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的太太團，暫時有三位成員。

今汐、詹嵐、趙櫻空。

而里櫻空平日里很沒有邊界感，但其實真正處理感情上的事情時，就喜歡【縮】，所以暫時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鑒定為純純的雌小鬼，暫且拋開不談。

趙櫻空的存在感是最強的，因為她潛力高、實力強，號稱雜魚粉碎機，算是隊內第三人。同時，先前身上有很多隱憂，光是為了她的穩定性，排雷就廢了方歌很大的功夫。

而詹嵐由于要擺爛十幾年來熬過心魔，非必要不出手，在輪回世界中過平淡生活，因此存在感變低了不少。

整場恐怖片除了讓大蛇露臉向惡魔鄭吒展示肌肉以外，就連精神力掃描都沒有使用，只是維持著心靈鏈接與精神力屏蔽。

至于今汐……存在感已然日漸稀薄。

龍女從各種意義上說，都跟著方歌最久，光是現實時間，也已然有了六七年時日。

即便是現在，她也至少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會跟在方歌身后，而早些時候，更幾乎是寸步不離。

其常態的實力，與程嘯、銘煙薇不相上下?？芍兄揸犚呀洀姶蟮较敕值揭粋€敵人，都得看點運氣。

作為無法使用太陽真經復活的造人，方歌基本上放棄了讓她進行不必要的戰斗。

如果讓今汐回答，她對方歌是何感情……

那答案一定是【超越生死的深愛】。

這是經由方歌塑造、主神認證的……毋庸置疑的事情。

但讓方歌回答，他對今汐是什么感情……

他會更傾向于給出【習慣】這一答案。

長時間的陪伴，如春雨般潤物細無聲。

方歌很習慣今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覺得龍女在身邊時，來自外多元的自己，會更加心安。

僅此而已。

所以，為了這種陪伴能夠繼續，今汐就必須渡過心魔，必須長生不老……

而這并非是今汐本人的訴求，她從不會要求方歌為她做些什么。

“是嗎？你做了什么決定？”方歌輕笑著在今汐身邊坐下，陪她看起熟悉地風景。

“投胎轉世，按御者預想的那樣，擺脫誕生時，主神給的限制……然后越來越強，寸步不離的陪在你的身邊。”今汐輕輕地靠在愛人的肩上，語氣清冷而平靜。

而熟悉她的方歌……卻聽到了一抹不服氣的意味。

于是，方歌袒露心扉道：“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否定我的計劃或是看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愿。”

“然后這樣就能說明，我擺脫了你制造我時，在我人格中摻雜的私貨？”

龍女鼓了鼓腮幫子，語氣抱怨地說道：“你已經魔怔了！哪怕我反抗你，你也會覺得是因為【你希望我反抗，所以我才反抗的】。那正反話不全讓你說完了嗎？”

“這……”方歌臉上出現一抹愕然。

“呼……”

今汐深呼了一口氣，氣鼓鼓地道：“所以不重要了，就當是一次修煉、升職……我不會在這上面做什么辯解?！?/p>

“……抱歉。我太主觀和武斷了?！?/p>

聽到愛人道歉，今汐卻只是抓起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早在我們第一次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里和記憶中的一切是不同的。”

今汐輕聲述說著：“所以，我從不為那些【虛假】的東西而痛苦。也不會害怕，你將同樣的事情，施加在我的身上。”

“現在，只是缺少一個，讓你能堅信，我所言非虛的【證據】罷了。只要無法證明，你就還是會為【記憶中的痛苦】而自責。”

“……”方歌無言以對。

“所以啊……有時候道德感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

龍女說出這樣的評價，“自你發現不對勁以后，那種愜意和自在，就不復存在了……好在事情馬上就解決了，剛好我也有我要證明的東西?！?/p>

“你要證明什么？”方歌忍不住問道。

“證明一次也好，十次也罷……一千次也只會得到一樣的結果?！?/p>

今汐微笑著說著不得了的話，“無論兜了多大的圈子……只要你還是你，我就會一直愛你?！?/p>

她自信得，方歌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這并不妨礙，方歌覺得她說得對。

……

仙劍世界的轉世，和大多數的世界相似，卻又不同。

其不受任何人包括十殿閻羅的控制，即使伏羲也無法左右。鬼界生卒簿是觀察九泉寒髓而做出的預判，只是鬼界對世人宣稱，其有權力控制。

輪回的終站和起點，存在于大地內部，包括一個鬼門關、一座奈河橋、六座曹官府、十座閻羅殿、十二座司官府、十八層地獄。

亡人為鬼，鬼入輪回而投身六界。這是人生的終站，也是人生的起點。

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六道輪回之后是冤屈的第一聲啼哭，三生石上，又被刻下深深一筆，記下該了的債，該還的情。

這套流程，并不變動靈魂、相貌乃至性別，只是會洗去記憶，但使用一些秘法，仍然可以找回……就如徐長卿那般。

從這個角度上說，孟婆湯可能只是【封印】。

正因其不受任何事物控制，絕對公平公正，所以才更加適合方歌從中作梗。

功德夠高，氣運夠強，那就一定是入天道，要么生而神圣，要么有仙緣，能成仙。

那么，如何獲取功德？

方歌一早就備好了兩種方案，可以一起實施。

第一種，那就是吃下湮滅草，在與水魔獸的戰斗中立下大功，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第二種……則是擊殺大量的【域外天魔】。

主神，只會賜予輪回者與其造人，合理的身份。這一身份也讓今汐有投胎的權限。

同時……在主神空間誕生意識的輪回軍，是沒有合法身份的。

他們只要進入輪回世界，就會陷入類似【死神來了】的位面意識排斥情況，根本活不了多久。

所以，每一次方歌把他們從內天地中放出來，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并不單純只是中洲隊讓他們執行艱巨的任務。

而在間幕里，方歌早早就在籌備這件……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大事。

他備了整整一萬個在主神空間開智的，輪回軍1.0個體！

這些人，只要從內天地中被放出來，馬上就會被位面意識識別到。

按照計劃，他們會大放厥詞說要【毀滅世界】。并且迅速開始摧毀地上的花花草草。

然后，今汐就可以英雄登場，把這些【危害世界的域外天魔】統統殺光！

一個人，如果除魔破萬，并在對抗水魔獸的過程中頗有貢獻，卻還沒法下一世成仙、登神……

那想必世界上就沒有什么配成仙的人了。

總之……

功德比賽，今天起正式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