劑相關）

小倩怨氣凈化完成（延遲投胎）

■ 鎮物損耗

隱身符 x1

鎮魂匕首 x2

■ 明日待辦

調查永生藥劑資料（移交特調局）

補充損耗符咒（全面檢查）

準備小倩最終投胎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