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回到家,發現于沐霖并不在家中,他心里著急,于是馬不停蹄出門尋找。
就在離家不遠處的小公園,于沐霖正專心致志的聽著,身邊的男人在講故事。
講故事的男人余光注意到不遠處,急匆匆出現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不著痕跡的從于冬身上收回視線,繼續繪聲繪色的給于沐霖講故事,把小孩逗得停不下來。
“沐霖,到爸爸身邊來。”于冬在幾步開完的地方蹲下身子,朝于沐霖張開雙臂。
等于沐霖跑過來,于冬皺眉訓斥。
“爸爸出門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千萬不要亂跑,當爸爸的話耳旁風是不是?”
“外面的壞人這么多,你是不是想被壞人拐走?”
“以后都不想見到爸爸是不是?”
于沐霖被說的抬不起頭,愧疚的躲在爸爸的懷里。
而那個男人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注意到于冬的視線,友善的沖他一笑。
“爸爸,小剛叔叔不是壞人,他剛剛還給我講故事。”于沐霖弱弱的為自己的行為辯白。
名為小剛的男人,看到于沐霖被訓的一臉委屈,主動上前解釋。
“你是于沐霖的爸爸吧!您叫我小剛就好,我想替于沐霖解釋一下。”
“我忙完路過,看到一個小孩孤孤單單的,想著陪他玩會,要是給您造成困擾,我可以道歉。”
于冬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沒有半分好感,對他的解釋也是半信半疑,眼神充滿警戒。
“以后離別人的孩子遠點,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
于冬說話有點沖,不是很中聽,小剛臉上還是笑瞇瞇的樣子。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于冬沒有跟他廢話,抱起孩子轉身離開,隨便找了個理由,在于冬的頭上拔下幾根頭發。
他急著帶于沐霖回家,也沒有跟小剛計較。
等面前一大一小消失在視線范圍內,小剛嘴角的弧度瞬間拉平,眼里沒有溫度,多了幾分疏離。
他將那幾根頭發放在透明袋子,從兜里掏出手機。
“老大,任務已完成。”
與此同時,鼎盛辦公室那個冷峻的男人,正一絲不茍的翻閱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杜康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他伸出手點開信息,看清上面的內容后,在椅子上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地下停車場的某個角落,杜康走出電梯后,一輛車的雙閃突然打開,他立即往那個方向走去。
杜康拉開后車門坐上車,駕駛座上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取下帽子,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少爺,老大讓我來跟你對接這個事,我叫小剛。”
之前立森給他發過資料,杜康看清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的臉,松了口氣。
“小剛你好,信息我看到了,但是現在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出面。”
小剛義不容辭:“少爺請講,我一定給您辦的漂亮。”
杜康從兜里摸出一個透明袋子,在上面搭上標簽。
“去找鑒定機構,確認這三份樣本的是否存在血緣關系,為了消息的準確性,多跑幾家鑒定。”
小剛雙手接過,將旁邊的包打開,謹慎的將其放在一起。
杜康探頭看到,里面還有兩個打了標簽的透明袋子,吩咐完任務就下車,一刻也不多呆。
看到車子開出去,確認周圍沒有人,杜康若無其事的回到辦公室。
杜康沒停止調查,于冬也沒放棄搞事。
接連跟蹤杜康幾天,發現他經常出入一個酒店,有時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于冬將這些發現統統拍下并洗出來。
然后他去泰華,找徐清雅。
因為上面有交代,所以于冬這次還是沒能進去,被保安攔了下來。
于冬也不氣餒,拿出十足的耐心,等在大堂處,守株待兔蹲徐清雅。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等了幾個小時后,等到在外面見完合作商回來的徐清雅。
他不顧一切上前,沖到徐清雅的身邊。
“清雅,我有事跟你說。”
徐清雅看到突然出現的于冬,好看的眉頭皺著,眼神里沒有以前見到他的期待。
“于冬,我今天有點忙,有事晚點再說好嗎?”
徐清雅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所以找了個理由擋回去,但是于冬還不放棄。
她正打算伸手把旁邊的保安叫來,于冬卻放了個大招。
“我要跟你說的事,跟杜康有關,你也不想聽聽看嗎?”
徐清雅的手舉了一半落下,于冬看到這個行為,就知道這事**不離十。
“你跟我上來。”
徐清雅聽到跟杜康有關,最終還是沒舍得將人趕走,于冬目的得逞,跟著徐清雅大搖大擺走進去。
于冬看著走在前面的徐清雅,心里說不出的不忿,如今他們之間,只剩下杜康這一個可以聊的。
徐清雅也不知道中什么邪,對杜康越發親近,對他越發疏離。
如果不是他刻意制造偶遇,十天半個月見不到她也沒什么意外的。
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他壓根不會看一眼這么傲氣的人。
徐清雅走在前面心理活動同樣很豐富,不知道于冬要說的跟杜康有關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回到辦公室,徐清雅直奔主題。
“說吧!你說跟杜康有關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于冬難得能有接近她的機會,所以想要趁機緩和一下氣氛。
“雅雅,我們也好久不見,你一上來就這么直接嗎?”
“咱都這么久沒見,不是應該先聊聊天,敘敘舊?”
于冬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徐清雅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看著于冬的眸子卻沒有多少耐心。
“我很忙,如果你不想說的話,請你現在離開。”
徐清雅只要一想到U盤那些內容,就沒辦法心平氣和跟他說話。
于冬見狀,也省去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直接進入主題。
“你真的了解杜康嗎?”
徐清雅立馬反問:“你想表達什么?”
于冬冷笑一聲,從隨身的斜挎包里面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在徐清雅的面前晃了晃。
在徐清雅懷疑的注視下,于冬走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將里面的照片摔在桌子上。
“看看吧!你對他的了解怕是不及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