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杜康沒有麻煩別人,而是打算自己去查。
劉春和的事情他們追查這么久,這次的小事,杜康手拿把掐。
既然這件事是有可能沖他來的,他按兵不動,那背后的人一定會著急,杜康不信對方坐得住。
昏暗的酒店房間,窗簾拉的很緊,一點光沒放進來。
敲門的聲音斷斷續續,于冬在床上總算有了動靜,拿起沙發上的浴袍穿在身上,手臂一揚拉開窗簾。
陽光照亮整個房間,而敲門聲還在鍥而不舍的響著。
于冬上前把門拉開,秦曉麗泥鰍似的從旁邊的空隙鉆進去,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哪怕椅子就在手邊也沒敢坐。
“事情做的怎么樣?”于冬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杜康太聰明,我也不確定他信了沒有。”秦曉麗躊躇不安,看著于冬不辨喜怒的臉,緊張的抓著手里的帆布包。
“當時什么情況?”于冬看了眼她的,眼里劃過一絲不屑,沒在理她。
秦曉麗實話實說,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一描述,結果她剛說完,一個玻璃杯好巧不巧碎在她腳邊。
“啊—”秦曉麗被嚇得不輕,腿打著顫,卻不敢挪動分毫。
“你還真是個廢物。”于冬從浴室走出來,冷不丁的點評一句。
從抽屜拿出兩摞錢,扔在秦曉麗的懷里。
“拿著錢給我滾蛋。”于冬隨意把她打發,秦曉麗不能接受這個結局。
她毫不留情的跪在玻璃渣上求情:“于冬,我求求你,把那些錢還給我。”
“這么多錢我還不上會死的,于冬,你不能這么對我。”
面對的女人的討饒于冬沒有一絲心軟,反而覺得多了幾分逗弄的價值。
拖著一張椅子來到秦曉麗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望向她楚楚可憐的眼睛,他迷戀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我能給你的錢就這么多,要是你不想要,那就還給我。”
秦曉麗害怕于冬真的把錢拿回去,下意識抱在懷里。
“小浪蹄子還是這么不誠實,跟你在床上的時候一個樣。”
“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不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我肯定舍不得這么對你,畢竟你哭起來還是很帶勁的。”
于冬流里流氣,說話直白**,秦曉麗聽得面紅耳赤。
早知道今天會是這樣的局面,秦曉麗十分后悔,當初沒有控制住那個好奇的自己。
“還不走,是想現在跟我來一次嗎?”于冬**的視線在秦曉麗胸口流連。
秦曉麗用衣服包住自己,忍痛在玻璃渣上站起來,拿著僅有的兩萬離開。
這點錢對她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如今于冬拋棄她,秦曉麗已然走投無路。
杜康一連等了好幾天,還是沒等到那個幕后的人找上門。
這讓他有些不解,難道他的猜測出現偏差?
這事不是沖他來的?
就在他思考其他可能性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是徐清雅打來的電話。
杜康接通放在耳邊,徐清雅的清亮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杜康,這兩天聽到我的秘書討論,有一家新開的餐廳味道不錯。”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過去嘗嘗味道?”
杜康正好有事想問她,而且工作也不忙,所以沒有拒絕。
“好啊!晚上吧!你把餐廳地址發我。”
“行。”徐清雅干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如今來看倒像是風平浪靜,但是這個幕后之人不現身,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讓人不安。
想要了解于冬的事情,徐清雅是個不錯的切入人選。
晚上在餐廳碰個面,徐清雅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看上去性感中多了幾分清純。
“吃個飯還特意換身衣服?”杜康調侃道。
杜康看出她身上的變化,徐清雅對此十分開心,他也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
“那當然,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是我的例外。”徐清雅單手拖著下巴,媚眼如絲的看著杜康。
杜康一時語塞,接著點菜的功夫轉移話題。
等吃的差不多,杜康想了一晚上的問題,找了個機會詢問。
“徐清雅,我想問你個事,跟于冬有關的。”
徐清雅態度坦蕩:“你問吧!”
“你能告訴我,于冬身上都有什么特征嗎?比如他在哪里有顆痣,或者有道疤之類的。”
杜康滿臉求知欲,誠懇的跟徐清雅請教。
徐清雅喝水的動作一頓,聽到杜康的話差點沒噴出來,她一臉懷疑的看著杜康。
謹慎的詢問:“你怎么突然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難道你是?”
“收起你腦子那些胡思亂想,我是直男。”杜康看到她滿臉促狹,猜測她肯定是想歪了。
徐清雅聳了聳肩,沒有反駁,算是認可。
“信你一次。”徐清雅皺眉回憶,語氣遲疑:“這個我也說不好,依稀記得,他的肚臍眼是有一顆痣。”
“還有左手手臂內側,以及胸口上,除了這幾處位置,別的地方我沒什么印象。”
杜康在手機相冊上對比,在好幾張照片里面痣的位置都對得上。
難道秦曉麗背后的男人是于冬?
他們什么關系?
那個小孩是他們的孩子?
徐清雅知道有孩子的事嗎?
徐清雅見杜康一直沒說話,有些好奇他為什么會突發奇想打聽這個。
“你怎么對于冬突然產生好奇?我說的也不一定對啊!這些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不一定對的上號。”
徐清雅急忙做出聲明,杜康聽到有些不敢相信。
無意中發現的?假的吧!
“我們沒離婚之前,你不是經常跟于冬出去,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怎么這么不確定?”
徐清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杜康口出什么狂言。
“我怎么就能確定,我跟于冬之間又沒什么,我閑得慌啊!去扒他的衣服。”
“……”這下輪到杜康無話可說。
不過他們之前夜不歸宿是事實,杜康想著既然已經說到這,不如直接把話聊得敞亮。
“那你們之前出去過夜?不是睡得一間房?”
徐清雅被問到這么私密的問題,又急又羞想去捂住杜康的嘴。
雖然之前她確實對于冬有過心思,但是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廢話,我們各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