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李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每個月他至少有幾十個小時的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無聊的時候經常翻閱機場書架上的爛雜志。

杰弗里.伯斯坦的名字經常出現在《財富》、《彭博商業周刊》這樣的金融雜志上。

他的“杰.伯斯坦”公司專門為個人資產10億美元以上的客戶服務。

紐約州參議員查理.埃文斯也是他的座上賓。

“麥肯尼在皮條客這個圈子里是以特色服務出名的。”羅賓遜嘴唇抽動，就像吃到了什么臟東西。

“什么特色服務？”李昂露出輕蔑的笑容。

美利堅名流們擁有什么樣的重口愛好他都不感到奇怪。

麥當娜極度貪戀有色族裔的小鮮肉，在和蓋.里奇導演結婚期間就依然不停和黑人、拉丁裔上床。

而苦主蓋里奇總是對此熟視無睹；

拳王梅威瑟迷戀豐滿的臀部，有時會用女人的尾燈當作沙袋取樂;

說唱文化和消費主義的推波助瀾下，讓拜金主義被推向了新的高度。

身體整形成為了全美大趨勢。

每個年輕女人都在自己的身體里進行填充，以滿足人們愈加變態的審美。

但在許多玩膩了的上流精英眼中，大雷大尾燈反而讓人有些乏味了。

“麥肯尼主要提供年輕的姑娘，非常年輕的姑娘。”羅賓遜輕啐一句：“令人發指的白垃圾.”

“好吧.”連毫無底線的李昂都語塞了。

他完全了解對方所說的“非常年輕”是什么意思。

比起無止境的整容和**填充，伯斯坦的愛好顯然更加變態。

已經到了觸犯法律的程度。

“能聯系上麥肯尼嗎？”李昂點了支香煙問道。

“那家伙是個出入上流社會的皮條客，你覺得他會和我這樣居住在康普頓的黑人打交道嗎？”羅賓遜搖了搖頭。

“Fxxk”

“但麥肯尼在洛杉磯的那些姑娘們我倒是能夠找到。”

聞言，李昂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太好了！立刻幫我聯系那些姑娘們！”

“伙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羅賓遜的眼神忽然變得復雜。

麥肯尼手里那些姑娘們，很大一部分都來自鐵銹帶的落魄工人家庭、芝加哥南城

其中就有來自康普頓的年輕姑娘，羅賓遜認識她們。

在麥肯尼的洗腦和精心包裝之下很快淪為富人取樂的工具。

李昂攤攤手說道：“聽著我會給這些姑娘們一大筆錢，足以讓她們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這”羅賓遜細想這番話其實還有幾分道理。

反正這些姑娘已經習慣于為老瓊斯這類人提供服務了，她們的人生因為貧窮而無可避免的陷入了任人擺布的深淵。

李昂要求的無非是她們在提供服務的時候拍下幾張照片而已。

“照我說的辦伙計。”李昂拍了拍羅賓遜的肩膀，“我是在拯救她們！”

“我要揭露那些精英人士下流的丑態！對于她們來說，這更是一次復仇！”

四月初，天啟音樂總部內。

李昂坐在旋轉椅上擺弄著撲克牌。

菲爾剛推門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看起來你現在正沉迷于撲克游戲.”

“Fxxk~”李昂推倒面前的牌山，“你這混蛋又遲到了。”

按照計劃，今天他們將啟程前往波特蘭的阿迪達斯北美總部，洽談代言合同。

這是一場競爭性談判，因為侃椰一方的經紀團隊也會出現在那里。

為了讓自己更具競爭力，李昂決定親身前往波特蘭。

“非常抱歉，我昨晚宿醉未醒。”菲爾撓了撓腦袋，“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經過七個小時的漫長飛行，他們的身影出現在波特蘭阿迪達斯總部。

會議室內，主持會議的是阿迪達斯高級副總裁托爾本.舒馬赫。

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德國人。

營銷總監托馬斯帶著一眾高管坐在會議桌左邊。

李昂和菲爾坐在他們對面，侃椰的商業經紀人圣.約翰和他們坐在同一排。

托爾本先是對客人的到來表示了歡迎，隨后開始介紹阿迪達斯輝煌的歷史。

從1949年品牌創立，到后來創始人分家，繼而衍生出另一家世界級運動品牌“彪馬”。

李昂一邊耐心傾聽一邊露出玩味的笑容，實際上這家公司的歷史還要更早，恐怕要追溯到一戰前后。

到了二戰期間靠著給小胡子畫家制造軍鞋起家。

“聽著各位，我可能不太懂音樂也不太懂街頭文化，但我知道你們雙方都是出色的音樂人。”

“侃椰14座格萊美獎真是偉大的成就”

托爾本話里話外間透露出對侃椰的偏向。

菲爾趕緊給托馬斯一個眼神。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以“另類方式”吃了回扣的托馬斯趕緊幫腔，“李昂先生也非常了不起，他是目前流量最大的歌手，最重要的他是街頭文化的象征！”

“沒錯，李昂先生的成就的確很了不起.”作為一個典型的德國人，托爾本極端古板乏味。

無論是說唱還是搖滾，除了古典樂之外他對音樂沒有半點興趣。

他只想專注做好球鞋的技術。

如果不是近些年被耐克打的暈頭轉向，他不會與市場妥協去迎合年輕人。

托爾本接著問道，“請你們各自說說，和你們簽約分別能為阿迪達斯帶來什么？”

菲爾剛要說話就被李昂攔住。

PUA是他的強項，他決定親自來。

“流量，巨大的流量。”李昂敲了敲桌子，“各位都是專家，我相信你們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市場調研，而我現在的流量無需多言。”

“無論是音樂媒體、嚴肅新聞、電臺播客.街頭巷尾都在討論我的名字。”

“哪怕這些流量里只有百分之一轉化為了購買率，都是一筆誘人的銷售數字！”

托爾本點了點頭。

衡量一位代言人合不合格根本不復雜，只需要看代言推出后的一個季度銷售數據即可。

李昂雖然沒有千萬數量級的粉絲，但的確有幾千萬人通過各種途徑關注他的信息。

侃椰的經紀人在李昂說話期間始終環抱雙臂，一臉輕松。

好像這份代言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李昂的發言結束之后，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侃椰.韋斯特能為你們帶來開辟一個新的球鞋系列，他是設計方面的天才。”

菲爾忍不住反嗆道：“是嗎？他為耐克設計的球鞋壓根沒賣出去幾雙.”

“隨便你怎么說。”約翰攤了攤手，“球鞋這門生意，不做聯名系列，任何人做代言的意義都不大。”

托爾本聽了連連點頭，這番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里了。

球鞋作為特定類別的消費品，屬于體育用品范疇。

合適的代言人可以為產品賦能，光是喬丹這個名字都能引得一眾消費者哄搶，絲毫不在乎其中的溢價。

這也是為什么在選擇代言人時，運動品牌通常更傾向于選擇運動員。

即使是名氣更大的歌手，拿到的合同也比運動員小的多。

約翰接著說道，“我知道貴公司最近開發了一項新技術，Boots鞋底是一項偉大的創新”

托爾本兩眼放光，他可能不太懂娛樂圈潮流，但極端注重球鞋技術。

他連忙示意秘書將一款白色的Boots鞋底拿了過來。

“什么是Boots？”菲爾一臉茫然。

李昂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暗暗嘆息：這下可完蛋了.

顯然，約翰作為專職商業經紀人，提前做了精準而全面的準備。

托爾本捧著手中的白色鞋底說道：“BOOST鞋底采用TPU發泡技術制造，它由數千個能量膠囊組成，可以有效吸收腳部的沖擊力并將其轉化為反彈力，使跳躍更輕松、更舒適.”

一段冗長的介紹過后，約翰信心滿滿的說道：“事實上在聽說侃椰和耐克解約的消息后，彪馬也曾找過我們.”

“彪馬？”托爾本冷哼，“它不過是我們的模仿者。”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彪馬給的錢更多不是嗎？”約翰攤了攤手。

托爾本被懟的啞口無言。

約翰接著說道：“而侃椰之所以決定選擇阿迪達斯，就是看中了你們獨一無二的BOOST技術！這項技術和侃椰天才的設計結合起來，我們可以做出歷史上最偉大的球鞋！”

一番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只有李昂和菲爾面如死灰。

“這混蛋是個談判的天才.”李昂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方只用三兩句話就逆轉了談判桌上的身份，就好像阿迪達斯變成了乙方，被挑選的那一方。

托馬斯眼前形勢不對，連忙說道：“可是我們連設計的草圖都沒見過.”

“這簡單！”約翰打了個響指說道：“侃椰最近滿腦子都是關于球鞋設計的靈感！最多只需要兩個月，你們就能看到草圖甚至是樣品！”

談判進行到這里，托爾本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單單在球鞋設計這一塊，李昂和侃椰就完全沒有可比性。

“托爾本先生，我也有關于球鞋設計的許多想法。”李昂敲了敲桌子說道。

“你？”托爾本臉上大寫的懷疑。

“當然，我和卡迪B小姐成立了一家女士內衣的品牌。”李昂說，“邪惡天使，也許你聽說過這個品牌。”

“沒聽說過…”

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品牌，在兩性關系極其開放的歐洲，德國佬可以算個異類。

在英法德歐洲三大經濟體內，維密內衣在德國賣的最差。

托馬斯適時送上助攻：“這是個非常強勢的新興內衣品牌，現在每個月售出超過三萬條各種款式的卡襠T褲.”

原本以為李昂跟設計行業絲毫不沾邊，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能在女性內衣賽道上做出幾十萬美金的月銷售額。

深知服裝行業有多內卷的托爾本瞬間肅然起敬。

“如果你們愿意給機會，我也可以在兩個月之內奉上一款采用BOOST技術的新球鞋。”李昂嘴角上揚。

“Fxxk~內衣和球鞋是兩碼事。”約翰嘲諷道。

“侃椰如此了解球鞋市場，Air yeezy一共賣出了多少雙？”李昂用一句話絕殺。

對于阿迪這樣的公司來說，即使設計出讓所有人都驚嘆的完美球鞋。

消費者不買單的話也跟垃圾沒什么區別。

經過一眾高管開會討論之后，他們決定在兩個月之后看到雙方的設計樣品之后再做決定。

并且直接拋下大餅，這款新的聯名球鞋的設計者將獲得百分之十的銷售利潤分成。

這個比例很難不讓人動心，邁克爾.喬丹在Jordan Brand的分成才僅僅是百分之五。

簽約成功的話，這份待遇算是非常豐厚了。

在回到紐約的飛機上菲爾抱怨個不停。

“Fxxk，我想不出兩個月之后你要拿出一堆怎樣的垃圾給阿迪達斯”

“你難道忘了我在洛杉磯買下了一家設計工作室？”李昂白了對方一眼。

“設計內衣和球鞋完全是兩碼事！”菲爾嗆聲道：“侃椰為耐克工作期間正經學過設計，他還有一個專業球鞋設計師團隊！”

這番話李昂完全能夠理解，他知道即使再拖兩個月自己的勝算依舊渺茫。

他只是不想讓對手輕而易舉的獲得合同。

即使贏不了，也要惡心侃椰一下。

一周后，天啟音樂辦公室內。

李昂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盯著艾莎送上來財務報表。

《Faded》的實體唱片銷量已經突破200萬張，正在向RIAA突出“雙白金唱片”認證。

在實體唱片江河日下的市場上，這樣的成績是毋庸置疑的爆款電音。

愛莉安娜《Senorita》實銷也突破100萬張，流媒體平臺的拷貝次數更是突破兩百萬份。

除此之外各種版稅收益的復雜計算也讓公司的財務部門頭疼不已。

李昂已經在著手考慮將季度審計工作交給會計師事務所了。

與創傷唱片共同發行的《Billy》表現更加強勢，僅僅一個月實體唱片銷售突破100萬張，流媒體售出150萬份拷貝。

按照與創傷唱片先前簽訂的合同，算上李昂的版權收益。

按照CD唱片4刀、黑膠唱片14刀的單價計算，光是實體唱片天啟音樂就分得190多萬刀的稅前收入。

算上流媒體平臺的話，總收入近250萬刀。

如此夸張的銷售數據就連德瑞也對李昂徹底改觀，去掉唱片的一切制作成本，創傷音樂從中大撈了一筆。

綜合所有唱片和版權收入，李昂手中的流動資金接近1500萬刀。

所有人下班之后，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內瀏覽房地產中介網站。

炮臺公園城、中央公園南、翠貝卡、長島.

李昂徹底膨脹，動輒上千萬美元的豪宅看的他眼花繚亂。

晚上9點整。

一道高亢的女聲闖入他的耳蝸——《bang bang》。

一個、兩個、三個.

這是首由三名女生共同完成的合唱歌曲。

She got a body like an hourglass， but I can give it to you all the time

她身材好似沙漏，但我會把所有時間予你~

She got a booty like a Cadillac， but I can send you into overdrive (oh)

她臀部就像凱迪拉克，但我能讓你超速狂飆~

You’ve been waiting for that， stop， hold up， swing your bat

別再等待快停下揮動你的球棒~

See anybody could be bad to you， you need a good girl to blow your mind， yeah

你看人人對你惡語相向，你需要個好女孩讓你情迷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