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雅也沒管于冬是什么反應,快步朝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追了好半天,也沒再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是她看錯了嗎?
她看著不遠處,那里已經沒有杜康的身影了。
她茫然失神,于冬很快就追上了,外套再度披到他身上。
“天冷,別為了別人傷了自己的身子。”
于冬語氣憐惜,只是那雙眼里沒有溫柔,只有算計。
徐清雅自嘲的笑笑,她到底在妄想什么。
不遠處,草叢中的攝像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片刻后收回手,消失在原地。
……
杜康回到住處,有些疲憊的癱在沙發上。
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立森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整個靠在單人沙發上,眉眼間化不開的疲色。
“刀叔。”
刀叔也就是立森,他左臉從眼睛一直到下巴,一道長長的疤痕,沒有人知道是怎么來的,那刀疤也為立森徒增一份冷肅。
當然,這是在面對外人的時候。
四十幾歲的立森在面對杜康的時候,就像是對待自家晚輩一樣。
“少爺,您讓我調查的我都發到你郵箱了。”
“這幾天鼎盛內部不太安頓,少爺自己小心一點。”
杜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貿然下來,雖然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或許都已經接到風聲了,這會不處理那些證據,更待何時?
“好,辛苦刀叔了,老爺子怎么樣了,這幾天身體好些了嗎?”
提到老爺子,杜康就有些擔心。
實在是他走的時候,老爺子的身體不算太好。
立森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朝他擺擺手,但臉上也才堪堪恢復一點血色。
“老爺子——沒什么大礙,這幾天我都帶老爺子出去曬曬太陽,少爺不用擔心家里。”立森淡笑著開口,只是手上還在不停的替老爺子順氣。
又聊了幾句,立森也掛斷了電話。
老爺子這會也氣順的差不多了。
他面前的手機上是剛剛被攔截下來的新聞。
#泰華徐總攜新歡夜游江邊,親吻摸臉,疑似好事將近#
#金童玉女?徐家和于家疑似有聯姻想法#
老爺子也是看到這個新聞才氣得不行。
這徐清雅也真是欺人太甚!
從沒離婚到現在,一直都花邊不斷,甚至在這個文章下,還有不少人發消息拉踩他家阿康,徐清雅算什么東西!
也配和他家阿康相提并論?
“讓人查查,是誰在背后煽風點火,真當我杜家是吃素的不成?”
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作勢就要起身,但這一下動作太猛了,老爺子一下又栽倒下去了。
立森點頭,見老爺子沒什么大礙了,這才起身出去辦事。
而此時的國內。
杜康正看著郵箱里立森發來的消息。
都是這些年那些老東西背地里搞得小動作,不過僅憑著這些還不足以將這些人都趕出去,他倒是想要看看,那些老家伙到底還有什么本事。
他給立森發了消息,讓他通知鼎盛內部的自己人,先不要輕舉妄動,暗中監視。
打草驚蛇可不太好。
他剛想要關閉電腦,突然就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點進去一看,杜康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么。
郵箱內,一張照片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
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徐清雅,時間是今天下午,倒是沒有太逾越的舉動,只是露出了鎖骨上的紅痣,只不過這背景——實在是不太合適。
‘文月會所’
對方即便是沒有點名,他也看得出來,應該是于冬發來的。
不過這人的目的是什么。
挑釁?
那挑釁他這個前夫也太沒意思了。
還是說于冬要告訴他的是,徐清雅還放不下他。
一想到這,杜康就笑出聲了,放不下誰怕是都不會放不下他。
他暗滅電腦,佯裝自己沒有看過這張照片,他知道,于冬現在還不敢動徐清雅,畢竟他打聽過了,泰華根本就沒給他放投資,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再說了,這兩個人會怎么樣,和他有什么關系!
杜康去洗漱準備睡覺,躺在床上,月色照下來,打在窗臺上,瑩白色的月色將床單照的更亮,這是徐清雅喜歡的感覺。
她喜歡天蠶絲的被子,也喜歡月光打在屋子里的感覺。
所以主臥室里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晚上用紗簾將旁邊都擋住,只留下一點縫隙,晚上的時候月色照在床上,她總覺得特別舒服。
不知不覺,杜康也習慣了這樣。
他拿著手機的手怔住,在想什么,還沒有受夠虐待是嗎?
他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半個小時候,他還是煩躁的從床上起身,換上黑襯衫和西褲,直接撥通郝玉川的電話,“十分鐘后來接我,去文月會所。”
郝玉川迷蒙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又確定了自己沒在做夢。
“不是,康子,這都幾點了,你總不能不讓人睡覺吧。”
郝玉川語氣還帶著睡衣,懷中的女人蹭了蹭他的胳膊,又轉頭睡了。
“A區那邊,免費給你用一年,余下的時間租金便宜你百分之的五。”
杜康語氣冷靜。
這下郝玉川蹭的一下就坐起身了,別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可郝玉川太清楚了,那邊的可是塊香餑餑,杜家世世代代的基業都在那邊,免費使用一年也就是吃杜家的老本紅利,他就是純純跟著收利!
后面雖然只便宜了百分之五,可這地皮帶來的紅利,那可不只是百分之五。
懷中的女人也醒了,“誰啊,親愛的,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
杜康擰眉,“自己解決好,十分鐘后我要看到你的身影。”
說完就掛斷電話,他拿出口袋里的煙,點了一根,沒抽,只是看著它自己燃燼,兩根煙后,郝玉川也開著車到了。
“上車。”
郝玉川打開車門。
看著杜康坐上車,身上還沾著淡淡的煙味,其實已經多少猜到了他這一趟的目的。
“又是徐清雅?”
他語氣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杜康沒說話,只是把玩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玉川嘆了口氣,得,大少爺又不說話了,他就是說了也沒有用。
車子安靜的往前開,很快就到了會所門口。
剛想下車,杜康就看到了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