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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金錢的威力。”
“只要有錢,便可以見識到不一樣的精彩。”
張君背靠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酒吧舞池侃侃而談,在我看來,這一刻的君哥有著說不出來的人格魅力,簡直跟古惑仔電影里的陳浩南一樣。
一出場,便與眾不同。
而我只是一個站在最角落,仰望他們的小人物。
但我并不泄氣,也不自卑,雖然依舊是仰望他們,但我心里面生出的卻是無論如何,總有一天,我陳安也要爬上這座大山,與君哥一樣,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因為有錢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僅僅是眼前的享樂。
我想的更多的是,有錢了,我可以給家里蓋大樓房,給我父母充足的錢,讓他們不要焦慮,我媽也不要那么要強,看到別人收莊稼,不顧自己身體,也要去田里收,一生不弱于人。
有錢了,我還可以給小姨買好多好多東西。
可以給她買金項鏈。
女人都喜歡這個。
也可以買小汽車,載著她上班。
雖然說今天我騎自行車,章澤楠坐我車上好像也挺開心的,但我又不是傻子,自行車再怎么好,又怎么能夠跟小汽車比?
我大姨夫家,哪怕只是買了一輛老掉牙,破到不能再破的大眾2000,別人都羨慕的不行。
更何況是蘇婉那樣的奧迪A4?
很快。
之前給君哥上酒的服務(wù)員過來了,托著盤子,盤子上面是洋酒,扎壺,冰塊,還有一個好幾層的果盤,放在卡座的茶幾上。
張君坐了過去。
很快,又有一些看到張君的人過來了,什么人都有,有身穿黑色短袖,有紋身的,也有西裝革履的老板,他們舉起酒杯,嘴里叫著君哥,跟張君敬酒,可以看得出來,張君在他們面前的威望。
而我卻還想靠著欄桿,多看一會酒吧下面的人群,看著他們燈紅酒綠,精神亢奮,推杯換盞,搖骰子,舉起雙手,舞動著身體。
我雖然做不到像他們那樣放開。
但我卻無比的羨慕他們。
“陳安,你過來。”
這個時候,領(lǐng)子解開兩顆,喝了不少酒的張君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接著攬住我的脖子,對著周圍的人,灑脫的笑著說道:“這是陳安,我的小兄弟。”
“兄弟你好。”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一群人在聽完張君介紹后,紛紛也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要跟我喝酒。
我壓根不會喝酒,見狀人都麻了,看了一眼身邊的君哥,只見君哥笑而不語,我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對方喝了起來。
喝完一杯又一杯。
幾杯酒下肚,我便暈乎乎的了,胃部翻涌的厲害,便坐在了沙發(fā)上,努力的平心靜氣,試圖將翻涌的胃部給壓下來。
這個時候。
有人走了過來。
差不多30歲左右的樣子,身形偏瘦,透著精悍的意味,他戴著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擠開人群,來到張君的面前,突然問道:“你是張君嗎?”
“你誰啊?”
張君正在興頭上,聞言,試圖去看清對方的臉。
而鴨舌帽精悍男人根本不回話,在張君應(yīng)完后,掏出彈簧刀就對著張君捅了過去。
張君反應(yīng)也很快,面色一變,一腳將他踹了出去,而周圍的人還醉醺醺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只知道當(dāng)做張君突然發(fā)脾氣了。
壓根沒想到有人拿刀要捅張君。
鴨舌帽男人被踹了一腳,沒耽擱,再次上前,拿刀捅張君,一副不管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將張君給捅死的趨勢。
男人速度很快。
三兩步便到了張君的身前,手中的刀又尖又利,在黑暗和人群的掩護下,顯得隱蔽又危險,刀捅出來的時候宛若一條在黑暗中伺機已久的毒蛇突然冷不丁彈出來要在你身上來一口。
張君見狀,臉色巨變。
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久,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來有人來報復(fù)他?
而也就在張君退無可退,刀即將捅在他腰上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沖了出來,從側(cè)面將鴨舌帽男人給猛地撞開了。
鴨舌帽男人一下子撞到了茶幾上,掙扎著要起身,同時握緊了刀!
剛起身。
他便看到一張蒼白的年輕面孔,操起一個酒瓶對著他砸了下來。
砰!
一聲悶響。
酒瓶砸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劇痛瞬間襲來,手掌不受控制的張開了,整個人也控制不住的慘叫起來,手腕又痛又麻,根本使不上力。
我見狀,立刻將他散落在旁邊的刀拿在了手里。
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一群人見鴨舌帽男人居然敢來捅君哥,刀又被我搶了,立刻沖上來對著鴨舌帽男人拳打腳踢起來。
三樓也有兩個督察內(nèi)保。
他們在發(fā)現(xiàn)情況,立馬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張君臉色也有些蒼白,緊接著臉色便沉了下來,讓兩個內(nèi)保把人拖起來,帶到酒吧后面沒人的地方。
我見狀,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很快。
鴨舌帽男人便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督察內(nèi)保帶到了酒吧后門的位置,丟在地上,兩個人便上去對著他不停地踹了起來。
在踹了一會后。
張君讓兩個督察內(nèi)保讓開,走到鴨舌帽男人面前,抬起他滿是血污且陌生的臉,盯著他問道:“我們應(yīng)該之前沒有見過吧?”
鴨舌帽男人沒說話。
“誰讓你來的?”
張君又問。
鴨舌帽男人終于抬起頭,對著張君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張明華還是唐先兵讓你來的?”
張君繼續(xù)問道,他最近沒得罪什么人,唯一得罪的也就只有張明華和唐先兵,至于唐先兵他也調(diào)查過,是張明華那家拆遷公司的負責(zé)人。
而張君一個星期前,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前抽了唐先兵耳光。
所以張君覺得可能是唐先兵或者張明華不服氣,找人報復(fù)他的。
但不管張君怎么問,鴨舌帽男人始終不肯說是誰派他來的。
“沒事,出來混都要還的,我張君也做好了被人捅的心理準(zhǔn)備,你以后可以繼續(xù)來找我,我也可以陪你玩玩。”
張君見狀,也失去了耐心,桀驁的笑了笑,接著起身冷淡的對兩個督察內(nèi)保吩咐起來:“先給我往死里打一頓,打完報警讓派出所過來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