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同學(xué),如果老師沒記錯的話,你的座位不在這里吧?”抱著教材來到教室的伊魯卡,看著坐在鳴人左邊的佐助,他忍不住說道。
沒記錯的話,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這倆孩子,關(guān)系好像沒那么好吧?
身上各處貼有幾片創(chuàng)可貼,還能從肌膚上看到有些許淤青的佐助說道:“以后就在了。”
他擺出一副冷酷的小表情,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和別人換了座位,而且那個家伙也答應(yīng)了。”
伊魯卡:“……”
換座位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得由他這個老師來安排嗎?
但班級里的第一天才總是有優(yōu)待的。
伊魯卡思索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你裝得好假啊……”鳴人低聲吐槽了一句,他可是記得這個臭屁的家伙,昨晚在面對池泉老師的“拒絕”的時候可是差點哭出來了。
鳴人左顧右盼一下,發(fā)現(xiàn)有不少惡狠狠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似乎都是班里的女孩子。
可惡!
這個臭屁的家伙,怎么會這么受女生歡迎?
他吃味地嘟嘟囔囔一下,忍不住問了一句:“話說,你為什么非要坐在我旁邊?”
佐助抱著胳膊輕哼一聲沒有回答。
自討沒趣的鳴人打了個哈欠,但頭一次有人愿意接近他,讓他覺得有些新奇,又忍不住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哥哥真要滅族啊?”
佐助的小臉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他低眸看著桌下,悄然捏緊拳頭,開口道:“這是池……池泉老師說的,屬于宇智波鼬,也就是我哥哥的‘未來之惡’。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要證明他的行徑是錯的。”
“只是……”想到自己和宇智波鼬那大得離譜的差距,佐助的情緒便低落下來。
他敢肯定,只要追隨[絕對正義]就能得到強(qiáng)大力量,宇智波泉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只是佐助不知道,這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
更不知道自己獲得強(qiáng)大的力量后……
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宇智波鼬了?
“放心啦!”鳴人雙手交叉枕在腦后,他笑著說道:“[正義]是不可能孤單的!到時候你就算打不過宇智波鼬,我也會幫你的。我們兩個一起上,難道還打不過他嗎?!”
“呵……”佐助覺得鳴人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有多強(qiáng)大。
但又不知為何。
心中有些觸動。
啪嗒——突然,粉筆掉地的聲音突兀響起,佐助抬頭便驚愕見到講臺上的海野伊魯卡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呆滯,整個人的動作更好似卡殼了一般直接僵住了。
直到佐助見到一片白色的羽毛從空飄然而下,剛好掠過伊魯卡的鼻尖時,他震驚見到這位伊魯卡老師直接站著睡著了!
因為他聽見對方閉著眼睛卻響起了打鼾聲!
嘭——又一陣動靜響起,佐助倉促回頭一看,見到身后的一個同學(xu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不!不僅僅是一個!
當(dāng)漫天白色羽毛飄落而下的那一刻,佐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震驚發(fā)現(xiàn),全班人除自己外全都睡著了!
“怎么回事?!”佐助被驚嚇得霍然站起身,他急忙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鳴人。
“也……睡著了?!”
佐助徹底驚了。
當(dāng)腳步聲突兀響起的那一刻,佐助立即轉(zhuǎn)頭看向教室大門所在的方向,他眼眸中的瞳孔,也在肉眼可見的微微收縮。
“哥……哥哥……”
光明正大緩走進(jìn)來的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地冷漠說道:“佐助,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你不該選擇這一條通向不明未來的道路。”
……
“這里是……哪里……”鳴人迷茫地左顧右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身處于一個奇怪的地點。
潮濕陰暗的環(huán)境讓他眉頭微皺,左右兩邊分別是一道道奇怪的門。
而自己此刻則身處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中。
“我不是在忍者學(xué)校里面嗎……”就在鳴人嘟嘟囔囔的時候,恐怖的嘶吼聲讓他被嚇了一大跳,迅速回頭一看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鳴人身后居然是兩扇高聳的巨大鐵柵欄門,柵欄門路邊似乎囚禁著什么恐怖怪物。
“嗬嗬,小鬼,你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美味啊!再走近一點,讓我吃了你!”甕聲甕氣的聲音突兀響起,讓鳴人忍不住震驚抬頭望去。
“好,好大的……狐貍……”鳴人震驚之余,又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他咋舌驚呼道:“你是被四代目火影封印在我體內(nèi)的那只九尾妖狐?!”
“小鬼,多虧你前幾天情緒的激動,讓四代目留下的封印松動了。”
九喇嘛猙獰著大臉,低俯頭顱直視著鳴人:“否則,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鳴人回過神來問道:“是你主動與我見面的?”
九喇嘛瞇眼獰笑道:“小鬼,抬頭看一看吧。”
鳴人驚愕,抬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上方,竟呈現(xiàn)出忍者學(xué)校教室里的畫面!
他見到了佐助。
更見到一個年齡和宇智波泉差不多的忍者。
“你的同伴,可是很‘危險’啊!那個讓所有人都昏睡過去的人,就是你那個同伴的哥哥。”九喇嘛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蠱惑,它說道:“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就這樣睡過去嗎?”
“他……就是宇智波鼬?!”鳴人更為震驚。
“小鬼,看到門上的封印貼沒有?”九喇嘛幽幽道:“只要把它撕下來,我就能賦予你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你破開他的幻術(shù)。同時,我更能讓你擁有一只手,就能夠?qū)⑺麚魯〉牧α俊!?/p>
“看到這些查克拉了嗎?”九喇嘛瞬間爆發(fā)出了極為驚人的查克拉波動,大量肉眼可見的紅色查克拉在封印空間中四處蔓延。
九喇嘛繼續(xù)道:“撕下它吧,它們都是你的!”
“我的確不想讓那個臭屁的家伙被宇智波鼬傷害,哪怕我并不是特別喜歡他,但他畢竟已經(jīng)和我一樣,信奉池泉老師的[絕對正義]。”
“但是……”
鳴人捏著雙拳,抬頭直視九喇嘛,他說道:“當(dāng)年,釀造九尾之夜慘禍的你,本身就是罪惡的化身!如果要借助罪惡的力量,才能幫助那個臭屁的家伙,那我拒絕!”
“因為,我不相信你會有那么好心!你肯定是另有目的,你肯定是在利用我。一旦我接受了你的利用,肯定會引發(fā)非常不好的后果。”
“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力量,恐怕只會傷害到村子里的大家……我說得對吧?九尾妖狐!”
他的聲音,讓九喇嘛猙獰的表情上肉眼可見地浮現(xiàn)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
隨之而來的便是被一個七歲小鬼揭穿小心機(jī)后的破防與羞惱。
“臭小鬼!!!”
九喇嘛伸出了巨大利爪試圖向鳴人探過去。
但強(qiáng)大的封印,卻讓它無法觸及鳴人分毫。
鳴人向后退了半步,說道:“你的力量我一點也不稀罕,因為只要選擇信奉[絕對正義],[絕對正義]就會給予力量的饋贈。”
“小鬼!老夫想要給你的,你沒有資格不要!”
九喇嘛齜牙咧嘴,單單是一顆巨大的犬齒,都快比鳴人整個人都要大了。
滾滾通紅的查克拉從鐵柵欄門蔓延了出來。
“感受老夫的力量吧!臭小鬼!你會上癮的!這可比聽都沒聽說過的什么正義強(qiáng)大太多!”
大量查克拉朝年幼的鳴人涌了過去。
鐵柵欄門上的封印貼此刻在瘋狂的晃動著,像是有陣陣狂風(fēng)在將它不斷吹拂。
鳴人:“!!!”
……
白色羽毛緩緩飄落而下的教室內(nèi)。
“嗬咳咳咳……”佐助緊緊地抓住宇智波鼬的手臂,試圖將對方并不算魁梧的手臂掰開,可對方的手臂卻如鐵鉗般死死的扼住自己的脖子,即便佐助使盡吃奶的力量都掰不開。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已經(jīng)讓佐助的面色憋紅發(fā)青。
他年幼的身軀被宇智波鼬給單手提了起來。
“佐助,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并不適合你。或者說,這種理念,并不適合待在木葉。它與木葉的火之意志是沖突的,這種理念的存在只會讓木葉陷入永無休止的內(nèi)亂。”
宇智波鼬雙眸呈現(xiàn)出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
“看看被他殺死的志村團(tuán)藏,看看被他滅族的志村一族,看看死在他手里的族人同胞們,再看看木葉的普通人們對他的那種畏懼感。”
“我愚蠢的歐豆豆哦……你為什么每一次都讓我這么失望?既然你要信奉所謂的絕對正義,那我就讓你親手殺死一個人。”
“手上沾染了鮮血的你,就不配擁有信奉所謂絕對正義的資格。這樣的你,才能走上一條真正的、正確的未來之路。”
“而被正義所拋棄的你,也會親眼目睹宇智波一族,究竟是如何被我殺得一干二凈的。”
“當(dāng)然……”
“我所說的話中有一部分,你一輩子都不會回想起來的。你只會帶著濃濃的憎恨,茍延殘喘的如野犬般茍活下去。”
佐助本就睜得老大的眼睛,更是睜大了一分。
“嗬……咳咳咳!宇……智波……鼬!”
佐助憋紅著小臉,每擠出一個字,都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你……真的……瘋魔……了!”
佐助的雙眸中也隱隱出現(xiàn)了單勾玉寫輪眼。
凝視著佐助的眼睛,鼬的嘴角勾出了連近在咫尺的佐助,都很難看得清楚的一抹微笑。
‘佐助,就得是這樣的憎恨!這種憎恨才能激發(fā)宇智波血脈中一族真正的力量,與這種憎恨相比,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不算什么。’
‘只有我給你選擇的路,才是最合適你的路。原諒我,佐助……總一天,你會觸及真相的。到了那一天,你肯定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不過,就算你不明白,也無所謂。只要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就足夠了。’
‘畢竟,我的付出,從不追求感情上的回報。’
面色毫無波動的宇智波鼬,如今心中掀起的情緒波瀾,并不比佐助此刻的情緒波動小。
宇智波鼬微微閉了閉眼,強(qiáng)行止住自我感動時,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佐助已經(jīng)快要窒息了,雙眼都在往上翻。
宇智波鼬扼住其咽喉的手剛松開了一點點。
突然!
從側(cè)邊突然探來的一只小手擒住了宇智波鼬的手腕。
“……嗯?!”
……
嘭!!!
震耳欲聾的轟鳴在忍者學(xué)校內(nèi)響起,讓最近幾天神經(jīng)本就比較緊張的木葉忍者又被驚動了,尤其是忍者學(xué)校里的一眾忍校老師們。
“動靜好像是伊魯卡班傳來的!”
當(dāng)他們撂下自己班里的學(xué)生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就忽然發(fā)現(xiàn)窗外一棵樹上,趴著一個昏迷過去的暗部打扮的忍者。
還沒等他們驚訝多久,前方不遠(yuǎn)處伊魯卡班的墻壁竟轟然破碎開來!
一道身影伴隨著破碎的建筑碎屑向外掠去,如果沒看錯的話好像也是暗部忍者的裝扮。
接著又一道身影從伊魯卡班橫沖直撞而出。
這……
怎么有點像只紅色的狐貍?!
“慢著!”一名忍校老師瞳孔驟縮,他看著那只“紅色狐貍”的背影,喃喃道:“這該不會是那個妖狐小鬼漩渦鳴人吧?!”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的幾個忍校老師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頓時悚然一驚。
七年前九尾之亂的駭人可怖景象在眾人腦海一閃而過。他們當(dāng)中有不少人都是那個時間段的親歷者,甚至有人差點就死在九尾之亂的那天晚上,對那一天有著不少心理陰影。
“糟糕了!!!”
……
不遠(yuǎn)處。
“池泉大人,那邊好像有動靜。”貓的耳朵,總是比人的耳朵更靈敏一些。橘次郎提醒了一句后,便從泉的肩頭上高高地蹦了起來。
當(dāng)它落下來的那一刻,差點把少女砸翻了。
橘次郎貓臉嚴(yán)肅說道:“看起來是忍者學(xué)校,像是有兩個忍者在忍者學(xué)校里戰(zhàn)斗起來了。”
“忍者學(xué)校?”泉來不及腹誹橘次郎,她驚愕道:“今天是上學(xué)的日子吧?”
“跟上,新人。”宇智波池泉撂下一句話后,便朝忍者學(xué)校的方向趕去。
“欸?前輩等等我!”
宇智波警務(wù)部隊自然有維護(hù)木葉秩序的職責(zé),宇智波池泉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殺人。
否則整個木葉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殺的。
宇智波池泉更多時候,是以宇智波警務(wù)部隊成員的身份在木葉巡邏,維護(hù)木葉的治安。
像忍者學(xué)校發(fā)生動亂這種事情。
自然要過去看看是什么個情況。
“應(yīng)該不會和鳴人和佐助的有關(guān)吧?”拼盡全力跟在宇智波池泉身后的少女擔(dān)憂地嘟囔了一聲。
橘次郎則說道:“喵,以那兩個小鬼的力量,怎么可能鬧出這種動靜?”
“可是……鳴人不是人柱力嗎?”泉遲疑道。
橘次郎貓臉一僵,揪著泉最終飄蕩的頭發(fā),一邊用力扯著一邊叫道:“新人,閉上你的烏鴉嘴呀!你知道人柱力失控是什么后果嗎?”
泉神情一黯,情緒低沉:“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上一次的九尾之亂……我的三勾玉寫輪眼,也是在那一天晚上覺醒的……”
橘次郎:“……”
喵!怎么忘了這一茬?
真該死啊我!
……
“九尾……人柱力……”宇智波鼬往后倒退,再跳到忍者學(xué)校的一座建筑屋頂上,他俯瞰著下方被紅色查克拉團(tuán)團(tuán)包裹的漩渦鳴人。
宇智波鼬眉頭蹙起,遇上這樣的一種狀況,屬實是在他的預(yù)料之外。明明漩渦鳴人也被幻術(shù)給催眠了,怎么突然就清醒過來了?又怎么突然爆發(fā)出了這種驚人的查克拉?
“鎮(zhèn)壓尾獸的封印松動了?”可他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漩渦鳴人的模樣并不像是失控的模樣。
即便對方身上的紅色查克拉十分狂躁。
可他還是從那個年幼的人柱力的雙眸之中,看出了一絲理智的神色。
“這種情況……更像是人柱力借助了尾獸的查克拉!”
宇智波鼬心頭驚詫,他雖然對人柱力了解不深,但大概也清楚這是人柱力和尾獸的羈絆,達(dá)到很深的一種層次才能做得到的地步。
“的確是很強(qiáng)大的力量,但是這個年齡階段的你,并不能發(fā)揮出這種力量的極致。而且……雖然你看起來保持著理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
宇智波鼬雙眸的三勾玉瞬間化作了萬花筒。
當(dāng)雙方的視線在辦公碰撞的剎那。
來自萬花筒的幻術(shù)直接植入了鳴人的體內(nèi)。
……
“嗬,萬花筒寫輪眼……”封印空間中的九喇嘛眼神驟然瞇起,但很快有輕微搖的搖頭:“不對,和當(dāng)年那只萬花筒寫輪眼不一樣。”
九喇嘛有能力破開宇智波鼬的這種針對鳴人的萬花筒幻術(shù),只要用它的查克拉來擾亂這個小鬼身上的查克拉就可以了。
但回想起這個該死的臭小鬼之前的臭屁模樣。
九喇嘛就惱得不禁一陣齜牙咧嘴。
“哼!”九喇嘛冷哼一聲,任由鳴人忽地白眼一翻,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
……
“呼!咳!”宇智波鼬微微咳嗽一聲,萬花筒的能力,哪怕只是用一個幻術(shù),并非是月讀或天照,都讓他的身體有些發(fā)虛。
他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忍校老師們,再看向遠(yuǎn)處墻壁都破開了兩個大洞的伊魯卡班教室。
心底雖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動靜鬧得太大,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人被吸引過來了。
“雖然覺得有些事情需要提前發(fā)生,但再怎么提前,也有一年的緩沖時間。我和你有的是時間,佐助,你是躲不掉的……”
宇智波鼬喃喃了一聲,他解開了所有幻術(shù)后,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而在他消失不見的剎那,伊魯卡班教室里的佐助,捂著喉嚨、扶著墻壁,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咳……吊車尾……咳咳咳……”咽喉的不適與先前的窒息感,讓他覺得頭暈?zāi)垦!?/p>
但他還是堅持走到走廊處,再看一眼墻壁上被撞出來的兩個大洞。
佐助努力抬起頭透過其中大洞看向了外邊。
他看不見已經(jīng)走入歧途的宇智波鼬。
卻見到了不遠(yuǎn)處癱倒在地的鳴人。
“該死……多管閑事什么啊吊車尾!本來就不關(guān)你事的……咳咳!”佐助嘴里說著些嫌棄的話,但還是掙扎著朝鳴人所在的方向趕去。
當(dāng)佐助來到這里的時候,便見漩渦鳴人已經(jīng)被一眾忍者學(xué)校的老師給圍住了。
“你是……”其中一名忍校老師若有所感的回過頭來,見到佐助后思索道:“伊魯卡班里的那個少年天才宇智波佐助?!”
佐助:“……”
“少年天才”這個詞匯挑動了一下佐助的神經(jīng),但凡自己真的是個天才,怎么可能會在宇智波鼬的手中顯得那么的羸弱?
怎么可能全程毫無反抗之力,被對方一只手就控制到差點被掐暈過去?
真正的少年天才……
佐助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鳴人剛才身上纏繞著的詭異紅色查克拉的形象,微微發(fā)白的小臉不禁掠過了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期待——吊車尾都能獲得從絕對正義的饋贈中這樣的力量,那自己呢?
“你們伊魯卡班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伊魯卡呢?”那名忍校老師繼續(xù)向佐助問了一句。
佐助語氣沙啞的回應(yīng)道:“被幻術(shù)給催眠了。整個班級就只有我和吊……漩渦鳴人醒著。”
正當(dāng)那名忍校老師還想問什么時,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見有外人闖入了忍校。
扭頭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宇智波警務(wù)部隊忍者。
等等!
那家伙好像是……
宇智波池泉!!!
不僅幾名忍校老師被驚到了,其余幾名忍校老師,也急忙往后退了幾步。
人的名,樹的影。雖然宇智波池泉最近的名聲確實被扭正了些許,但多年來的畏懼,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消除得了的。
他們還見到一只忍貓飛速跑來,用一只貓爪按在漩渦鳴人的脖子上。
“喵,池泉大人,漩渦小鬼還活著。他的身上,還殘存外泄著一點很狂躁的奇怪查克拉。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九尾妖狐的查克拉。”
橘次郎初步檢查一番后,很專業(yè)似的口吐人言:“他應(yīng)該是被人植入幻術(shù)了,而且還是寫輪眼幻術(shù)。這種幻術(shù)應(yīng)該對他的身體沒什么危害,頂多就是讓他昏睡過去。”
“有點像是他體內(nèi)的尾獸失控了,然后有個路過的宇智波用幻術(shù)把他催眠了喵。”
宇智波池泉走了過來,把鳴人提溜拎了起來。
就像拎起來了一只睡著的金毛小狐貍一樣。
“他……吊車尾,并沒有失控咳咳!”佐助干澀的沙啞聲音忽然響起。
他抬頭直視宇智波池泉:“池泉老師,吊車尾……他是幫我阻止了咳,阻止了宇智波鼬。因為,宇智波鼬闖入了忍校,他想利用寫輪眼控制我殺人……他說,只要我親手殺了人,那[絕對正義]就會拋棄我……”
泉瞬間將手搭在忍刀上,她凝視著佐助脖子上的手印。
再聯(lián)系佐助剛才說的話,她已經(jīng)猜到了許多。
泉銀牙直咬道:“宇智波鼬,病入膏肓了!”
佐助繼續(xù)道:“在關(guān)鍵時候……中了幻術(shù)昏睡過去的吊車尾,突然醒了過來。他的身上有很多紅色查克拉,他幫我趕走了宇智波鼬。”
佐助沒有夸大,也沒有貶低鳴人。
即便對鳴人的力量,感到有些小小的嫉妒,但佐助心底里更多的還是一種莫名的感激。
如果沒有鳴人的突然出手,也許自己真的要被宇智波鼬給控制住,并且會殺死無辜人。
到時候……
[絕對正義]將拋自己而去。
“真是個畜生啊喵!”橘次郎氣得爪子都彈出來了,它忍不住罵罵咧咧:“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弟弟,他有腦子嗎?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拼了我這條貓命,殺了那個家伙才對!還有那個宇智波止水,當(dāng)年要不是他力保那個畜生,也不可能會讓他活到現(xiàn)在啊喵!”
“喵!真是恨不得用那個什么穢土轉(zhuǎn)生之術(shù)將宇智波的止水穢土出來,讓他看看他當(dāng)年保下來的畜生要對外面的人干些什么齷齪事!”
當(dāng)然,橘次郎并不會穢土轉(zhuǎn)生,它之所以知道這個忍術(shù),也是從池泉大人那邊得知的。
“放心……”宇智波池泉瞥著一眼惴惴不安,且心有余悸的佐助,他說道:“即便你被他控制殺了無辜人,[絕對正義]也不會拋棄你,因為那并不是你主觀想殺人。你是被他強(qiáng)制變成一把刀,真正殺人的是他,不是你。”
“如果[絕對正義]因為這種事,就要拋棄一名心向正義之人,那還有誰愿意維護(hù)正義?不要被那個畜生的極端思想影響了,一個本就很極端的人,看待什么事物都是極端的。”
佐助一怔。
不知為何,橘次郎和宇智波池泉說他的親哥哥一口一句“畜生”,佐助一點都沒有生氣。
雖然覺得這個詞匯有些不太好。
但又總感覺有些莫名的貼切。
而且。
宇智波池泉所說的話的確讓佐助心安不少。
……
木葉,火影大樓。
“鼬……你這是?!”最近幾日被各種各樣的煩心事煩得滿身疲憊的猿飛日斬,此刻正有些驚愕地看向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低著頭,說道:“我是來向火影大人您請罪的,我今天不小心讓人柱力失控了,不過……又好像不算是失控……”
猿飛日斬:“!!!”
一個宇智波池泉和一個漩渦鳴人,讓自己不省心也就算了,怎么你宇智波鼬也開始了?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他努力鎮(zhèn)定了些許,皺著眉頭問道:“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智波鼬沒有隱瞞,將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全部都告知給猿飛日斬。
聽得猿飛日斬喉嚨里的斥責(zé)始終說不出來。
畢竟……
鼬所做的一切的確都是為了木葉,他對他的弟弟做出那種事,也是為了讓他的親弟弟,以后能夠安安心心地為木葉奉獻(xiàn)一生。
這種無私的精神,讓猿飛日斬挑不出毛病。
硬要雞蛋里挑骨頭的話……就是猿飛日斬覺得,鼬的行為似乎有點過于極端了。讓一個七歲的孩子經(jīng)歷這種事情,真的不會心理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陰影嗎?!
這么說來,突然“失控”的鳴人的確是一個意外。
“有理智的‘失控’啊……”猿飛日斬背負(fù)雙手,皺眉思索:“聽起來……更像是他初步掌握了體內(nèi)的尾獸的力量。這種力量,只有在鳴人掌握主導(dǎo)權(quán)的時候,他才會有理智。否則的話,新的九尾之亂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猿飛日斬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鳴人正在朝著真正的九尾人柱力的方向在走。
“有點太早了……”
在猿飛日斬的計劃中,他覺得起碼得讓鳴人從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才能逐步引導(dǎo)鳴人控制體內(nèi)尾獸的力量。
結(jié)果沒想到,在鼬的刺激下,讓鳴人提前做到了這件事,也讓他提前接觸到了九尾的力量。
話說回來。
“鼬,你刺激的人不是佐助嗎?為什么鳴人也會受到刺激?”猿飛日斬忽然想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宇智波鼬也是一怔,猜測道:“也許,是佐助和他的羈絆,畢竟,他們都信奉絕對正義。”
“羈絆啊……”
猿飛日斬抽著旱煙。
忽然感覺有些頭疼。
怎么偏偏就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產(chǎn)生羈絆?
如果可以的話……
他更希望鳴人和猿飛一族的小輩擁有羈絆。
“火影大人。”忽然,宇智波鼬開口打斷了猿飛日斬的思緒,他說道:“宇智波一族在宇智波池泉的影響下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而宇智波剎那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激進(jìn)。許多溫和派的宇智波,近些時日或是選擇加入激進(jìn)派陣營,或是對[絕對正義]頗感興趣。”
聽到鼬的匯報,猿飛日斬眉頭鎖緊,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憂慮的一件事之一。
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要鬧事,甚至要發(fā)動一場他們認(rèn)為沒人知道,實際上早已人盡皆知的政變計劃的話……那木葉就得要陷入一場內(nèi)亂了。
其它的忍村,則極有可能會趁機(jī)趁虛而入。
雖說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結(jié)束沒多久,但并不代表那些野心勃勃、而且自家內(nèi)部矛盾難以化解的的家伙,不會想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
“火影大人,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宇智波鼬低著頭緩緩說道:“火影大人無需擔(dān)心宇智波一族未來會影響到木葉。”
這兩句話讓猿飛日斬心頭一驚。
“鼬……”他想起在村中流傳著的有關(guān)于宇智波鼬一年后滅族之夜的傳聞。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他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鼬,有些事情不必做得那么果決。真正能影響到木葉的,只是少部分人。”
他的確有清剿部分蠢蠢欲動的宇智波的想法。
但也只是部分而已,而不是讓宇智波滅族。
鼬他的這種做法有點太極端了。
猿飛日斬不太能接受。
猿飛日斬清了清嗓子,沉著臉,再次重申道:“鼬,有時候沒必要將一件事做那么絕,宇智波一族對木葉終究是有用處的。”
“……明白了,火影大人。”宇智波鼬應(yīng)了下來,眸中掩去異樣的神色。
他站起身來。
轉(zhuǎn)身離開了。
‘抱歉,火影大人……我應(yīng)該早就知道熱愛村子的您,是不可能允許我做出這種事情的。但,有些事情我若是不做,恐怕就會遲了。宇智波,已經(jīng)嚴(yán)重威脅到木葉了……’
走出門外的宇智波鼬心中呢喃著。
雖然火影大人也理解不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但自己又何必奢求別人能理解呢?
“我為木葉、為宇智波、為佐助選擇的道路……才是最正確的的一條路。”
口中呢喃自語的宇智波鼬,忽然抬起了頭。
他見到一個臉上蓄有不少胡須的忍者與自己錯身而過,而且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對方驚詫的視線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半秒。
沒記錯的話……
對方好像是火影大人的次子。
猿飛阿斯瑪!
……
凝視著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大門的猿飛日斬,眉頭緊鎖“吧嘖吧嘖”地抽著旱煙,就在他思考如何整治一下宇智波一族,讓宇智波一族接下來能稍微安穩(wěn)一點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阿斯瑪?!”猿飛日斬一愣,他疑惑道:“你前段時間,不是去火之國都城了嗎?”
阿斯瑪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身子靠著墻開口說道:“老頭子。我把事情告訴大名大人了。”
猿飛日斬手中動作一頓,但沒有斥責(zé)阿斯瑪,只是問了兩句:“大名閣下是什么反應(yīng)?他有說什么嗎?”
“很憤怒。”阿斯瑪?shù)溃骸按竺笕讼胱寶⒆映鹑烁冻龃鷥r。”
猿飛日斬?fù)u搖頭,說道:“老夫若是因為這件事對池泉下手,木葉會亂起來的。如果大名閣下讓你過來傳話督促老夫動手,老夫只能假裝沒聽見。阿斯瑪,你不要低估了池泉,他是絕對可以讓木葉陷入前所未有的亂局,那將會是不亞于九尾之亂那天晚上的破壞。”
猿飛日斬怎么可能沒有設(shè)想過殺死宇智波池泉?
身為火影的他,什么大膽的設(shè)想他都想過,甚至思考過自己突然自殺會發(fā)生什么事?
也就是因為設(shè)想過、推演過……猿飛日斬才斷然不愿意和宇智波池泉在木葉內(nèi)起沖突。
發(fā)生沖突的代價大到木葉無法接受。
就好像當(dāng)年的初代火影就算和宇智波斑有嚴(yán)重的分歧,可最終雙方也只是約定在終結(jié)谷大戰(zhàn),而不是在木葉村內(nèi)大戰(zhàn)。
從猿飛日斬的口中得知這個答案的阿斯瑪,眼底掠過一抹很快就掩飾掉的失望。
他掏出一根煙,咬著煙嘴,但并沒有點燃。
“老頭子,你誤會了。大名大人并沒有讓你出手殺死宇智波池泉,他也許也知道你的苦衷,他是不會逼你的,也沒有權(quán)利逼迫火影。”
阿斯瑪單手插著兜,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我只是來給你建議的。”
“既然宇智波池泉在木葉搞風(fēng)搞雨,讓你很頭疼,讓你很無奈……那你不如放出這只駭人的老虎,讓他在村外執(zhí)行任務(wù)。”
猿飛日斬一愣。
阿斯瑪繼續(xù)平靜地道:“他是宇智波警務(wù)部隊忍者,但同時他也是木葉的忍者。木葉的忍者總得要接受火影給他頒發(fā)的忍者任務(wù)吧?”
“我知道你之前將這只老虎放在木葉村里邊,是為了震懾村中的部分人。現(xiàn)在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吧,那些人已經(jīng)被震懾住了吧?”
“或者說……”
阿斯瑪眼神瞇了瞇:“那些人已經(jīng)快要全都死在宇智波池泉的手里了吧?老頭子!”
“既然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為什么不把他放出來呢?宇智波池泉在木葉村之外、火之國之內(nèi)執(zhí)行正義,和你這個火影就毫無關(guān)系了。”
“到時候你也不必為他感到頭疼,因為頭疼的該是那些權(quán)貴、那些官僚、以及大名大人。”
猿飛日斬緊鎖的眉頭沒有舒展開來。
“阿斯瑪,你想做什么?”猿飛日斬只是簡單問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阿斯瑪回答道:“大名大人想殺死宇智波池泉,讓他知道自己沒有力量殺死他。他想讓宇智波池泉在火之國內(nèi)得罪很多人,最好是舉國皆敵的地步。那樣,總會有人能殺死他。”
阿詩瑪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朝猿飛日斬甩了過去,被猿飛日斬單手接住。
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火之國大名筆跡。
“老頭子,大名大人并沒有讓你親手對付宇智波池泉,只是讓你把他放出來,讓他在火之國好好執(zhí)行他的[絕對正義]。”
“而大名大人也決定明年要給木葉的經(jīng)費增加百分之三十。這樣的一種請求……你應(yīng)該能答應(yīng)大名大人吧?”
猿飛日斬沉默了數(shù)秒。
“很天真的計謀,想達(dá)成目的,需要的巧合太多了,甚至完全就是大名閣下的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就算老夫讓池泉暫時離開木葉,大名閣下也大概率達(dá)成不了他的目的。”
猿飛日斬頓了頓,凝聲問道:“但是,這件事真的只有這么簡單嗎?阿斯瑪。”
阿斯瑪反問道:“老頭子,你難道信不過我嗎?雖然……我有時并不喜歡你的所作所為,但以前的我有對你說過謊嗎?”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
“……好。”也許是出于對自己次子的信任,也許是出于對叛逆的阿斯瑪?shù)囊环N愧疚。
他相信阿斯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