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吞岳看著遠處被圍的楚凡,咬咬牙:“救!他再菜也是女帝的人!”他親率精銳按“九九連環計·金蟬脫殼”之法,先以“假癡不癲”讓士兵佯裝潰逃,引秦軍主力追擊,再暗中派小隊救出楚凡,自己則帶著殘部向天籟城突圍——這一退,不僅是避秦軍鋒芒,更是為了甩開內部猜忌的爛攤子。
可葉嬴烈豈會放過他們?立刻派姜成天率輕騎追殺,用的正是《武侯兵要》“藏鋒篇”的“示弱誘敵”:明明兵力占優,卻故意放慢速度,讓楚吞岳誤以為能輕松脫身,實則在天籟城外布下“關門捉賊”的陷阱。
楚吞岳帶著殘部逃入天籟城時,才發現自己跳進了更深的坑:城中糧倉早已被秦軍細作燒毀(“無中生有”的反向運用),守城士兵里混著不少陸玄舟派來的“假楚軍”(“偷梁換柱計”)。
更糟的是,楚凡因之前的分歧賭氣不配合,守城部署屢屢出錯——本該用“情報制勝篇”監控秦軍動向,他卻忘了派人偵察,導致秦軍圍城三日才發現。
天籟城的城墻在秦軍的攻城錘下震顫,墻磚剝落處露出暗紅的血跡。
楚吞岳拄著長劍靠在城樓角落,三天三夜未合眼,眼底布滿血絲——葉嬴烈與陸玄舟的聯軍如鐵桶般圍了城,《武侯兵要》的“控勢篇”被用到極致:城外筑起三丈高的土臺,弓箭手日夜不停壓制城頭;糧道被“釜底抽薪”斷得死死的,城中士兵已開始煮皮帶充饑;連城門外都用“心戰篇”的“指桑罵槐”掛起楚氏先祖的牌位,罵楚吞岳“叛族求榮”,攪得楚軍人心惶惶。
“楚凡!你看看這城防圖!”楚吞岳將圖紙拍在桌上,“你負責的北門連暗哨都沒設,這是給秦軍送城門嗎?”楚凡梗著脖子反駁:“我按‘順手牽羊’想奪秦軍糧草,誰知道他們早轉移了!”兩人又吵了起來,渾然沒察覺城外葉嬴烈正冷笑:“兩個用連環計的自己先亂了陣腳,這天籟城,拿下了!”
“將軍,城西糧倉只剩最后一石米了!”軍需官聲音發顫,“再不想辦法,士兵們就要嘩變了!”楚吞岳望向城外,秦軍大營的“秦”與“西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葉嬴烈正站在土臺上冷笑,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九九連環計’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楚凡帶著一隊親兵從暗道潛入城中,身上還揣著葉昭鳳的密令:“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天籟城,朕已派鎮北王襲秦軍后路。”他見楚吞岳面色灰敗,立刻掏出《九九連環計中計》,指著“第六環·情報制勝篇”:“哥,我們還有機會!葉嬴烈圍而不攻,是怕我們用‘連環計’反撲,我們就給他演一出‘內訌’的戲!”
楚吞岳眼睛一亮:“你是說……‘假癡不癲’?”
“對!”楚凡壓低聲音,“你故意在城頭斥責我‘貽誤軍機’,把我綁起來示眾,讓秦軍以為我們真內訌了。然后你按‘第三環·心理博弈篇’的‘上屋抽梯’,假意打開東門投降,引陸玄舟的先鋒營入城——他們貪功,必中圈套!”
楚吞岳撫掌:“好計!再加上‘第九環·戰略終局篇’的‘斬草除根’,在東門內埋伏‘火攻計’和‘土攻計’,用滾石封門,火油燒營,定能重創秦軍!”
兩人終于放下分歧,連夜布置:楚凡被“五花大綁”在城樓,楚吞岳則對守城士兵“痛哭流涕”,說要“獻城保弟弟性命”,演得連秦軍細作都信了。城下的葉嬴烈果然對陸玄舟笑道:“楚氏兄弟反目,天助我也!明日主攻東門,看楚吞岳怎么獻城保弟!”
第三日清晨,天籟城東門緩緩打開,楚吞岳舉著降旗走出城門,身后跟著被捆的楚凡。陸玄舟果然大喜過望,他立功心切,不顧葉嬴烈“小心有詐”的勸阻,親率三萬先鋒營入城:“楚吞岳,識時務者為俊杰,本王保你……”話未說完,城頭突然落下千斤閘,將秦軍截成兩段!
“點火!”楚吞岳扯掉降旗,露出身后的火油桶。剎那間,東門內火光沖天,滾石從兩側城墻砸下,鎮北軍按“九九連環計·陣法變幻篇”的“**陣”從暗道沖出,與楚軍前后夾擊。陸玄舟這才驚覺中計,卻已被困在火海中,只能眼睜睜看著先鋒營潰散。
秦軍后續攻城時,楚吞岳的“九宮陣”故意露出缺口——按計劃楚凡需在秦軍先鋒入城時假裝掙扎脫繩,卻“不慎”碰倒城頭烽火臺,本該示意“敵軍入城”的黑煙變成“伏擊失敗”的白煙。
東門守軍“慌亂逃竄”,秦軍見狀瘋涌入城,正好鉆進預設的口袋陣。楚吞岳邊退邊對楚凡使眼色,低聲道:“按信號行事,烽火臺第二道黑煙為號!”他一把將兵書塞給楚凡,“記好‘五行陣’的布防圖!”
“好個‘假癡不癲’!”城外的葉嬴烈怒喝,立刻下令強攻西門,想解救陸玄舟。但楚凡早按“連環計”的“聲東擊西”,在西門布下“五行生克陣”:秦軍攻則被木柵欄阻、被火油燒、被水壕淹,折騰半日竟寸步未進。
日落時分,東門的火光漸漸熄滅,陸玄舟帶著殘部狼狽突圍,三萬先鋒營折損過半。天籟城雖依舊被圍,卻靠著楚凡與楚吞岳的“連環計”打了場翻身仗,連葉嬴烈都暫時停下了攻勢——他終于意識到,這對“女帝派智囊”哪怕有分歧,聯手的連環計依舊棘手。
楚凡解開繩索,看著城外秦軍的營帳,對楚吞岳笑道:“哥,你看,我這‘半個楚吞岳’,也能幫你搭好連環計的架子吧?”楚吞岳拍他肩膀,眼底帶笑:“再練三年,你能成‘一個半’!”
城墻下的廝殺暫歇,天籟城的火光剛熄,城外突然傳來震天的號角聲——三長兩短的節奏讓楚吞岳精神一振,那是楚軍的援軍信號!他登上城樓,只見東南方向塵土飛揚,一面“楚”字大旗在陽光下格外醒目,旗下銀甲將軍手持長槍,正是休整多日的楚懷瑾!他身后的二十萬大軍軍容嚴整,甲胄鮮明,顯然是養精蓄銳已久。
“是父親!他帶著主力來了!”楚吞岳聲音發顫,眼底瞬間燃起光芒。楚凡也激動地攥緊拳頭:“伯父終于到了!”
楚懷瑾上次雖因誤判潰退,卻也因此避開了秦軍的主力鋒芒,保存了楚軍最精銳的騎兵部隊。同時,潰兵被整編時,甲胄綴著不同諸侯徽記——楚懷瑾沿途‘順手牽羊’,連敗軍殘甲都榨出戰力!
此刻他按“九九連環計·資源整合篇”的“以戰養戰”之法,沿途收攏潰散士兵、征用秦軍糧草,竟比原計劃多帶出五萬兵力,成了天籟城最及時的“強心針”。
葉嬴烈見狀眉頭緊鎖,他沒想到楚懷瑾能殺出重圍,更沒想到對方兵力如此雄厚。他立刻下令陸玄舟收縮防線,避免被援軍與城內守軍夾擊。
但楚懷瑾豈會給他調整的機會?他親率騎兵按“陣法變幻篇”的“二龍出水陣”,一路直沖秦軍左翼(陸玄舟的薄弱處),槍尖所過之處,秦軍陣型瞬間潰散。
“吞岳!開城門!我們父子聯手破局!”楚懷瑾在城下高喊。楚吞岳立刻下令放下吊橋,楚軍主力如潮水般涌入城內,與守軍會師。楚懷瑾(父親)、楚吞岳(兒子)、楚凡(女帝夫君)三方匯合后,女帝派兵力驟增至三十萬,士氣大振,連之前被“心戰”攪亂的軍心都重新凝聚——這正是“連環計·心理博弈篇”的“樹上開花”:用援軍的強勢壯大聲勢,驅散守軍的絕望感。
葉嬴烈與陸玄舟的聯軍陷入被動,他們本就因東門之敗折損銳氣,此刻腹背受敵,連《武侯兵要》的“控勢”之術都難以施展。陸玄舟的先鋒營剛遭重創,面對楚懷瑾的鐵騎毫無還手之力;葉嬴烈的中軍雖強,卻被楚吞岳的“九宮連環陣”死死纏住,想退都找不到空隙。
激戰半日,秦軍防線被撕開三道口子,糧草營更是被楚懷瑾的騎兵一把火燒光。葉嬴烈看著潰散的士兵,終于咬牙下令:“撤!向地籟城轉移!”
地籟城是秦軍最后的后方重鎮,地勢比天籟城更險要,且囤積了陸玄舟從西南帶來的援軍糧草,只要守住那里,還能與女帝派周旋。
聯軍豈能放過追擊的機會?楚懷瑾率騎兵按“戰場奇謀篇”的“銜尾追殺”,專挑秦軍的指揮中樞沖擊;楚凡與楚吞岳則合兵一處,用“情報制勝篇”的“順風耳計”監聽秦軍傳令,提前預判他們的撤退路線,在必經之路設下“土攻計”——挖掘壕溝、鋪設荊棘,讓秦軍的撤退變成了潰逃。
“將軍!地籟城就在前方!”陸玄舟帶著殘部踉蹌奔逃,盔甲上滿是泥漿與血污。葉嬴烈回頭望去,天籟城已被聯軍占領,城頭重新豎起“楚”(楚懷瑾主力)、“鎮北”(鎮北王楚吞岳軍)、帶龍紋“楚”(楚凡女帝夫君)三面大旗,夕陽下的城郭像一頭蘇醒的巨獸,宣告著他們圍城之戰的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