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單相思。”岳不群沉吟。
這一次,令狐沖既沒有學琴,也沒有悲慘的身世,這都能被喜歡上,看來自己這個大弟子,可真是有魅力啊。
“畢竟是男女主,看來劇情的大勢還是不能改變。”岳不群心中想到。
但好在令狐沖已經改變了,女主可能是因為沒有自己的介入,所以還是按照以往的劇情往下發展,這也屬于是正常情況。
岳不群不再多想,和寧中則一起道謝之后,匆匆離開了這里。
“師兄,那幾個怪人怎么樣了?”路上,寧中則有些憂心地問到。
她擔心那六個怪人打擊報復,把目標放在華山派弟子的身上,他們可遠不是這群怪人的對手。
“無妨。”岳不群一陣冷笑,道:“這六個怪人上次被我打跑,功夫還沒有恢復完全,如今又被我用《北冥神功》吸去了4成內力,已經不成氣候,恐怕躲到哪個角落里去舔舐傷口了。”
“那就好,那就好……”寧中則心有余悸。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顧著懷里的寧中則,岳不群吸完直接就斬草除根了。
——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流逝得很快。
等岳不群夫婦回到船艙,已經是到了下午時分。
那些外出采購的弟子,三五成群,基本上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船家也已完成補給,正準備人一齊,就隨時開船。
“爹,娘,你們回來了,可見到了那殺人名醫?”岳靈珊迎上前去,忙是拉著寧中則的衣袖詢問。
眾人之中,屬她最為關心令狐沖的傷勢,畢竟是青梅竹馬,以后默認注定要結為夫妻的,所以就十分急切。
“見到了。”寧中則微笑著說道。
“而且還請到了,一會兒他就來幫你大師兄瞧病。”
“啊!”岳靈珊驚喜,歡呼雀躍道:“娘,你和爹爹居然有這般大的面子。”
“恐怕是付出了一些代價吧。”身后,令狐沖聽在耳中,臉色愧疚。
師父師娘待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為了請動這平一指,還不知是許下了什么承諾了。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恩情還不完。
“等以后和小師妹成親,若生下男孩,第一個一定讓他姓岳!”令狐沖心中暗暗想到,讓外孫子和姥爺一個姓,這是他報答師父師娘的唯一辦法了。
“爹,那殺人名醫既然是治一人殺一人,他肯來救大師哥,那豈不是得……”一旁,岳菁菁心思機敏,出聲詢問。
“哦,這個……”岳不群才剛要回答,忽聽岸邊一陣喊叫之聲。
“請問……華山派的朋友在這艘船上嗎?”聲音洪亮,略帶了一絲蒼老。
岳不群一聽,這不正是平一指嗎?沒想到他這么快,和自己就是前后腳啊!
于是乎,領著幾個弟子匆匆走出船艙,忙是迎接。
“這位就是令狐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兩方寒暄完畢,平一指迎著岳不群身后的林平之就笑呵呵的說道。
“圣姑可真是有眼光啊,這下子,我更傾向于圣姑傾心令狐沖了。”平一指心中暗暗想到。
“不是,不是,晚輩是華山派林平之,這位才是我大師哥。”林平之連忙擺手,把令狐沖讓了出來。
平一指愣了一下,沒對比也就罷了,有了對比,再看這令狐沖,在樣貌上可比林平之要差很多,長長的一張臉,只是中人之姿,很普通嘛,圣姑怎么會看上他。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是圣姑自己的想法,誰也理解不了。
“令狐公子,幸會幸會。”平一指寒暄了兩句,伸手做了一個示意,他要幫令狐沖把脈。
但是,這就涉及到殺一人的傳統了,令狐沖不由得看向岳不群,待他點頭之后,這才是伸出手腕。
接下來,就是平一指的招牌動作,只見他伸出右手食指,在一片驚嘆聲中,輕輕搭在了令狐沖的脈搏上。
“脈搏強勁有力,生機勃勃,只是這內力,這怎么,這怎么……”平一指皺著眉頭,時而驚嘆,時而詫異。
“這華山派的人,怎么受傷都是這么古怪嗎?”平一指心里有些無語。
“前輩,我這是積年之傷,若不能治,也是無妨的。”令狐沖心中坦然,其實能不能治都無所謂,因為只要他師父的《北冥神功》修煉到大成境界,立刻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只是時間上會滯后一些,自己內力全失,多少有些不自在。
如果當下能治,那肯定是最好的。
“古怪,古怪。”平一指收回手指,搔了搔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有何古怪?”一旁,岳不群出聲詢問。
平一指想了想,才道:“令狐公子的體內,有八道不同的真氣作祟,這也是他內力全失的主要原因。”
“而其中么,有兩道真氣似乎是不戒和尚的,另外六道則分屬桃谷六仙。”他才剛給桃谷六仙看過病,自然是十分的熟悉這些真氣。
只不過,說到這里,平一指猛然愣了一下。
怪不得桃谷六仙和岳不群一見面就干起來,感情主因是在這啊。
這很明顯了,桃谷六仙折磨華山派傳人,岳不群以吸星**退敵,雙方結下仇怨。
想通這其中的關節之后,平一指差點站起來拍大腿。
自己怎么就救了那六個狗崽子。
這不管是圣姑傾心令狐沖,還是傾心岳不群,亦或者有什么大計要舉,那桃谷六仙都是屬于敵對仇人,他這救助六人,豈不是等于資敵?
好在岳不群大發神威,又將六人打殘,這才讓自己不至于鑄成大錯。
“只是,他們為何要折磨令狐沖呢?”平一指想得更深層。
“莫不是——”平一指雙眼一睜,渾身驚悚。
“難道圣姑真的是聯合岳不群要舉大計?”這么一想,桃谷六仙的來歷呼之欲出。
很明顯,他們是東方教主的人,折磨令狐沖,說不定就是為了消耗岳不群的功力。
東方教主很可能察覺到圣姑的計劃,只是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即便有了真憑實據,也不能拿圣姑怎么樣。
如此一來,派人破壞圣姑的手段就十分合理了。
想到這里,平一指驚出一身冷汗,自己仿佛被卷入到什么不得了的陰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