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看了眼墻上掛著的監控,希望借此還自己清白。
劉春和看了眼監控,并沒有下一步指示,杜康正疑惑,旁邊有人給他解惑。
“你不知道嗎?周末公司監控系統升級,全都關掉不工作,拍不到什么的。”
杜康聽得直皺眉,還有這么回事?
好像是有的,只不過當時他并沒有留意,加上后來一心撲在家人身上,早就被他拋之腦后。
大意了,杜康在心里暗罵。
“我周末去了鄰市,可以提供出行記錄作證,劉總,吃回扣這件事我沒做。”杜康義正言辭。
“證據都擺在我面前,你當我是傻的。”
劉春和卻沒這么輕易放過他,將扔在桌上的紙張重新拿起,重重扔在杜康的臉上。
杜康的臉倏地傳來刺痛感,惱怒的看向劉春和,想要一個說法。
劉春和那雙眸子寫滿算計,將杜康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眼神是不帶感情的漠視。
“你說有出行記錄作證,不代表你真的有離開這個城市,說明不了什么。”
“人家把禮都堂而皇之的送在你位置上,如果不是有你提前說明,別人怎么知道放哪?”
“怎么就放在你的位置,不放在別人的位置,而且這件事無論你怎么說都沒有。”
杜康看劉春和這么篤定的態度,心里升起一絲不對勁。
“你把話說清楚,說這話時是什么意思?”杜康心里的不安正在被放大。
劉春和聽出他話里的顫音,也不繼續跟他繞彎子,把剩下的話全盤托出。
“我已經跟對面公司的人確認過,證實你確實存在吃回扣的事情。”
“杜康,承認吧!”劉春和帶著憐憫的意味看向杜康。
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聽到劉春和放出的“實錘”,一個個都信以為真,站在劉春和這邊指責杜康。
“原來這事已經實錘,怪不得劉總這么篤定。”
“早就實錘了好嗎?也不看看杜康桌子上的錢,剛從下面升上來的人,怎么可能有錢?”
“又不是富二代,怎么可能能拿的出來這么多錢。”
“不是富婆包養,那就只能是見不得光的臟錢。”
“虧他剛剛否認的時候,我剛還真的信了,結果沒想到,這人這么無恥。”
……
鋪天蓋地的指責朝杜康涌來,這一幕落在不知情的眼中看來,杜康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此時杜康已經理清楚前因后果,劉春和前腳拿出打印出來的舉報內容,以此確定他身上的嫌疑。
后腳就說他已經去證實真實性,想把他摁死在這攤臟水里。
一個巧合還能說得過去,接二連三的巧合出現,那就不單單只是巧合,而是預謀。
劉春和今天想憑借這個事情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杜康不是坐著等死的人,他一定不會讓劉春和如愿。
“我不承認,這件事我就是沒做過,憑什么要我當這個冤大頭?”杜康拔高聲調,將此事否認的徹底。
聲音很大,蓋過周圍那些閑言碎語的聲音。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周圍的人圍在杜康跟劉春和周圍,眼睛左顧右盼。
劉春和跟他對視上,杜康不服輸的看回去。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承不承認這個事實?”劉春和沒想到,杜康會是個這么硬的刺頭。
原本還以為這人早就扛不住壓力,沒想到這人就是個刀槍不入的硬茬。
杜康堅持自己的決定:“我沒做過,憑什么要我認。”
劉春和氣得指著人的手指都忍不住發顫,看上去隱隱的惱羞成怒。
“既然如此,鼎盛也不需要這么不知悔改的員工,你現在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去找人事報道。”
周圍的驚訝聲不絕于耳,嘴巴一個比一個大。
“開除,這么嚴重?”
“看來這次杜康做的真的很過分,鬧到開除的程度,看來確實已經是鐵證如山。”
“早點認錯不就好了,非得犟,犟到最后連工作都沒有。”
“就沖這個認錯態度,還我也得開除好吧!”
“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還真以為這家公司是他家開的,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句傳到杜康耳朵里面的時候,杜康還真的差點脫口而出,這的確就是他家的公司。
只不過看到周圍那些人臉上的厭惡,讓杜康的理智上線,現在還不到自爆身份的時候。
最要緊的,是把身上的臟水洗干凈。
“劉總,你連給我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都不給,草草給我扣了個罪名,是不是太草率?”
“還是說,這件事其中的內幕你知情?你知道是誰,所以想讓我當替罪羊?”
杜康巧妙的設計回去,讓劉春和吃癟,他要是否認前者,說明他知情。
要是否認后者,就會被人扣上一頂做事輕率的帽子,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劉春和也意識到這一點,氣的他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一條裂痕, 繃不住一點。
“你的意思是,我還冤枉了你不成。”劉春和沒好氣的給自己遞了臺階下。
杜康絲毫不跟他客氣:“當然,我可是幫那位吃回扣的人,背了口大鍋。”
“如你們所言,監控在這兩天維修,那這兩天的公司沒有一絲絲防備,誰都能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例外。”
杜康將范圍擴大,將所有人囊括其中,旁邊看熱鬧的熱一聽火燒到自己身上,沒有一人是不埋怨的。
只有一人例外,這人就是劉春和。
“所以你的意思是?”劉春和在旁邊冷眼旁觀。
“我要時間調查,給我一周,我還給你一個真相。”
“一周之后查不清楚,我如你所愿,收拾鋪蓋回家。”杜康抓住一切機會,給自己爭取調查的時間。
劉春和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眼看形式要脫離掌控,他怎么可能不著急。
“不行,一周的時間太長,我沒有這么多耐心等你。”
真要給他一周的時間,指不定底褲都被人拔干凈,劉春和心里跟個明鏡似的。
“那你說個數。”杜康也不磨嘰,簡單干脆。
“三天,我只能給你三天的時間。”劉春退了一步,沒逼這么緊。
生怕把人惹急跳墻。
“好,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