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擦拭了下嘴角,搖了搖頭,在杜思琪的幫助下站穩身子。
“沒事,你別擔心。”
安撫完杜思琪,杜康抬頭去看于冬跟他身邊的徐清雅。
徐清雅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眼里雖然有對杜康的擔憂,還有對于冬的信賴。
“打人是不對的,你不能欺負人的知不知道?”
于冬看著被他走了一拳稍稍破相的杜康,心里的怨氣小小的發泄一下。
誰懂他當時看到徐清雅在杜康身邊時候的心理狀態,只差一點他就要以為,計劃即將失敗。
不過從如今的情況來看,倒也沒有這么糟糕。
“雅雅,跟不跟我走?”于冬當眾杜康的面問他,多少是有些挑釁的意思。
杜康在旁邊站著,此時也抬起頭,看向這次的主角,徐清雅。
徐清雅酒精麻痹的腦子短路一瞬,思考半天于冬的問題,就在眾人都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這時候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走啊!一起走。”
在場的兩個男人當場愣住,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于冬像是個斗勝的公雞,興奮的上前扶著徐清雅的手臂,扭頭看向杜康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得意。
“杜先生,麻煩請讓讓,我還要送雅雅回家。”
他的眼神劃過杜思琪身上的時候略感惋惜,不過眼下他更有其他要緊的事。
看到杜康繃緊的下顎線,于冬扶著徐清雅大搖大擺的從面前離開。
想到剛剛徐清雅答應下來的時候,于冬覺得他總算在杜康那里找回面子。
誰讓杜康之前,總是給他找不痛快,徐清雅在二選一之中做出選擇,說明他在徐清雅的心里,比杜康要重。
這一點足以碾壓杜康,無論杜康在努力,也比不過他對徐清雅的勾勾手指。
想明白這一點,于冬看著懷里闔著眼的的女人,都覺得順眼很多。
杜康眼睜睜看著于冬從他的面前帶走徐清雅,或者說,在徐清雅做出選擇后,他就沒想過要攔。
他也留不住一個想走的人,不是嗎?
直到于冬的車子離開,杜康還站在原地站樁,杜思琪在旁邊抓著他的手臂。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破不說破:“要是你舍不得,我可以開車帶你去把人追回來。”
杜思琪看著自己弟弟那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語氣輕挑的調侃道。
杜康看了眼杜思琪,他明白她真的有可能這么做,取決于他想不想。
“算了,人家都不愿意跟著我走,我又何必強求人家。”杜康主動走下臺階。
杜思琪緊隨其后:“你啊!就是死心眼,也就對她還念念不忘。”
杜康不可置否,坐上車十分自覺系上安全帶,杜思琪在旁邊,扣好安全帶之后沒有坐正身子。
行為異常,引起杜康的注意。
“姐,你怎么了?”
杜思琪皺了下眉,想到什么似的抬頭,看著杜康的臉有些許嚴肅。
“看到于冬我想起一件事,我知道你最近代表鼎盛跟泰華談合作,之前聽你提過幾句于冬的公司,所以我也讓人去留意了下。”
杜康不覺得奇怪,反應淡淡的:“所以呢?你查到什么?”
“東裕這個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是無疑的,從各方披露的數據來看,情況更加不好。”
杜思琪的眉心皺的更緊,杜康也被吸引過去注意。
“所以你想說的是什么?”
杜思琪一臉正色:“你也是投資人,投資一個項目或者公司的時候,事先肯定會進行各種各樣的調查,來保證自己的投資是能有回報的。”
“我記得你之前提過,為了能得到這次跟泰華合作的機會,于冬去拉了一筆投資。”
杜思琪說話留一半,杜康知道她沒必要隱瞞造假,所以在心里得出一個假設。
“你的意思是,東裕有可能找人造了假的投資證明,就是為了去通過泰華投資部資料的審查。”
杜康之前在泰華里面帶了三年,對于投資部的那幫家伙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
一群唯利是圖的人,要是有那么幾個收了好吃,加上面上過得去的資料審查,通過不是沒有可能。
“目前我的調查結果來看,事實確實是這樣的。”杜思琪沒有否認。
“有證據嗎?”杜康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杜思琪啟動車子:“我的人還在查,要是查到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杜康沒有拒絕,他沒想到如今泰華的問題是內憂外患,如此嚴峻。
不管是對于泰華這個前老東家,還是徐清雅,他打從心里都不希望有事。
杜康回到家,回到臥室就開始卸裝備,從外套到貼身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光腳走進浴室打開淋浴頭。
在兜頭落下的冷水里,杜康的思緒一點點冷靜下來。
如果想要保住泰華,除了于冬這個隱藏的外患,公司里那些蛀蟲也有必要清算一下。
有他們在,泰華早晚被分食殆盡。
于冬看著靠在副駕駛上沉睡的女人,瞧見她紅艷的雙唇,男人的劣根性啟動。
他吞咽了下口水,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想要銜住蹂躪,結果在即將得逞的時候,徐清雅緩緩睜開眼睛。
她下意識伸手想把面前的人推開,于冬看到她醒了,眼里劃過一絲失落。
看到她眼中的清明,他暗道可惜的后退,順便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
“冬哥,你剛剛想做什么呢?”徐清雅皺眉問道。
于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轉移注意:“我看你睡得沉,正想叫醒你,已經回到家了。”
徐清雅慢悠悠的轉頭看過去,確實已經回到家附近,徐清雅點頭致謝。
“謝謝冬哥送我回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面對徐清雅這種用完就丟的行為,于冬只是舔了舔唇沒說別的。
沒關系,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想胡作非為的機會。
“那你早點休息,睡覺前喝點醒酒湯,第二天起床不會頭痛。”
于冬盡職盡責的扮演者溫柔體貼的人設,徐清雅的反應倒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以前這么熱切。
徐清雅離開后,于冬在心里盤算著下一步,下一秒,手機的鈴聲急促的響起。
“冬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