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瘋狂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涌。
耳邊似乎再次想起了那些曖昧不清的聲音。
溫辭眼皮跳了跳。
這感覺,怎么那么像蛇尾?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謝歸雪現在還沒有覺醒妖王血脈,他的妖族特征因為體內的天靈根自帶封印,被壓制得死死的。
不可能是蛇尾……
“師兄怎么不說話?是在想誰?”
謝歸雪不知什么時候又繞到了溫辭的身后。
見溫辭有些失神的模樣,謝歸雪眼底劃過一絲不滿,柔軟的唇蹭過他的耳垂,輕輕開口:
“時辰不早了……師兄……”
是啊,時辰不早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溫辭會要求謝歸雪抱著自己出去。
明明只需要掐一個法訣就能做到的事,可他卻非要指使謝歸雪幫自己把水擦干凈,然后一點點弄干頭發(fā)。
等謝歸雪做完這一切后,他還會再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跪在自己的床前守著,再甩下藥,上床休息。
溫辭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行為。
說是教訓,倒不如說是十足十的引誘,并且還給謝歸雪創(chuàng)造了不少機會。
畢竟他下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輕。
每次都把人打得傷痕累累,空氣中都會凝著一股久久散不去的血腥味。
不給點好處,很難讓謝歸雪動心。
至于現在……
溫辭沒打算重回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做出多大的改變。
今天還是先休息吧,等明天聯系上了8848,再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只是淺淺的打了個哈欠,朝謝歸雪伸出手,聲音散漫:
“抱我。”
謝歸雪目光始終凝在溫辭的身上,就像是躲在暗中盯著獵物的毒蛇。
溫辭兩個字一落下,他就立即有了動作。
謝歸雪熟練將人打橫抱起離開溫池,順手扯過衣袍給溫辭裹在身上。
他抱著溫辭快步走進房間,又小心翼翼將人放在鋪著狐皮的軟榻上。
然后跪在溫辭面前,仔細的替他擦拭著身上的水,又一點點將他的頭發(fā)弄干。
溫辭垂著眸子,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榻上。
謝歸雪動作嫻熟又輕柔,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品。
可在他指尖勾著溫辭一縷頭發(fā)把玩的時候,溫辭還是皺了皺眉。
很細微的神色變化,但始終盯著他的謝歸雪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謝歸雪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略微緊張的詢問:
“是我力氣太大,弄疼師兄了嗎?”
可溫辭看得清清楚楚。
謝歸雪眼底沒有半點緊張,有的只是幽深笑意,甚至還揚起了唇角,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頗為滿意。
溫辭看著謝歸雪指尖纏繞著的那一根屬于自己的頭發(fā)。
謝歸雪也毫不避諱。
仗著溫辭“眼盲”,當著他的面輕輕吻上他的發(fā)尾,又將剛才弄下的那一根頭發(fā)仔細收了起來。
“師兄怎么又不說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謝歸雪目光緩緩往下移到了溫辭的腿上,溫辭的小腿上有剛剛被他蹭出來的紅痕。
這讓謝歸雪的呼吸沉重了幾分,可語氣中仍然透著些忐忑緊張:
“師兄……”
溫辭不由“嘖”了一聲,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演。
就是還是讓他覺得有哪不對勁。
記憶中謝歸雪以前有這么瘋嗎?
時間過去太久,溫辭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以前謝歸雪只敢偷偷拿他的衣服自己解決。
不過在某一次意外“中藥”后,他拉著謝歸雪做解藥。
從那天開始謝歸雪就像是被打開了某種開關,每天晚上都會爬上他的床。
謝歸雪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事實上,修仙人的睡眠很淺,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輕易察覺。
如果不是他故意放縱,謝歸雪連爬上他床的機會都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正好想到了當初那些事情的緣故,溫辭總覺得有些困了。
可他還是撐著軟塌坐起身,又淺淺打了個哈欠,隨意攏了一下身上的衣袍。
溫辭緩緩抬手,謝歸雪就主動將臉湊了過去,
“師兄,要罰我嗎?”
謝歸雪緊張的顫著聲音詢問,可他眼底卻是明晃晃的期待和興奮。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弄疼師兄,師兄隨意罰我吧……”
謝歸雪說著主動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鞭子送到了溫辭手里。
還什么都沒說的溫辭:“……”
溫辭眼皮跳了跳,那股被他忽視的怪異感在此刻越發(fā)強烈了。
但他還是抬腳踩在了謝歸雪的肩上。
原本就寬松的衣袍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可他也毫不在意。
聽見了謝歸雪倒吸冷氣的聲音,他也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現。
溫辭手隨意搭放在腿上,腦袋靠著手臂,這個動作讓他和謝歸雪距離很近,連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謝歸雪耳根紅了。
溫辭勾勾唇角,隨意將手中的鞭子丟在地上,散漫的嗓音中透著一絲倦意:
“謝歸雪……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謝歸雪垂著眸子盯著那條鞭子,眼睫落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師兄對我一向很好,是我的錯……”
溫辭實在是覺得困,也不想和謝歸雪繼續(xù)糾纏下去,拍了拍他的臉,打斷他的話: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滾出去跪著吧。”
好困……
好困……
怎么會這么困?
溫辭又打了個哈欠,說到最后連聲音都變得低弱了下來,腦袋也一點一點的。
困倦的浪潮一陣接著一陣席卷他的全身,吞噬他的理智和意識。
如果不是他的唇幾乎貼在謝歸雪的耳邊,恐怕謝歸雪也聽不清他后面說了些什么。
謝歸雪察覺到溫辭的異樣,略微詫異的偏過頭,唇瓣蹭過了他的面龐。
很輕的觸碰,但謝歸雪還是頓住了,眼神也暗了下來。
如果是以前他敢有這樣的動作,他的師兄肯定會甩他一巴掌。
再把他狠狠踹倒在地,踩在他身上,并且用鞭子警告他。
可他的師兄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踩在什么地方。
更不會知道他想要警告教訓的人,心里全是對他的**。
甚至還會當著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