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華。
香港永宏集團的總經(jīng)理,也是鐘雯紅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鐘雯紅在家里最討厭就是表面上道貌岸然的鐘振華,總是拿著對你好的名義來給你設(shè)定條條框框,但凡有一點反駁或者提出不同意見,便是自己任性,不聽話。
當(dāng)初為什么答應(yīng)給自己在內(nèi)地投資永宏電子?
一來,算是完成老爺子布置的任務(wù)。
二來,將自己排除出永宏集團的管理系,生怕自己分到一點鐘家的財產(chǎn)。
如果真的是誠心誠意幫自己,又怎么會在永宏電子建成盈利之后,幾年來,把永宏電子的盈利全部吸血回總公司呢?
說白了。
左手換右手而已。
居然還說他是為了自己好。
簡直可笑!
鐘雯紅冷笑不已的盯著眼前的廠長劉永明,這個人便是在永宏電子還不斷給鐘振華不斷輸血的劊子手,現(xiàn)在自己把廠子賣了,把大股東變更成其他人,看你還怎么去給鐘振華輸血!
劉永明顯然也知道鐘雯紅的心思,氣的不行,永宏電子這些年來一直是他說的算。
現(xiàn)在他哪里肯上面突然多出一個外來的大老板。
于是劉永明見在鐘雯紅那邊說不通,便把注意打到了剛才一直看戲的章澤楠身上,他轉(zhuǎn)身看向章澤楠,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怎么稱呼?”
“章澤楠。”
章澤楠抬頭看著劉永明,想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章小姐是吧。”
劉永明先禮后兵,接著對著章澤楠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才我和鐘小姐的對話你應(yīng)該也聽見了,我是永宏電子的廠長,永宏走到今天,從建廠到生產(chǎn),再到銷售,一直都是我在主持,不管她跟你說了什么,我勸你不要接手永宏電子,不然你的投資很有可能會打水漂。”
“你在威脅我嗎?”
章澤楠看著劉永明皺了下眉頭。
“看你怎么理解吧。”
劉永明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章澤楠,接著又回頭看了一眼鐘雯紅,氣勢洶洶的冷著臉離開了。
在劉永明走后。
鐘雯紅起身歉意的對著章澤楠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如果你后悔了的話,我們可以把彼此的股權(quán)認(rèn)購書撕掉作廢。”
章澤楠沒接這話茬,而是好奇的問道:“這公司你不是持有95%的股份嗎,他這么跟你對著干,你為什么不把他給開掉?”
“這件事情一言難盡。”
鐘雯紅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他是我哥從總公司派過來的人,加上這幾年我都不在廠里,所以也不怎么好開除他。”
“行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章澤楠聞言便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
出來上車后。
章澤楠坐到了后座,拿著手里的股權(quán)認(rèn)購協(xié)議,神色平靜,看著前座的李生,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靠譜嗎?會不會有后續(xù)的麻煩?”
李生想了一下,說道:“會有,但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章澤楠擔(dān)心的說道:“別的我不怕,我就怕我把廠接下來后,那個廠長會依舊把廠里的利潤輸送給那什么總公司吸血。”
“沒事。”
李生微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好了,之前他們是一家人,怎么去違規(guī)操作,我們可以不管,現(xiàn)在永宏有60%股份在你這里,如果那個劉永明依舊敢把永宏給外人輸血,我可以幫你把他送進去。”
說到這里。
李生又道:“如果你還擔(dān)心的話,等在工商備案后,你以公司大股東的名義,把公司公章和財務(wù)章拿在手里,這樣就沒有大問題了。”
“嗯,行。”
章澤楠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回到家里。
李生先開車離開了。
章澤楠則是回到房間,獨自拿出計算器,開始算自己現(xiàn)在有多少存款,這些年來,她從最開始的進場工作,再到現(xiàn)在在鼎鴻。
所有的錢她都分別存在了幾家銀行。
怕的就是萬一有一天自己需要有錢的時候,拿不出錢。
不然的話,她早就拿錢買房了。
我進來后,見章澤楠在算賬,便湊過來,好奇的問道:“小姨,你在做什么?”
“算自己有多少錢。”
章澤楠頭也不抬的說道:“今天買了別人股份,你不是看到了嗎?”
我更好奇了,問道:“李生哥不是說買永宏股份的錢小姨夫已經(jīng)用別的做置換了嗎,你怎么還要拿錢?”
“我在算賬,等會再跟你說。”
章澤楠一直在算賬,見我一直問來問去的,先是說了一句,接著在算完賬,知道自己大概有多少錢后,抬頭對我耐心的解釋說道:“他說是一回事,我出錢是另外一回事,哪怕再近的關(guān)系,都不能一直索取知道嗎,每一次的索取,都是在透支彼此的關(guān)系,所以能自己拿錢,盡量自己拿錢,哪怕自己錢不夠,以后發(fā)生矛盾做分割了,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出資比例去拿自己應(yīng)拿的。”
“就好像那位鐘小姐持有永宏95%的股份,可是她已經(jīng)做不了永宏的主,原因就是建廠的錢不是她出資的,是所謂的總公司出的。”
說到章澤楠停頓了一下,對我問道:“如果永宏建廠的錢全部是鐘小姐出的,你覺得那個所謂的廠長,他還敢把永宏每年的利潤給香港總公司吸血嗎?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的。”
我聞言若有所思。
“不過他們?nèi)绻麤]有爭端,能夠上下一心,我也沒有機會買到永宏的股份。”
章澤楠又長舒一口氣,對我笑著說道:“雖然我們兩個現(xiàn)在在鼎鴻掙的錢還可以,但夜場就算掙再多錢,也只是一時的,是青春飯,長久不了,現(xiàn)在我們總算有了一個正經(jīng)工作,以后你也不用在夜場上班了。”
這時,我卻小聲的說道:“可是我還想在鼎鴻上班……”
章澤楠詫異道:“為什么?舍不得鼎鴻的富婆?”
“哪有富婆!”
我見章澤楠又說這件事情,有些氣急。
章澤楠反問道:“那個蘇婉不是么?還因為她惹出這么多事情來,是誰因為她被人在鼎鴻門口被人打,還進了派出所?”
“……”
我看著眼前的章澤楠,瞬間被問的啞口無言,嘴巴長了幾次,最終說道:“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其實都一樣,每個人遇到事情都會下意識給自己開脫,說自己情況特殊,但歸根結(jié)底,你不去鼎鴻,你會認(rèn)識蘇婉嗎?不會,你不認(rèn)識蘇婉,又會遇到后面的事情嗎?也不會,一開始我不想介紹你去鼎鴻就是因為這樣,鼎鴻這種場所對你來說還是太復(fù)雜了。”
章澤楠沒好氣的對我說了一句,接著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去把飯做了,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