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每個人都吃的心滿意足,好吃的飯菜總是有著能滿足人味蕾的共同點。
“好好吃,難怪阿爺不來我家吃雞!”馬蕓蕓發出了感慨,她摸著自己的胃,非常滿足。
瞧著一大桌子的空盤,魏雨萱也十分有成就感,而且人一多吃起飯來十分熱鬧,剛剛她還看見謝宴止笑了好幾次呢。
可惜桌上人太多了,她沒好意思找謝宴止說話,每次投眼神過去那人也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壞得很!
收拾的空隙,馬蕓蕓卻忽然湊到了魏雨萱的身邊:
“剛剛沒有第一時間保護你,是我不好。”
馬蕓蕓不擅長道歉,這樣一句話把她的臉都說紅了,可視線卻不敢離開魏雨萱的臉,生怕在她臉上看見對自己的嫌棄和厭惡。
魏雨萱一邊整理自己收拾出來的東西一邊笑嘻嘻地說:“沒事的蕓蕓,你后來站出來已經很勇敢了,我能理解你心情,如果沒有你在我還真就只能挨揍了。”
被霸凌的滋味,魏雨萱也很感同身受,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壓迫感。
明明自己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可聽見她們的聲音就是本能的害怕,這樣的霸凌其實體現在方方面面。
魏雨萱不會去責備馬蕓蕓,人家本來就是沖著她來的,盡管魏雨萱也很無辜,可為什么要去譴責同為受害者的另一位呢?
馬蕓蕓的心里忽然一熱,有些百感交集,魏雨萱卻沖著她眨眨眼睛,“看吧,她們根本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你一個人就能拉住兩個呢!”
“就是!”馬依然也在旁邊跟著說:“蕓蕓姐姐可厲害了,力氣可大了!”
謝澄溪看不得魏雨萱這樣夸別人,哼哼了兩聲:“就是少了點格斗技巧。”
“對了謝澄溪,你和萱萱姐姐那些制服雅敏的動作到底是哪里來的?教我一下,下次我也鎖喉!”
馬亦琛往這邊打趣了一聲:“你別把她的脖子給扭斷了!你這力氣比牛的還大!”
“馬亦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脖子扭斷!”
馬蕓蕓氣的立馬就伸出手朝著馬亦琛去了,馬亦琛趕緊躲到了妹妹的身后,笑的魏雨萱和謝澄溪前俯后仰。
這邊輕松愉快,那邊洗碗的幾個就各自藏著自己的心事了。
沈安打破了僵局,他戲謔地看向了馬亦川:“沒想到你還有個未婚妻,人還找上門來了?!?/p>
馬亦川聽到這個就煩,“你閉嘴?!?/p>
謝宴止問沈安:“是魏媛?”
這兩個字從謝宴止的口中冒出來也足夠讓沈安笑一下了,“是啊,你的未婚妻?!?/p>
又補充:“你的未婚妻唆使他的未婚妻來鬧事。”
馬亦川把東西啪的一下放下,“你是不是找死?”
謝宴止不搭理他,纖長的手指在冷水里把碗往外面拿,“你準備讓她在這里做什么工作?!?/p>
這個“她”當然說的是魏雨萱了,這也是謝宴止會過來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個,沈安的心里有點沒有底了,他看了那邊沒頭沒腦笑作一團的幾個人一眼,小聲問謝宴止:“你知不知道她的文化水平到底在哪一層?我和你說明了,我們這次招老師是統一考試,要入縣里面的編織的,我做不得假。”
“你漏點題目出來不就行了?!瘪R亦川 輕松道。
沈安的心一梗,“五套題,后天就考,我漏哪一套?”
“而且這不僅僅是關系到我,還關系到你們村的下一代。”
謝宴止輕描淡寫道:“她能考得過,你到時候給她報個名就行了?!?/p>
大不了他給她輔導幾天。
沈安看了謝宴止一眼,對于他對她的把握,沈安的心里有點悶。
他和魏雨萱認識那么多年都好像對她沒有這樣的了解似的,謝宴止娶了她也就半年。
“你們之間到底都是些什么關系?”
云里霧里的幾句對話,馬亦川的心里又煩躁起來,他清楚這幾個人之前肯定早就認識的,可內心里卻像是浮浮沉沉般,對于這幾個人的聯系總是不清不楚。
唯一清晰的就是這兩個人對她都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無論是沈安還是謝宴止都是不可能把魏雨萱之前和謝宴止的婚姻事實告訴馬亦川的,這有關于魏雨萱的名聲。
“既然你們都有了未婚妻,以后就請把她們管好一點?!?/p>
沈安甩了甩水,“不經意”甩了隔壁兩人一身。
馬亦川直接邊罵邊站了起來,“我和她沒關系,她壓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p>
“她也......”
謝宴止還沒把話說完就已經看見那邊的幾個小孩齊刷刷的看向了自己,尤其是魏雨萱,那杏眼忽閃忽閃的,生怕自己聽漏了哪句似的。
“我去隔壁拿點柴火。”
他輕描淡寫地走了出去。
“拿什么柴火,謝隊長,你還要做飯撒?我這砍了一堆!”
說到柴火馬蕓蕓可就來勁了,她今天翹了工去砍了一上午柴,一過來就開始劈,現在還有滿滿一地板那么多呢。
誰說她不會砍柴了?她可是砍柴高手。
謝宴止的背影一直,沒管,走了。
馬蕓蕓這性格一看就知道和她處得來,直來直去的。
魏雨萱小聲說:“他不做飯,他不會。”
馬蕓蕓納悶的看了魏雨萱一眼,“你咋知道?”
魏雨萱清了清嗓子:“我去上個廁所。”
“大的小的,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謝澄溪過來一把把魏雨萱手里的抹布搶了過來,隨即瞪了馬蕓蕓一眼,“她拉屎去!”
魏雨萱臉一紅,趕忙跑了出去。
馬蕓蕓眉頭一鎖,“你咋又知道?”
“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可以了吧?”謝澄溪煩死這個馬蕓蕓了,不僅喜歡念著魏雨萱,還老是喜歡問來問去的。
她還能不知道魏雨萱是去找她哥的?
“哥,沈校長,你們去哪里呀?”
馬依然倒是很單純的相信了謝澄溪的話,但轉眼又兩個人要出去,她眨眨眼睛:“你們不干活嗎?不許偷懶!”
馬亦川不擅長打迷糊眼,張了張嘴,還沒找到借口,那邊沈安就已經捂著肚子跑了:“我也有三急。”
“哥哥你呢?”
馬亦川的心尖都顫了一下,心想那沈安不愧是老狐貍,撒謊都面不改色的。
最后他認命般的又坐了下來,看著盆里那一堆已經沖干凈的碗,心里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爬。
她是去找謝宴止的,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