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的棒極了！”凱莉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不停鼓掌，“我腦海中都已經有了你們結婚的畫面了，看來我當初的選擇很正確！”

李昂難掩尷尬的神色，倒是米蘭達還沉浸在角色狀態中，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餐？”

“還是改天吧，我最近要忙的事情非常多。”

“吃個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嗎？我知道有一家非常棒的意大利餐廳，就在這附近。”

“還是可樂漢堡適合我，簡單、美味、吃的還快。”

面對大美女的盛情邀約李昂選擇了開溜。

對方有男朋友是次要原因。

主要在于米蘭達這種女人，你明明知道她有許多套路，但無論如何防范總能被她得手。

等你悔悟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

這是只讓人無法抵抗的蝴蝶。

另一方面，李昂要在格萊美頒獎典禮之前召開一次天啟音樂全體員工會議。

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三點。

當初身邊的人都在告誡聽他不要將觸手伸的太遠，可他并沒有聽進去。

現在，憑借公司還不到五個人的配置，光是唱片公司這一項業務都忙不過來。

此外他已經答應了羅比至少為她的新專創作兩首新歌，愛莉安娜首張單曲的宣傳計劃還沒有定下來.

他把這次會議視為對過去的總結，和對未來的規劃。

下午三點，天啟音樂辦公室內，這場小型會議正式召開。

除了羅比和卡迪b在外忙著巡演，其他人悉數到場。

電臺公司那邊除了獅巢電臺的dj馬庫斯以外，其他dj也盡數到場。

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李昂按照自己原先的計劃，將表數據不佳的電臺頻道注銷，聽眾引流到獅巢電臺。

因此到場的dj只有五名，如果算上奇斯特壞小子電臺的tray應該是六人。

很顯然這位被李昂狠狠背刺的匪幫制作人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截至目前，羅比小姐的單曲《aded實體唱片銷量已經突破100萬張，愛莉安娜《senorita站在流媒體平臺的銷量也突破了70萬次。”艾莎第一個匯報工作，作為公司業務能力最為專業的員工，她昨天還連夜趕制了ppt。

這段時間里李昂靠著這兩首歌的銷量和版權收益狂賺了近150萬美金，目前身家超過600萬刀。

但在兩個月的紅利期后，《aded的唱片銷量也開始出現明顯下滑。

“很好，這是天啟音樂的第一張白金唱片。”李昂順手將唱片認證的事情交給了邦妮，讓她向唱片協會提出申請。

菲爾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離千萬富翁現在只有一步之遙了所以為什么不多雇幾個人？”

“這家公司到現在還像是一家作坊，我想邦妮忙的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

“看來我的財務狀況你比我自己還清楚。”李昂白了菲爾一眼，對方沒再敢繼續吱聲。

不過這番話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之前不招人為了開源節流，那時受限于囊中羞澀。

而現在資金正充裕，在電影拍攝方面因為有了羅賓遜的投資，他再也不用考慮資金斷裂的窘境。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demons專輯至少還有150萬的銷售分成躺在roc公司的戶頭上沒有打來。

自從出了“音像店槍擊事件”后，jayz的匯款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準時。

但正如菲爾所說的一樣，只要roc公司把唱片銷售的分紅打過來，那李昂很快就能妥妥邁進千萬富翁俱樂部。

他敲了敲桌子對所有人說道：“公司現在的確急需擴充人員，我決定三個成立部門，每個部門擴充至三名人員。”

“這三個部門分別為企劃宣傳部、市場銷售部以及財務部.”

艾莎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早已得到了李昂的信任，因此財務主管的工作理應交到她手上。

至于其他兩個部門恐怕還需要重新招募合適的人選。

所有人對于boss的安排表示贊成，但菲爾除外。

他忿忿不平的質問道：“你難道就沒考慮過給我留個什么職位？”

老登的人品爛歸爛，有時還很口無遮攔，但工作能力確實沒的說。

一位經紀人是否優秀就看他能為藝人創造多少工作機會，卡迪b在他手里徹底淪為了通過商演印鈔的機器。

“如果你同意把你的菲爾經紀公司賣給我，我可以考慮單獨給你成立一個藝人經紀部。”李昂轉動手中的簽字筆，露出狡黠的笑容。

菲爾瞬間蔫了下去，自從傍上李昂這個搖錢樹，他每月至少進賬十幾萬刀。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你能同意和華納唱片簽約，我不介意把我這把老骨頭直接賣給你。”

李昂的第一反應是為什么菲爾總想著要把自己賣給華納？

難道僅僅是為了從中吃取回扣？

“聽著，無論我決定和哪家簽約那也是八月份之后的事情，我和jayz的關系現在很敏感。”李昂一臉嚴肅，“也許，我直接就簽了自己的廠牌也說不定。”

“別伙計千萬別做蠢事！”菲爾趕緊連連擺手，“雖然你這家公司出了點成績，但是在行業內只能算是一家小型企業。就像倫納德說的，華納旗下有十幾家這種規模的廠牌大公司的資源和小公司完全不在一個水準，想想如果你簽了華納，也許能得到和麥當娜、林肯公園同等的資源”

“聲田平臺三位最大的股東就是環球、華納和索尼如果想在流媒體平臺獲得大量曝光，不和三大唱片公司有點關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菲爾的一番話聽起來像是pua，李昂一沒有白金唱片二沒有拿得出手的獎項。

他完全不認為自己能獲得匹配麥當娜這種超巨的資源。

“這件事以后再說”

菲爾仍不放棄，“不要再等了！紐約街頭充斥著對你不利的傳聞，再等下去也許會出事情。”

“華納同意為你支付一筆解約金，一個能讓jayz滿意的數字，你可以隨時離開roc王國！”

李昂面露難色，等到八月份合同到期后，他與roc唱片和平分手的機會十分渺茫。

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從jayz這位“哈林教父”手中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索再三之后，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往后放一放。

無論合約到期后局面將會有多么復雜，現在總歸不是改換門庭的時候。

“馬庫斯你聽說過網絡電臺嗎？”

李昂將話題轉到了電臺生意上，自從收購紐約十幾家電臺后，這個板塊就一直是他的心病。

“網絡？我當然懂，我現在看片從不買碟”馬庫斯聳聳肩膀：“k，網絡上全是鋪天蓋地的盜版，一分錢都不用。”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興趣在網絡上做節目嗎？再比如錄制一檔播客節目？”李昂解釋道。

“你是說像喬.羅根那樣，對著麥克風和嘉賓吹牛聊天，解答世間萬物？”

“沒錯，就是那樣！”李昂打了個響指，“事實上網絡電臺和傳統電臺在節目方式上沒有什么區別，只是聽眾的收聽習慣發生了變化”

這件事他是經過系統性調查的。

網絡電臺意味著聽眾不需要特定的設備就能收聽節目。

播客節目的優勢在于提前錄制，聽眾們無需等待特定時間隨時可以收聽。

iheart傳媒能在短短兩年內崛起成為電臺行業巨頭地位，除了仰仗背后金主的支持還得歸功于抓住了互聯網紅利。

菲爾在一旁插話道：“k現在沒什么東西是互聯網做不到的，既然你這么想涉足傳媒行業，當初為什么不買下一家社交媒體呢？比如藍鳥？”

李昂白了對方一眼：“你把那該死的酒杯放下.我覺得你已經喝醉了。”

藍鳥雖然還未上市，但估值已經超過十億美元。整個娛樂圈恐怕沒人有財力能吃下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不過他確實認真考慮過投資一家社交媒體，在喬布斯推廣智能手機之后，硅谷爆發了第二次互聯網熱潮，聲勢直逼千禧年初那一波。

現在，硅谷和麻省地區，每天發布的各種小程序數量沒有上百款也得有幾十款，其中能拿到天使投資的只有寥寥數個，淘汰率高的驚人。

沒人能知道究竟哪款軟件能最終占據一定的市場份額。

網絡電臺和博客節目的想法并不復雜，隨著《喬.羅根體驗秀火遍全美，越來越多的播客節目正以驚人的速度侵蝕傳統電臺的業務。

馬庫斯雖然守舊，但也明白這兩者之間沒什么本質的區別。

無非是把和聽眾互相問候族譜的渠道從無線電波變成了網絡。

“還有誰有什么想說的。”李昂有些累了，雙手墊在腦袋后面，搖晃著旋轉椅，“沒人說話嗎？那今天就到這里吧。”

“等一下boss”一直保持沉默的愛莉安娜突然發聲。

“你有什么想說的小a？沒關系你想說什么都可以。”

“我”愛莉安娜精致的臉蛋突然紅的像一顆熟透的柿子，“我這段時間寫了兩首歌，我想請大家看一看能放在我的第一張專輯里嗎？”

李昂用極度懷疑的眼神盯著愛莉安娜。

這姑娘第一張單曲的實體唱片剛要發行就已經開始想著專輯的事情了。

一位十七歲的少女能寫出什么樣的作品？

為了不傷害愛莉安娜的自尊心，李昂還是決定讓她把歌詞和簡譜遞過來。

《the way——

我們要做的就是重新登頂】

我就愛與你一起的這種感覺】

愛到不行，無法自拔】

李昂看著歌詞滿腦袋黑線，就和他之前想的一樣，這完全就是高中生的作詞水平。

盡管如此她還是安慰道：“你的歌詞寫的很棒，有一種純真的美.明天我會把它交給馬克斯仔細看一看的。”

“非常感謝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請及時告訴我，我會努力的”

這時菲爾突然急匆匆的湊了過來：“讓我看看這姑娘寫的什么東西？”

接過筆記本看了十多秒，他毫不留情的譏笑道：“這種小孩子寫的東西給馬克斯看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

話音剛落，愛莉安娜的表情瞬間晴轉多云，把頭埋的很低，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菲爾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仍在喋喋不休，“創作這種事情可不是誰來都行，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姑娘…只要李昂欣賞你你還會缺作品嗎？”

“shut up！閉嘴”

李昂對著菲爾狠狠瞪了一眼這老登才消停下來。

可無論之后他怎么安撫愛莉安娜的情緒，但這姑娘始終一言不發。

甚至散會之后她沒有跟任何人說話，一個人落寞的開車離開。

把一位十七歲的姑娘自尊心當著一幫人的面按在地上摩擦，李昂忍不住痛罵菲爾是個人渣。

回到公寓之后李昂想給愛莉安娜打個電話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

但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始終無人接通。

他頓時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以往無論在任何時間這姑娘從來不會拒接他的電話。

相反她每晚都會給李昂打來電話，分享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及靈感，在舞蹈或是唱功上取得的進步。

一位十七歲的少女在自尊遭受打擊的時候很容易被迷茫、抑郁等負面情緒囚禁。

“這傻瓜應該沒這么脆弱.”

“k，過兩天她自己就好了希望不會影響她這幾天演出的狀態。”

李昂是這么想的：愛莉安娜的演出狀態不好，宣傳效果就會打折扣。

這樣就會導致唱片銷量受到影響，繼而影響他自己的收入。

既然電話沒打通，李昂也懶得再折騰了，忙活了這么多天他已經身心俱疲。

鈴鈴——

深夜十一點，他的電話響了。

來電人是愛莉安娜。

李昂揉了揉眼睛，輕啐一句“word”接通電話。

傳來的聲音一秒就讓他睡意全無。

那是他聽過最悲慘的哭聲，以至于喚起了他心中某一些模糊的記憶。

在東大，靈棚祭奠的哭聲也不過如此。

“先別哭了行嗎，你的作品真的很棒”

“聽著，每個人的音樂品味是不一樣的，你這樣會哭壞嗓子的。”

“菲爾那混蛋不懂欣賞，我發誓這是首格萊美級別的作品，用我的人格擔保！”

一連哄了五分鐘，愛莉安娜的哭聲終于緩和了一些，轉為了一陣陣更加折磨人的抽泣。

“k！我簡直受夠了！”

“聽著小a，如果你還覺得難過給你哥哥，給你父母或者給你男朋友打電話.”

“總之無論你打給誰都好，我現在需要休息！”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抽泣瞬間停止。

意識到過激的李昂迅速轉變態度，可無論他說什么電話那頭也不再有任何應答。

滴滴滴——

愛莉安娜掛斷了電話。

李昂又嘗試了很多次撥打，一直都無人接聽。

他的困意也被消耗殆盡，躺在床上眼神放空，“k這姑娘把我當成誰了？當成她爸爸了嗎？”

這時候，一段旋律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11號靈感刷新。

mv畫面中一對年輕男女背對著背低下頭。

we don't talk anymore

我們之間只剩下沉默

we don't talk anymore

再也回不到耳鬢廝磨

we don't talk anymore

我們之間只剩下沉默

like we used to do

一切再難如舊

we don't love anymore

愛意在慢慢消磨

what was all o it or

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果？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無話不說的從前只剩沉默，一切再難如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