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體內的寒毒發作毫無征兆,但是結束得也快。
那兩名黑袍鐵面人離開之后,他體內的寒毒便趨于平靜之中了。
“呼……”,
顧塵待體內寒毒平靜后,他呼出了一口濁氣,那濁氣幾乎化作了冰冷的白霧了。
“小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最好注意一些。”
陰鴉又向顧塵提醒道。
“到底能不能解我體內的寒毒?”顧塵再一次向陰鴉咬牙切齒地問道。
“都說了不能啊,你小子問一百遍也是這樣啊。”
陰鴉不耐煩地向顧塵回答道。
顧塵心中的希望再一次被熄滅,他很不好受。
“走吧,我們回去!”
顧塵艱難起身,他向宋平與月奴吩咐道。
見顧塵如此失落,宋平與月奴只能將心的疑惑強壓在心底。
出了天寶閣,顧塵躺在馬車中卻是思緒萬千。
懷中的赤血圣陽果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了。他所有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他怔怔地望著裝著圣果的玉盒發呆。
“小子,本尊說不能解你體內的寒毒,又沒有說不要封印你體內的寒毒。”
陰鴉得意的聲音再一次傳進了顧塵的耳中。
顧塵聞言雙眼一睜,他幾乎就在歡呼雀躍了。
陰鴉話語無疑是仙音,這是他這輩子聽到最悅耳的聲音。
“公子,你怎么了?”
月奴見顧塵一驚一乍的,她美眸一轉,關心地問道。
“沒事,你家公子今天高興。”
顧塵哈哈一笑,他順勢在月奴的俏臉上捏了捏。
充當車夫的宋平自然也聽到了顧塵那清爽的聲音,他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公子,這赤血圣陽果應該有一些用處吧?”
宋平向顧塵朗聲問道。
“是有一些用處。”
顧塵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知道有些事暫時還是保密。
“駕”。
宋平聽到顧塵的回答后,他的心情大好。
他口中一聲厲叱,馬鞭在空中發出陣陣“噼哩啪啦”的音爆聲。
“小子,那兩個家伙正在跟蹤馬車哦!”
顧塵自管高興了,卻忘記了還有兩名虎視眈眈的黑袍人。
“宋叔,趕緊回王府。”
顧塵可不想讓那兩名黑袍人給截住了,他要盡快趕回北烈王府。
那兩名黑袍人就算再怎么膽大,再怎么有后臺,他們也不敢去北烈王府明搶。
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安全地駛入了北烈王府。
北烈王府冷冷清清,這種怪異的氣氛讓顧塵微微一愣,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這才放下心來,一切向著好的方面發展。
“小子,到時你給本尊找一名修煉至陽功法的高手,修為嘛越高越好。”陰鴉向顧塵吩咐道。
“修煉了純陽至剛功法的高手,這個上哪去找?”
顧塵聞言皺了皺眉,他去哪里找這樣的強者。
“加上宋小子,本尊有把握將你體內的寒毒永久封印,到時你開始納氣吞靈修行后,說不定可以將你體內的寒毒吞噬轉變你真元。”
陰鴉又向顧塵補充道。
顧塵聽了陰鴉的補充卻是陷入了苦思之中,畢竟要找到修煉純陽至剛的強者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大公子,這是王爺給你的信!”
就在顧塵尋思著要去哪找一位修煉了純陽至剛的強者時,一名王府侍衛來到院落,他雙手捧著未信封向顧塵說道。
“月奴”。
顧塵只是微微掃了一眼那信封,然后吩咐了月奴。
月奴從那名王府侍衛手中接過信封,她欲將信封遞到顧塵的手里。
“你打開看看說了什么?”
顧塵頭也沒有回,再次向月奴吩咐道。
月奴打開了信封,當她看完那信中的內容后,她的臉色有一些復雜。
“怎么了?”
顧塵并沒有聽到月奴將信中的內容念出來,他好奇問道。
“公子,還是你自己看吧!”月奴將手中的信交到了顧塵手中。
“能有什么事?”
顧塵心里暗暗嘀咕著,他接過那信定睛望去。
當他看完了信中所有的內容后,他的臉色也變得復雜起來了。
“你們怎么都怪怪的,這信里寫了什么?”
宋平也很好奇,畢竟顧塵與月奴看完信中的內容后表情都差不多。
“嘖嘖,北烈王居然還是想將世子之位傳給你,其條件就是不能替你母親報仇。顧長空這父親當得真夠可以的,連自己妻子的仇都不報了嗎?”
宋平看完那信中的內容后,他忍不住嘖嘖稱奇道。
“北烈王,在大雍就是一個笑話,誰都知道他這個北烈王的位置是怎么上去的。”
顧塵對父親顧長空鄙夷到了極點,讓他放棄報仇,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不想惹麻煩,但是并不代表麻煩就不會找上他。
夜色如幽,月光如銀瀉般。
顧塵的院落來了兩名不速之客,正是天寶閣遇到的那兩名黑袍鐵面人。
其中一名黑袍人手中提著一個包裹,那包裹滲出絲絲殷紅的血跡。
“你們是何人,竟敢闖北烈王府?”
宋平皺了皺眉向那兩名黑袍鐵面人呵斥道。
“桀,桀,不用叫了,這座偏院早已經被吾布下了一座靈陣,沒有人會聽得見的。”
其中一名黑袍人發出陰冷而又尖銳的聲音說道。
此刻,顧塵體內的寒毒并沒有發作。
那兩名黑袍鐵面人似乎并沒有將蝕骨寒髓焰祭出。
“裝神弄鬼。”
宋平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似乎感知不出那兩名黑袍鐵面人的修為境界,只感覺到了絲絲陰氣侵蝕而來。
“這個是給你們的見面禮。”
那名提著滲出血跡包裹的黑袍人發出嘶啞的聲音,此人就是擋下顧塵欲搶他懷中靈藥的黑袍人。
說完,那黑袍人將手中的包裹直接扔向顧塵。
“砰”的一聲,那包裹直接落在顧塵的腳下。
“不要打開。”
月奴正欲蹲下身子打開那包裹,卻被顧塵制止了。
根據陰鴉的分析,那包裹中是一顆鮮血直淋的人頭。
顧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心中涌出一絲難言的悲痛。
“月奴,你先回房內。”顧塵向月奴命令道。
“可是……”。
月奴知道今夜兇多吉少,她欲言又止。
“你先進去。”
顧塵臉色一沉,他厲言說道。
根據陰鴉的分析,他與宋平絕非那兩名黑袍鐵面人的對手。
“嘶……”。
宋平凝氣于指尖,他朝著顧塵腳下的包裹輕輕一劃,那布袋直接宋平指尖的氣芒給劃破了。
“啊”,月奴看到是一顆怒目圓睜的頭顱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公子,你與月奴先進屋子,我來對付他們。”
宋平當即立斷,他向顧塵吩咐道。
“你們要赤血圣陽果本公子可以給你們,拿了靈果立即滾。”
顧塵知道這兩名黑袍人來的目的,他臉色陰沉地喝道。
“顧公子,你以為吾冒這么大的險只為了得到那赤血圣陽果嗎。”
一道黑袍人陰冷而又尖銳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名黑袍人身上的白色冷火可以讓顧塵體內的寒毒發作。
此刻他并沒有將冷火祭出,顧塵暫時沒有事。
宋平望著這兩黑袍人目光閃爍不止,他心中也是忌憚不已。
如果讓他對付一名黑袍人,他可以做得到。
但是兩名如此詭異的黑袍人,他有一些吃力。
“那你們要什么?”
顧塵雙眼微瞇,他冷冷地問道。
此時,他的雙眸開始充斥著一片血芒,淡淡的磅礴而又滄桑氣息從他的眉心散發而出。
“小子,本尊只能對付那小的,老的讓宋小子對付,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天意了。”
陰鴉的聲音在顧塵的腦海中響起。
“殺了你們,這里所有的靈藥都是我們的了。”
那聲音陰冷的黑袍人幽幽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令人心悸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