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在河底了幾乎修煉大整天,開始在岸上體內(nèi)經(jīng)絡發(fā)生的各種變化時,發(fā)出來的巨大聲波,驚動了總堂附近的諸多修士。
發(fā)覺遠遠有人往這邊來,馬當和馬典趕緊離開,穿會林子退出去,走不遠,就發(fā)現(xiàn)一群修士走過來,他們沒有辦法,也只好轉(zhuǎn)身過來,裝作和他們一樣也是聞聲而來的樣子。
其中一個修士認識馬當,遠遠便問道:“馬當師兄,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馬當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過來看的。”
他拉拉一旁十分緊張的馬典,放慢了腳步,和這一群修士匯合在一起,往河岸方向走去。
再進入了林子,便看到了里面落葉到處堆積,野草都被碾壓過,形成了一個個的坑,看來一片狼籍,顯然有人在這里爭斗過。
眾人隨著爭斗的印跡尋找著,忽然一個修士指著一棵大樹下道:“那是什么?”
大家一起看過去,果然看到那顆大樹下的草叢里,閃耀著一個淡黃的反光。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塊小小的絹帛,反射的正是太陽斜照的光芒。
一個修士把那絹帛拾起來,失聲叫道:“這是八脈奇經(jīng)!”
“什么?”眾人紛紛上前圍觀,一個個異常的激動,他們知道這是用來修煉筑基境界沖脈階段的八脈奇經(jīng)!
原來這是展逸為了煉化體內(nèi)吸納的靈竅水草的精源靈氣遺留下來的,當時修煉到緊要的關(guān)頭,忽然發(fā)覺了馬當馬典兩兄弟,為了不讓絹帛被發(fā)現(xiàn),暗暗移動了一下腿,把絹帛壓在了腿下。
接下來他暈倒,又被馬當裝來河水淋醒,最后馬當被氣得發(fā)了狂,不斷的狂毆他,也沒怎么注意這塊絹帛。
不過這時發(fā)現(xiàn)這個絹帛,馬當和馬典對視了一眼,兩人后悔得直想撞墻,這么好的秘籍,竟然沒有注意到!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不少修士滿臉放光,紛紛向八脈奇經(jīng)伸出手去,想要把絹帛搶在手里。
撿到八脈奇經(jīng)那修士趕緊把絹帛往后一藏,急退了幾步,道:“不行,這是我撿到的。”
另一個修士大怒,道:“什么你撿到的,是我先發(fā)現(xiàn)好不好!”
他們都是筑基境界的小修者,這個八脈奇經(jīng)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至寶。
“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對,大家都是一起來的,可以看。”
……
其他修者也紛紛出口,七嘴八舌亂叫,誰都想分一杯羹。
一個急躁的修者,偷到那修者后面,忽然一把搶住了那塊絹帛,幸虧撿到絹帛的修士發(fā)覺的早,沒有被那人搶奪了去,兩人一手抓住了絹帛的一邊。
撿到絹帛那修者大怒,忽然飛起一腳。
“嗙。”
一腳踹在想偷絹帛那修者腹部上。
“啊!”
偷絹帛那修者慘叫一聲,砰地一聲撞在一棵大樹上,樹葉紛紛飄落。
“你打人!”有修者大叫。
撿到絹帛那修者爭辯:“他想偷我的八脈奇經(jīng)!”
“什么你的八脈奇經(jīng)?說話注意點,大家都有份。”一個修者糾正他的話。
其中一個修者一言不發(fā),突然沖上去就搶那絹帛,他此時剛剛進入沖脈階段,正是最需要八脈奇經(jīng)的時候。
這樣一來,各修者紛紛加入了搶奪行列,林子里頓時亂成了一團。
“大哥,我想要那八脈奇經(jīng)。”馬典看得眼熱,偷偷拉扯了一下馬當。
馬當已經(jīng)是真元境界的修者,他打量了一下同來的那五個人,都是筑基境界的,只有兩個進入了沖脈階段,其余三人都還在筑基境界的舒經(jīng)階段。
也就是說,他出手的話,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何況他父親又給他弄來了一張金刀仙符,本來是想用來對付展逸的。
他對馬典點點頭,忽然大喝一聲,沖進了亂斗群里。
“噗!”
一拳砸飛了一個修者。
“砰!”
又一腳踹飛了一個修者。
……
片刻之間就把亂斗中的四人都解決了,然后對那抓住絹帛的修者冷冷地道:“把八脈奇經(jīng)拿過來!”
“為什么要給……給你……大家都……都有份!”那修者見自勢單力薄,趕緊轉(zhuǎn)了口氣。
“把絹帛拿過來!”馬典臉色更陰,跨出了一步。
那修者忽然把絹帛抓在雙掌里揉住,道:“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毀了這個八脈奇經(jīng),誰也別想得到!”
“別!”
“不要!”
……
跌倒的其余修者顧不得疼痛,大聲喊著。
“有膽量你就把八脈奇經(jīng)揉成碎片,我不在乎,因為我已經(jīng)是真元級別的了。”馬當故作冷漠地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那修者問道。
“我大哥是為了給我的!”馬典傻x一樣的答,馬當?shù)闪怂谎郏贿^馬典一出聲,眾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到他那里了,馬當趁機暗暗拿捏住那把金刀仙符,默念咒語。
“唰!”
一聲嘶響,金光一閃,那把仙符幻成的金刀已經(jīng)駕到了那修者的脖子上。
馬當哈哈一笑,道:“有種你就動一下!”
拿著八脈奇經(jīng)的修者臉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
馬當冷笑著上前,一把將八脈奇經(jīng)奪了過來。
其余修者不甘心,急欲上前哄搶,馬當一招喚仙符金刀,那金刀即刻簌簌抖動,分別向像那些修者虛攻。
雖然是虛攻,但也令得各個修者狼狽不堪。
馬當冷哼一聲,收了八脈奇經(jīng),正欲離開。
這時林子外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你們幾個在這里干什么?”
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執(zhí)法堂的長老岑董令到了,一眾拔刀張弩的的修者趕緊老老實實的鞠躬致禮,齊聲道:“岑長老好。“
岑董令進來林子,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狼籍非常,雖然此地是普通的樹林,但是否泰仙門的人在這里斗毆,卻也是絕對不容許的。
他臉色不渝,喝道:“你們眼里還有沒有仙規(guī)?竟敢在這里斗毆!”
“我們沒有……”一個修者想爭辯。
馬當趕緊打斷了他的話,道:“岑長老,我們知錯了,我……愿意接受懲罰。”
他心思轉(zhuǎn)的快,知道如果不承認的話,追究起來解釋不清,殺了展逸的事很可能暴露。
其他修者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臉的狐疑,一時都沒有說話。
岑董令長老問道:“為何斗毆?”
馬當?shù)溃骸皼]什么,只是一點小口角。”
“一點小口角就把整個林子弄成了這樣?”岑董令長老大怒,心想難怪剛才有人報孕河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原來是幾個小修者在這里搞搞震,喝道:“是不是還施展了什么神通出風頭,很甩嗎?都給我回執(zhí)法堂去!”
一甩袖子,氣沖沖就回執(zhí)法堂,馬當唯唯諾諾,乖乖的跟了上去。
眾修者面面相覷,也不敢不從,跟上去暗暗對馬當?shù)溃骸榜R當,你搞什么鬼?若是你想獨吞八脈奇經(jīng),我們就供出給執(zhí)法堂,誰也別想得到。”
馬當?shù)吐暤溃骸胺判模娬哂蟹荩覀兙桶吹燃壍母叩蛠矸郑咳藫碛惺眨粋€地支輪回,如何?”
那兩個筑基境界沖脈階段的修者自然大大贊同,其他修者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想到自己太早擁有也沒有效果,須得練到了沖脈階段才有用。
何況暴露出去,給否泰仙門沒收成公眾仙術(shù)了,就算自己還有機會修煉,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說不定從此再沒眼緣了。
一干人最后私下拍板,沒再爭論,到了執(zhí)法堂接受了仙規(guī)懲罰,發(fā)配到百草仙谷給各種仙草靈株澆灌,為期一個月。
接受了懲罰后,七人找了個秘密地方,各人起誓保守秘密便分開了。
幸虧他們這么一鬧,展逸在河岸邊弄出來的動靜就被輕易的掀過,若是大規(guī)模的有人在這一帶搜查原因,他在河底修煉的種種異象,雖然不甚明了,但是高級別的修士若是靠近了他修煉的河岸,肯定能夠覺察到異常。
若是展逸修煉到緊要關(guān)頭,突然有人來滋擾,輕則筑基境界向想真元境界的沖擊前功盡棄,重則走火入魔,別說生命危險,就算弄成了殘廢癡呆,也完了。
在河底足足修煉將近一天,等到夕陽西下,晚霞鋪滿了整個河面,他才突破了筑基境界,進入了真元境界!
這個時候,展逸在河底緩緩站起來,只感到渾身充滿了勁力,竟然能夠在河底緩緩的行走,不會漂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