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展逸并沒有睡,他暗地偷聽著司馬恨瑤的動靜,果然聽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感到司馬恨瑤有動靜了,卻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
忽然一個翻身轉過去,此刻窸窸窣窣聲立即停止,他故意呢呢濃濃嘟噥一聲:“來來來,司馬小美人,讓展逸大哥摸摸你的玲玲。”
司馬恨瑤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打了一下他,低聲道:“真是個小壞蛋,睡夢里都想著占我的便宜!”
見展逸并沒有醒來,才放心繼續修煉,一炷香的功夫,精源煉化,一陣元陽之氣從腹中升起,多日來盤繞在身體內的諸多陰煞之氣終于被中和,渾身的精血仿佛神化了一般,感覺比之以前更是神清氣爽。
宅女陰功正是修煉容貌和青春,她撫摸了一下臉頰,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更美了!”
展逸悄悄瞇開一只眼縫,偷看司馬恨瑤盤腿端坐,手捏蓮指,渾身流蕩著一股晶瑩剔透的光暈,臉上白玉點暈,甚是嬌艷美麗。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司馬恨瑤臉上的紅暈才漸漸消失,身周流蕩的光暈也緩緩消散。
見她緩緩睜開了眼,展逸趕緊又閉上眼睛假睡。
只是不久,展逸就感到頭昏目眩,渾身酥軟,兩肋腰部一陣陣的酸痛發作著。
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個月來,為什么自己常常感到精力不足,腰酸腿軟的,既便和簡玉蜜月的那些日子,也不曾有過元陽氣息流失這么嚴重的地步。
他心里又驚又怒,心道:“好啊,你個司馬小賊,原來就一直這樣對我!”
身上的元陽還在不斷的流失,展逸知道在不能刻緩,忽然道:“司馬小賊,你吸夠了沒有?”
同時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不逾半尺的司馬恨瑤那靚麗而大的烏黑眼珠。
“啊!”
“當然,再不醒就永遠醒不了了!”
司馬恨瑤滿臉羞愧,不敢看展逸的冷冷地目光。
“當然,這會讓你更加青春美麗,讓你更快羽化成仙,讓你變成天下最美的仙子,是不是?別對我說不是,你修煉的是什么邪功?”
“不是的,你聽我說……”
司馬恨瑤還想解釋。
“說!”展逸大喝一聲,“我只想知道你修煉的是什么邪功!”
“是……是宅女陰功。”
司馬恨瑤低下了頭,臉上紅云如霞。
他緩了幾口氣,道:“司馬恨瑤,真有你的,你需要元陽,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要,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假扮人妖?!”
“我……我……不是的……”
司馬恨瑤大吃一驚,心想展逸大哥怎么知道我是假扮的?那么說……他已經知道我是女的了?
一時間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哼,到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
“砰!”
神虹自掌中爆出,狠狠擊在展逸的胸膛上,把他遙遙擊飛。
“嗙!”
展逸一聲撞倒在墻上,又轟然跌落,他掙扎著爬起來,道:“好,好,司馬恨瑤,你這只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
“啊!”
他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簡玉聽到了,急忙起身來看,正好看到展逸被司馬恨瑤擊飛。
她吃驚的奔過來,扶住了展逸:“展郎!你沒事吧!”
展逸頭暈眼迷,暗自焦急,推開簡玉,道:“玉,你快……快走!她是吸陽的……狐貍精!”說著只覺喉嚨一甜,忽然一口熱血噴射,又跌落在地上,昏倒了過去。
“狐貍精?這是什么回事?”
簡玉抬頭看到司馬恨瑤狼狽的穿著衣服。
“嫂子,你……聽我說。”
司馬恨瑤羞愧的穿著衣服,跳下床來。
“不!司馬兄弟……不不,狐貍大仙,求你別傷害我丈夫!他對你那么好!”
簡玉合身撲在展逸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嫂子,我不會傷害展逸大哥的,你先走開,我給他治傷。”
司馬恨瑤啼笑皆非,見簡玉整個人趴在展逸身上,一時手足無措,她見展逸滿臉蒼白,雙唇干裂,一狠心,拿住了簡玉的經脈穴道,讓她癱倒地上。
扶起了展逸,把他靠墻坐好,雙掌平推,按住了他胸前的穴道,御動真元,緩緩注入進去。
“求你……別傷害我的丈夫……”
簡玉癱倒地上渾身不能動,只在不斷的哀求。
真元輸入展逸體內,他臉上沒有紅潤,反而變得更加蒼白。
司馬恨瑤搖搖牙,又加大了真元的注入,這時展逸忽然渾身顫抖起來,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司馬恨瑤大喜,道:“展逸大哥,你好些了沒有?”
“好……你的頭!你這……這個狐貍精!”
聽到展逸又如此說,司馬恨瑤呆了一呆,她不知道此時她修仙同時,也在修煉宅女陰功,體內的真元陰氣十分的濃郁。
而展逸卻是元陽流失,這更厲害的陰氣真元注入體內來,他只覺渾身冰涼,四肢僵硬,體內寒氣一波一波的襲擊著,牙齒止不住的打砰著。
“噗!”
展逸再抵受不住,一股寒流襲擊心脈,張口又是一股鮮血直噴,跌倒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抽搐。
“這是什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我……我怎么辦?”
司馬恨瑤根本沒有著方面的經驗,她慌了手腳,從懷里掏出一些丹藥,想要喂給展逸吃。
“求求你狐貍大仙,請別在害我丈夫了,他對你那么好!”
簡玉不知道司馬恨瑤又要喂展逸什么藥,驚得只是在哀求。
“不,嫂子,我不是害展逸大哥,我……我是在救他。”
司馬恨瑤自己都急得不知怎么辦:“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了?”
“給我丈夫找郎中吧!狐貍大仙,如果你真對我丈夫好的話,找郎中!不要亂給他吃藥!”
簡玉看著司馬恨瑤手中的丹藥,如同看著毒藥一般。
“對對,找郎中,哪里有郎中?”
司馬恨瑤此時也是抓到稻草就是救命小船了,像普通人一樣有病亂求醫。
“往南兩百多里的烏石鎮,有個郎中,醫術很好。”
簡玉道著急的說。
“好,我馬上去!”
司馬恨瑤背起展逸,解開簡玉的封住的經脈,道:“你先別亂動,我很快就會待展逸大哥回來的。”
說著就奔出了小屋,簡玉哭喊著跟出來,只見黑暗中一個黑影御空而起,他們轉瞬就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