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菲爾也拿過雜志看了幾眼，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沒什么大不了的~當年MJ被爆出丑聞的時候，全世界的媒體都在抹黑他。”

“與跟那樣的攻勢比起來，一本娛樂雜志的抹黑報道根本不算什么。”

邦妮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止是這樣...”

“李昂，現在隨便打開一個社交網站，輸入你的名字...你會明白一切的...”

這么一番話說下來，李昂倒是的確多了幾分忐忑。

打開藍鳥，輸入李昂.史密斯的關鍵詞。

成千上萬條謾罵和抹黑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造謠的賬號基本都頂著空白頭像，和胡亂拼寫的昵稱。

毫無疑問這些人全部都是水軍。

社交網絡上的爆料比娛樂雜志上的尺度更大，更加匪夷所思。

其中有人將JAY-Z的經歷嫁接在了他的身上，稱他是靠賣面粉賺的錢錄制了自己的第一張唱片。

有人爆料李昂是一個基佬，并配上了《帶我去教堂》第一場簽售會上，那名黑人基佬脫下褲子讓他簽名的照片...

其他更離譜的更是不勝枚舉。

有自稱是他歌迷的匿名女士爆料自己和李昂有三個孩子；

有人爆料自己的母親是李昂的歌迷，他們之間發生了性關系...

...

盡管李昂已經拼命滑動鼠標轉輪，但似乎永遠都不能觸及頁面底部。

菲爾在一旁笑出了聲：“看起來你似乎比出賣椰酥的猶大，火燒羅馬城的尼祿還要可惡…”

“只要民眾不是傻子，我想沒人會相信這個。”李昂雙手交叉抵著下巴，臉上寫滿了無奈。

無論是在《娛樂周刊》上洋洋灑灑的四頁罪狀，還是社交媒體中上萬條水軍留言...

就目前的輿論攻勢來看，不管是誰想要黑他，對方肯定是砸下了重金的。

李昂撓了撓腦袋，“Shxt！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

“哼。”菲爾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你這混蛋壞事做的太多了...我也很想曝光你是如何PUA一位憨厚老實的中年經紀人的。”

經紀人的利益是和藝人綁定的，這些話也只能是說說而已。

冷靜下來后菲爾分析道：“我覺得克里斯不太可能...對于頭腦簡單的尼哥來說，沒有什么比暴力更高效的報復手段。”

“你前些天在迪迪的派對上得罪了坎椰.韋斯特，那家伙的神經不太正常，他有時就像個婊子一樣難纏。”

這番分析聽起來有些道理，但似乎沒什么區別。

克里斯和坎椰都是吹牛老爹的小老弟，他們之中究竟是誰做了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菲爾來到李昂耳邊小聲問道：“你真的上了卡戴珊那碧池？離這女人遠點...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會吸干男人最后一滴精血。”

李昂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這件事和自己上沒上卡戴珊有關系嗎？

自從他和西海岸走到一起，就已經和迪迪一方結怨了。

菲爾拍了拍李昂的肩膀，“別擔心伙計，我在這一行打拼了20多年，這種事情我見的太多了。”

“當年索尼為了能收購史詩唱片，幾乎買通了所有娛樂媒體。”

“艾薇兒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這件事幾乎在一夜之間弄的人盡皆知。”

“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聯系我在媒體界的朋友們，讓他們給你刊登完美的洗白文章...”

菲爾臨時客串起了“公關經理”，一邊在屋子里轉悠一邊高談闊論。

而李昂似乎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看著老登長達五分鐘的脫口秀表演后，他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不處理是最好的結果。”

“你在說什么蠢話？！你瘋了嗎？”

“我可沒瘋，你難道沒注意到嗎，出了這樣的事情...ROC王國的高管們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

聞言，菲爾露出震驚的表情，但一時間仍舊無法消化。

李昂接著說道：“這種負面消息對于那些偶像歌手來說是無疑一場災難...但對于我的人設也許是好事呢？”

菲爾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才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家伙是想玩黑流量！

在娛樂至死的美利堅，觀眾們通常不關注緋聞造成的道德影響，他們只關心爆料夠不夠刺激，夠不夠抓馬！

對于布蘭妮打著偶像人設的歌手來說，近些年的一些黑料讓她飽受折磨，聲勢一落千丈。

而同樣抓馬不斷的凱莎，反而憑借黑料進一步鞏固自己“壞女孩”的人設，收割更多粉絲。

她的公關公司甚至會花錢撰寫關于自己的黑料。

想明白了一切的菲爾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他么的是個天才。”

菲爾不服都不行，娛樂圈的流量密碼早已被眼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玩明白了。

ROC王國一直致力于給李昂打造一個“樂壇撒旦”的負面形象，這樣一個充滿反叛的形象對于道德包袱為負的美國觀眾們有著致命吸引力。

披頭士樂隊主唱約翰列儂，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起嗑藥...在已婚的情況下和小野洋子官宣戀情；

樂壇不朽的詩人鮑勃迪倫曝出過和超過4000名女性發生關系；

殿堂級搖滾樂隊槍花幾乎全員嗑藥，唯一不嗑藥的主唱羅斯有性癮。

他鬧出過最大的丑聞就是和一位19歲的女樂迷在錄音棚發生關系，而那名女孩就是樂隊鼓手的女朋友...

羅斯后來甚至還將他和女孩鏈接時，女孩的呻吟聲作為背景聲放進了作品《rocket queen》中。

然而就是這樣三位卑劣十足的“人渣”，卻深刻影響了當時世界樂壇的格局。

只要能獲得歌迷的偏愛，美利堅人民從來不論人品。

“就讓他們黑去吧...最好能一直持續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的第一張專輯會趕在圣誕節之前發行。”

這波巧妙的利用“黑流量”為自己新專宣傳造勢的做法，讓老人渣菲爾都贊嘆不已。

與此同時，李昂似乎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投資的方向。

傳媒！

一名公眾人物如果沒有為自己宣傳造勢的地方，就相當于一位國王沒有領土一樣可笑。

李昂試探性的詢問道：“你覺得投資一些傳媒機構怎么樣？”

“比如電臺、雜志之類的。”

“顯而易見，以后針對天啟音樂及旗下歌手的攻擊會越來越多。”

“我們要擁有屬于自己的陣地。”

“輿論的陣地如果我們自己不占領，就會像今天這樣...被對手完全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