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顛屁顛跟在宇智波池泉身后的泉,忽然見到走在前頭的池泉前輩停住了腳步。
好在少女及時剎住了“車”。
否則就得要一頭撞上去了。
“前輩,怎……”
泉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蹲在她肩膀上的橘次郎打斷道:“噓,池泉大人這是發(fā)現(xiàn)‘獵物’了,他那雙眼睛再次看見了忍界之惡!”
忍界之惡?這個詞匯令少女趕緊打起精神。
她從宇智波池泉身后探出小腦袋,好奇順著池泉前輩的視線看過去時,就見到前方有十幾個裝扮各異的人聚在一團。
“這些人……”
泉秀眉蹙起,嘀咕了一句:“不是木葉的吧!”
她之所以如此篤定,全因當池泉前輩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的時候,許多木葉居民都立即噤聲;一些可能心懷鬼胎的人則趕忙扭頭就走,避池泉前輩就像是避著瘟神一樣。
一些在議論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的人,見到正主就出現(xiàn)在眼前后,更是被嚇得面無血色。
泉很想告訴他們——只要不作惡,討論一下池泉前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哪怕在前輩面前當面討論他都沒什么關系。
不過,村子里的大家對前輩的誤會太大了。
也罷……
‘他們這種誤會持續(xù)下去,也算是對[絕對正義]的一種敬畏。有了敬畏之心,大概就不會有作惡的膽子。’泉在心里頭嘟囔了一句。
正因如此,當見到前方聚在一團的十幾個人,擺出一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后。
泉才會篤定他們必然不是生活在木葉的!
……
“他……就是宇智波池泉?!”御炎院九助并沒有把守護忍十二士的凝重警惕放在心上,他的視線和宇智波池泉的視線在半空碰撞。
御炎院九助扇著折扇,嘖嘖稱奇:“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雖然很早就聽說過,但是頭一次見呢,看起來很冷酷嘛……”
“南午,不必緊張?!?/p>
御炎院九助笑道:“你不是說他是警務部隊的忍者嗎?木葉警務部隊的運作經費也是由我的父親,火之國大名支付的?!?/p>
“也許能和這位宇智波池泉交個朋友也說不定。要是他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并且愿意成為我的護衛(wèi),我可以花大價錢來雇傭他?!?/p>
然而。
就在御炎院九助剛往前方邁出一步的時候,南午卻突然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喂!南午,你在做什么?”一名家臣斥責道:“你只要履行護衛(wèi)職責就行,不要越界!”
可下一秒,這名家臣迎來的卻是來自精英上忍冷眸一瞥,從忍界大戰(zhàn)戰(zhàn)場殺出來的駭人氣場,嚇得那家臣冷汗“唰”一下溢出來。
南午收回目光。
再次將警惕視線落在前方宇智波池泉身上。
只聽他警惕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緊張意味道:“九助大人,我從那人眼里,看到了殺意。你們最好立即轉身離開,尋找忍者援助。”
“因為……”南午腰間忍刀已被他拔出一寸,口干舌燥道:“這是針對九助大人的殺意!”
“……什么?!!”
眾人驚呼出聲。
……
與此同時,宇智波池泉動了,他并沒有絲毫行色匆匆,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平緩穩(wěn)健。
視線中。
一個身著奢貴“小直衣”的年輕男子的頭顱上,正懸浮著一個赤紅色的方框。方框之內,括有一個個赤色文字,記錄著此人的罪行!
這使得對方在一眾人中,堪稱是鶴立雞群。
宇智波池泉口中正闡述著雙眼所見的文字。
“御炎院九助。十一年前,失手殺死家中婢女,將其尸身投入枯井。死者家屬前來討要說法時,命家臣將死者家屬毆至重傷?!?/p>
身后的泉聽到這里立即渾身一震。
她火急火燎從忍具包里掏出紙筆,手速飛快地記錄池泉前輩所說的每一個字。
橘次郎則忽然愣了一下,貓臉帶有幾分狐疑,低語琢磨嘟囔:“……御炎院?”
“七年前,因在某賭場將私人積蓄盡數(shù)輸光,氣憤之下安排家臣縱火焚燒賭場。但火勢失控牽連大量民宅。當日,燒死四人,熏死十九人,重傷十人,輕傷三十一人?!?/p>
泉記錄到這里的時候,筆尖將紙都戳破了。
白皙的手背逐漸露出清晰可見的青筋。
她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惡徒!!!”
少女腦海中還冒出一個困惑念頭——干出這種惡劣之事的人……為什么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活生生地站在這里?!
她蹙眉凝視著小本本上寫著的“家臣”二字。
隱隱有了幾分頭緒。
但一時間又抓不住。
“御炎院……是火之國大名的姓氏?;鹬畤鴥?,只有大名以及他的親眷,才有這個姓氏?!?/p>
直到橘次郎的聲音傳入泉的耳畔。
泉小臉盡是匪夷所思:“火之國的……大名?”
橘次郎說道:“喵,那家伙很年輕,肯定不是大名本人。可能是親戚,也有可能是子嗣?!?/p>
它舔了舔爪子,再用爪子揉著臉,再說道:“新人,要做好捅出個天大的簍子的準備。池泉大人可是從來都不把權貴放在眼里?!?/p>
“當年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池泉大人離開村子的時候,在外邊遇到一個貴族。那貴族自認為自己身世不凡,認為法律無法審判制裁他,做過許多惡行,在當?shù)貦M行霸道?!?/p>
“最后……”
“池泉大人拿著一把忍刀就殺上門去,把貴族一家上上下下十九口人,給殺得一干二凈。而且,沒有一個惡徒是被冤枉的!”
泉:“?。?!”
宇智波池泉幽幽聲音雖然不大,但當他往前走了十幾米后,已經能被前面的人聽到了。
“三年前,酒后糟蹋十一歲幼女,酒醒后生怕被人知道,掐死幼女,并將死者尸身沉河。”
“一年前……”
……
聽著宇智波池泉有點邏輯不明的話,握著忍刀的南午緊張不已的同時又有些驚疑不定。
“這個家伙,在說些什么怪話?”
南午總覺得宇智波池泉這種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說這些怪話的。
直至他聽見身后“啪嗒”一聲。
南午一愣。
當他視線往后瞥去時,就見御炎院九助這位地位與權勢都高高在上的火之國大名之子,竟露出一副白日見了鬼的驚悚表情!
而御炎院九助帶來的幾個家臣,如今所露出的表情,竟也與他相差無二!
什么意思?
當南午腦海冒出這個疑惑時,宇智波池泉的下一句話,就替他解答了困惑:“御炎院九助,這就是你二十四年的人生所犯下的惡行。這種罄竹難書的惡行理應被[正義]肅清!”
南午:“?。?!”
不是吧?
這個看起來挺樂天派、待人還比較和善的大名之子,竟干過這種惡行!?
不對!
關鍵的問題是,宇智波池泉是怎么知道的?
瞎編的?
可如果真是編的,這些人反應怎么這么大?
此刻,身為火之國大名之子的御炎院九助,眸中那一對瞳孔都在如地震般顫動,難以置信的驚悚目光瞪向前方的宇智波池泉。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心中的一聲咆哮證明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幾滴冷汗不知不覺從御炎院九助額頭溢出,每當宇智波池泉往前走一步,他就止不住地往后退一步,油然而生的恐懼感讓他極度不安,再也沒有最開始的淡定從容。
他第一時間將質疑的目光瞪向自己的幾位家臣。
“九助大人……”
一名家臣暗吞唾沫,趕忙低聲道:“我們絕對沒有背叛您,而且我們甚至不認識這個人。我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
緊緊握著忍刀的南午:“……”
他已無話可說,看來的確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位大名之子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
“宇智波池泉!”南午向宇智波池泉喝聲警告:“這位大人是火之國大名大人派來的使者,是木葉村三代目火影的座上賓!更是火之國的權貴!如果不想勾起大名與木葉的矛盾,就立即止步!不許再向九助大人靠近半步!”
自己終究是接受了火之國大名給予的任務——必須保護好御炎院九助。
此刻也只能咬牙頂住了。
身為精英上忍的自己絕對比宇智波池泉這個“熔遁兇獸”弱不到哪里去。
至少堅持到火影趕過來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九助大人,帶著其他人立即后退!”南午冷冷說道:“接下來,是我們忍者的主場了。”
一名家臣連忙道:“喂喂!南午!你可一定要擋下那個瘋子!”
“……我會盡力的?!?/p>
……
另一邊。
“……鳴人?!”
在猿飛日斬動身前往迎接大名使者的路上,他忽然見到一道熟悉的小小身影。
不過……
鳴人這是在做什么?
猿飛日斬眸中閃過疑惑,在他的視線之中,只見鳴人正一手拎著掃把,一手拎著簸箕,不斷地在街上左掃右掃,累得滿頭大汗。
猿飛日斬走到鳴人身旁,看著正滿臉苦悶掃大街的鳴人,他輕輕拍了拍這孩子的腦袋。
鳴人驚愕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者是猿飛日斬后,頓時驚喜道:“火影爺爺!??!”
“鳴人,你這是……新的惡作?。俊?/p>
猿飛日斬面色古怪。
鳴人臉上喜色頓時上去,轉成了低落沮喪,將之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向猿飛日斬道出。
聽得猿飛日斬眉頭一皺:“池泉他與你接觸了?鳴人,他有對你做些什么嗎?”
木葉的人柱力和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接觸,也容不得猿飛日斬有些多想。
鳴人嘟囔答道:“他把我拎了起來,又把我放了下來,讓我打掃這條街的衛(wèi)生半年時間?!?/p>
那委屈的小語氣,像是在跟老師告狀一樣。
鳴人眼巴巴渴望火影爺爺再包庇自己一次。
卻沒想到猿飛日斬這般道:“這樣倒也不錯,能讓你這小家伙收收性子。免得又有村民跑過來向我舉報你在村子里搞惡作劇。”
鳴人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與鳴人告別后,走出十幾米開外的猿飛日斬若有所思,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當他視線往后方的某處角落一瞥的時候,負責監(jiān)視漩渦鳴人的暗部忍者便識相地立即出現(xiàn)。
“火影大人,我沒發(fā)現(xiàn)宇智波池泉開寫輪眼,他只是簡單地教育了一下漩渦鳴人?!?/p>
暗部忍者言簡意賅地主動道。
“嗯……”猿飛日斬終于才稍稍放心了一點,但他又很快皺起眉頭:“既然發(fā)現(xiàn)池泉在接觸鳴人,為什么不加以阻止?”
暗部忍者:“……”
猿飛日斬:“……”
“咳!”
反應過來的猿飛日斬輕咳了一聲,上一次暗部忍者因為鳴人的緣故,出面和宇智波池泉對峙的時候,好像在村里鬧出不小的動靜。當時還把團藏卷了進去,死了倆根部忍者。
讓這個暗部忍者再次和宇智波池泉對峙的話,屬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最近,盡量避免讓鳴人和宇智波一族接觸。”
猿飛日斬沉默幾秒,叮囑了一句。
“是,火影大人?!?/p>
……
咔嚓——
當南午敏銳見到宇智波池泉搭在刀柄上的左手頂著刀鐔,使得忍刀離鞘一厘米的剎那,他就知道宇智波池泉根本不聽自己的警告。
該死……這個個性極端的“熔遁兇獸”眼中,難道就沒有一點身份尊卑的認知嗎?
這可是大名之子啊?。?!
南午飛速單手結印,屬于雷屬性的查克拉縈繞手掌。
“雷遁·獠刃之術!”
指尖在手中忍刀的刀刃上迅速一抹,只聽“滋啦”一聲,忍刀便被道道電弧所包裹住,不斷閃爍的電弧如同兇獸的獠牙般。
“先下手為強!”
嗖——
南午咬緊牙關身形一閃,身后拖拽著長長的電弧余光,手中忍刀向宇智波池泉斬過去!
只聽金屬碰撞聲響起,兩把忍刀在半空中激烈地交錯相抵,瞬間迸濺出一團火花。
南午刀勢一變,格開宇智波池泉的忍刀后。
竟迅速一刀刺向腳下的地面。
再松開刀柄,雙掌一拍。
“雷遁……”
“雷籠之術?。?!”
拖延時間——是南午心中唯一的一個信念。他不認為憑他一己之力能瞬殺宇智波池泉,但……只要拖延時間就足夠了!
下一瞬,當大量雷電朝著宇智波池泉撲去,并化作一個試圖將他困住的雷電牢籠時。
宇智波池泉一條巖漿流動的右臂……
也在同時間飛速轟出!
在南午眼睛逐漸瞪大的難以置信目光之下,巖漿手臂竟穿過了重重雷霆!哪怕道道雷電將手臂轟得巖漿液不斷飛濺,并轟出一個個凹坑,可面前的宇智波池泉卻仍面不改色!
“……糟糕?。?!”
南午迅速拔起忍刀擋在身前,直至他見到手中忍刀剛觸碰到那滾燙的巖漿就被熔化了,哪怕忍刀上依附的雷遁查克拉也無濟于事。
嘭!??!
蘊含恐怖高溫,且如突刺長槍般向前迅速延長的巖漿手臂,瞬間便洞穿了南午的胸膛。
身上穿著的忍者馬甲,在滾滾巖漿面前不存在任何防御力,比紙糊的物件還要脆弱。
駭人高溫在剎那便將他的內臟全部烤熟了。
南午難以置信瞪圓的雙眸血絲遍布。
“噗哇!”
一口已經被高溫燙成固態(tài)的血液嘔了出來。
“警務部隊執(zhí)法。阻攔執(zhí)法者……格殺勿論?!?/p>
這一刻。
他終于近距離聽見宇智波池泉的聲音。
終于見識到自己和名聲與瞬身止水齊平的宇智波一族雙血繼限界天才
差距……
太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