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日顧塵便急急上路。
他沒有想到齊王的報復(fù)會來得這么快。
數(shù)道氣度不凡的青年將他們的馬車攔了下來,那是嵐州城中世族弟子。
“你就是顧塵,聽說你通過了學(xué)宮考核,我們不服,想跟你比試比試。”
那些年輕的世族子弟圍著馬車叫囂道。
“宋前輩,我們只想與顧塵切磋,您身為長輩應(yīng)該不會出手吧。”
一名長相陰柔的青年臉上露出狡黠笑意,他向宋平幽幽說道。
“顧塵,你敢不敢下來跟我們比試,讓我們看看學(xué)宮弟子有多厲害。”
那群青年揮舞著拳頭向馬車中的顧塵高呼道。
這幾名青年在嵐州似乎有不小的人氣,街道兩旁的行人也紛紛為他們加油喝彩。
宋平本想出手,聽到那陰柔青年的話語,他的臉色以微微一沉。
他們似乎早就將他們的查清楚了,也篤定宋平為了名譽(yù)不敢出手。
“平叔,走,如果有人阻攔直接撞過去就是了。”
顧塵哪里會不知道這些世族子弟心中的想法,他冷冷地向宋平吩咐道。
“駕……”。
宋平?jīng)]有遲疑,他一揮手中的馬鞭。
馬車直接向著前方?jīng)_去,有幾名青年想要將馬車攔下。
見馬車氣勢如虎般地沖來,他們這才狼狽地閃開了。
“顧塵,你這個沒膽的廢物,你憑什么通過了問天學(xué)宮的考核,你不會是作弊了吧。”
那群青年指著馬車辱罵道,他們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
馬車直接沖了出去,一名行人躲閃不及被那車轅撞到,那行人倒地發(fā)出陣陣哀嚎聲。
“撞人啦!”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大喝,行人們紛紛向著馬車追來。人越來越多,馬車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什么人,敢在嵐州縱馬行兇,還不快快下馬。”
一名身著氣勢洶洶的士兵手持長矛擋在了馬車前方,他大喝呵斥道。
緊接著,又有數(shù)名士兵手持兵器氣勢洶洶而來,他們直接將那馬車包圍住了。
“陸先生,這次那顧塵插翅難逃出嵐州。”
不遠(yuǎn)處,一家豪華酒樓上,兩名中年男子目視著這一切。
一身穿華麗服飾的中年男子向著一旁長衫男子諂媚地說道。
那華麗服飾男子舉止恭敬,落了那長衫男子半個身子。
“崔城主,令千金已經(jīng)上路了吧。”那長衫男子笑了笑問道。
“小女已經(jīng)正在趕往學(xué)宮的路上。”
那華麗服飾中年男子臉上諂媚的笑容越來越濃了,他低頭向那長衫男子回答道。
“我清河道將又出一名天才,將來一定是光芒萬丈。到時你們崔家也會飛黃騰達(dá)一飛沖天啊。”
那長衫男子探出修長白皙的手掌,他幽幽地說道。
“陸先生說的是,不過這一切還少量仰仗齊王殿下。”
崔城主連連點(diǎn)頭,他的語氣更加恭敬了。
“咦!”
那長衫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滾……”。
顧塵怒不可遏,他向著那些包圍而來的士兵怒斥道。
“大膽賊子,還敢反抗!”
那士兵聽到顧塵的怒斥,一股無名怒火直沖腦門,他揚(yáng)起手中的長矛就要向馬車刺來。
就在此時,那士兵突然神情一震,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里傳來了一陣撕裂的劇痛。
那士兵兩眼一黑直接倒下了,其他的士兵內(nèi)樣如此,他們紛紛抱著倒下了。
“鬼啊!”
一名士兵發(fā)出驚恐的大叫,他倉皇而逃。
“轟”的一聲,那些多事的行人聞言轟的一聲紛紛跑開了。
“平叔,走!”
顧塵平靜地說道。
他感覺到有兩雙眼睛正在注視著這一切,他知道那是齊王府的人。
既然對方正大光明來滋擾他,那么他也不會客氣。
“傳說果然是真的,顧塵一定得到了長生秘術(shù)。”
那長衫男子眼眸中閃爍著貪婪之色,他心里暗暗熾熱起來了。
“陸先生,這……”。
崔城主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不堪一擊。
他都不知道城主府士兵是怎么倒下的,他連是誰出手的都不知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謝崔城主相助,此事吾定會稟報王爺。”
那長衫男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見崔城主有一些惴惴不安,便連忙安慰道。
“那多謝陸先生美言了。”
崔城主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從袖中偷偷地拿出了數(shù)張大額銀票。
那陸先生也不客氣,他接過崔城主偷偷遞來的銀票,然后臉上露出舒坦的笑容。
那長衫男子身形一晃,直接從崔城主的身旁消失了。
崔城主那諂媚的笑容開始變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嫌棄的表情。
“說是為了齊王辦事,還不是為了自己中飽私囊。”
崔城主心里暗罵道,他默默轉(zhuǎn)身走下了那豪華的酒樓。
顧塵使出這神出鬼沒的手段之后,再無人敢糾纏了,馬車緩緩地駛出了嵐州。
顧塵發(fā)現(xiàn)有一道身影不急不慢地跟著他們,他的魂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方。
那是一名長衫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的修為也達(dá)到了上三境。
“平叔!”顧塵向宋平低聲說道。
“知道了,應(yīng)該是齊王府派來的高手。”
馬車的速度并不快,他們行駛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上。
離開嵐州百里之后,前方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青山。
那長衫男子依然跟在馬車后,他凌空而行,不急不慢地跟著。
“還真是不死心啊。”
顧塵知道自己不是那長衫男子的對手,但是又無法擺脫對方,這讓他很是郁悶。
“平叔,你有把握嗎?”顧塵向宋平問道。
“那人的修為氣息很模糊,我看不穿他。”
宋平自然知道顧塵指的是什么,他無奈地回答道。
“就他一人嗎?”
顧塵又向宋平問道。
“目前只是他一人,他有恃無恐,其修為實(shí)力不亞于我。”
宋平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絲忌憚,他向顧塵回答道。
“如果加我呢?”
顧塵決定放手一搏,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
“不行,你不能冒險。”
宋平搖了搖頭拒絕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只是被人跟蹤的滋味很不好受罷了。”
顧塵的魂力并沒有靠近那長衫中年男子,他感覺那長衫男子的魂力比自己還在雄厚,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
“平叔,除了魂修外,還有哪種修士的魂力比尋常修士更渾厚。”
顧塵感覺到那長衫男子不凡的魂力后,他向宋平好奇問道。
宋平是劍修,以殺伐為主,他并沒有感應(yīng)到那長衫男子不凡的魂力修為。
“怪不得那家伙給我一種不安的錯覺,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魂修。”
宋平疑惑地向顧塵問道。
顧塵也說不上來,他感覺那長衫男子的魂力很詭異很陰冷。
他對陰冷無比的敏銳,那長衫男子的魂力與他的魂力并不是同一種類型。
顧塵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他不知道那長衫男子到底是怎么將自己的魂力修煉得如此渾厚。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此人是一名鬼修!”
宋平語氣一凝,然后鄭重地向顧塵回答道。
“鬼修?”
顧塵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修行者,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鬼修也可以說是一種邪修,以吞噬陰魂來壯大自己的魂力,所以他們的魂力才會陰冷無比,就像是從地獄而出般。”
宋平聽到顧塵疑惑的聲音,他又解釋補(bǔ)充道。
“原來是鬼修啊,怪不得這么自信。只是他為何現(xiàn)在不動手,難道在尋找時機(jī)。”
顧塵恍然大悟,他又向宋平好奇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已經(jīng)布下了鬼陣,正等我們鉆入。”
宋平苦笑著向顧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