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摸到了一號附近,女人鞭子甩的虎虎生威,但依舊在顧岳靠近的瞬間,便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一號解決完眼前的人偶后,當(dāng)即轉(zhuǎn)身戒備的看著顧岳。
顧岳和女人對視的一剎那,瞳孔卻猛然一縮,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女人的耳飾不見了!!
一號注意到顧岳震驚的表情,頓時有些莫名其妙,皺了皺眉頭不解問道:“你這什么表情?”
女人說完發(fā)現(xiàn)顧岳是盯著自己耳垂看的,當(dāng)即警惕的摸上自己的耳朵,下一瞬臉色大變驚叫出聲:
“我的耳環(huán)呢?!”
顧岳看一號這個反應(yīng),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恐怕有人和自己一樣,盯上了她的耳環(huán)。
到底是誰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走一號的耳環(huán)?玩家中有誰能做到如此地步?
顧岳念頭起的一瞬間,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答案。
不知名的黑影!!
自己和這個影子打了很多次交道了,如果是它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顧岳繃緊了面部神經(jīng),這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
她根本找不到這個人是誰。
一號當(dāng)即也慌了起來,沒有耳環(huán)的話,自己對上顧岳說不定誰輸誰贏。顧岳剛才展露出的實力,確實讓她有些忌憚。
耳環(huán)的莫名失蹤,讓兩個女人都陷入了焦躁中。
一號捏了捏骨鞭,臉色頓時如臨大敵,沒了耳環(huán)說實話她心里有些沒底。
顧岳則有些失望的看了一號一眼,沒了耳環(huán)她就沒必要再對女人出手了,逞一時之氣她得不到任何好處。
自己一上午使用能力的次數(shù),已經(jīng)離極限不遠了,保存些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游戲不知道會向什么方向發(fā)展,再無腦上的話,弊大于利得不償失。
顧岳捏了捏手心,在一號女人緊張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號心都要跳了出來,她不明白顧岳為什么會突然走掉,但這對自己來說無疑是好事。
女人急促呼吸,視線從顧岳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看向離自己比較近的幾個玩家,眼神里滿是怒意。
到底是誰偷了自己的耳環(huán)!
不要被她逮住,不然讓他不得好死!!
顧岳遠離一號后,就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仔細觀察著,她想要搞清楚,到底誰是那個黑影人。
但那人藏得極好,顧岳看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直到人偶全都被消滅干凈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整個食堂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shù)具尸體,簡直可以用尸橫遍野來形容。
所有人偶都被殺死了,但廣播依舊沒停,還在卡殼似的播報著。
獵殺結(jié)束后,整個食堂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簡直可以用尸橫遍野來形容。
玩家們皆是喘著粗氣,顯然經(jīng)過暴力的虐殺后,每個人的體力都到達了極限。
就在這時,戴著眼鏡的文弱女人,擦了擦眼鏡上的血,語氣稍顯試探的開口了:
“你們都加了多少分啊?”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說話的女人,見她臉色有些難看,正不安的咬著嘴唇。當(dāng)即就明白了過來,眼鏡女分?jǐn)?shù)一定不高。
另一位分?jǐn)?shù)同樣有些低的玩家,并未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拉扯的問道:“你先說你加了多少分。”
文弱女眼神瑟縮,低頭衡量了許久,終是咬了咬唇開口:“9.8。”
另一人聞言瞬間松了口氣,語氣輕松道:“我比你高一點,我10.6。”
文弱女霎時間面如死灰,這樣一來她的分?jǐn)?shù)就是最低的,一旦考試結(jié)束,她就會必死無疑!
女人表情慌亂起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癟了癟嘴看起來委屈極了。
顧岳見狀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女人不會當(dāng)場哭出來吧。
就像是在印證顧岳想法似的,女人當(dāng)即小聲的啜泣了起來,眼睫上也掛上了淚珠,竟就這樣當(dāng)著眾人哭出了聲。
“嗚嗚嗚,我不會要死了吧。”女人聲音哽咽,不停的抹著眼淚渾身顫抖:“我...我不想死。”
眾人一見這個場面,頓時唏噓不已,想要安慰她但又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都是這個游戲里的劊子手,每個人的手都多少帶點血,根本沒有立場去安慰女人。
顧岳眸中也閃過同情之色,看著女人哭泣,心里多少有點不好受。
眼鏡女孩一開始還是小聲的啜泣,到后來越哭越大聲,情緒崩潰的不能自已:
“下午考試時間結(jié)束,就是我的死期嗚嗚嗚,我不想死啊,怎么辦怎么辦...”
眾人皆是不忍的移開眼,這個女孩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女人上哭的氣不接下氣的,過了好一會才弱弱的開口問道:“哪...那你們都是多少分啊嗚嗚。”
眾人見她哭的這么慘,紛紛嘆了口氣,有些同情的回答了女人的問題。
“唉,我加了14.2。”
“我只加了11.8,也沒比你高多少別難過了。”
“...”
所有人都在安慰女人,但語言在此刻卻有些蒼白,他們都知道考試時間一旦結(jié)束,女人必死無疑。
玩家們眼神憐憫,都想在女人生命的最后一刻,讓她好受一點。
到最后就剩下顧岳沒有回答,女人轉(zhuǎn)頭又看向顧岳,抿了抿嘴又擦了擦眼淚:“你呢你加了多少分?”
顧岳抿了抿唇,幾乎不忍告訴女人答案:“我加了17.2,抱歉我殺的太多了...”
說完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使勁的捏了捏爪牙,像是對自己過分的行為感到抱歉。
文弱女人哭著搖了搖頭,聲音還帶著哭腔,但卻反過來安慰著顧岳:“沒關(guān)系不怪你,你也只是太想活著了。”
顧岳低下頭,將手縮進了袖口,不敢直視女人的眼睛。
文弱女抿了抿唇,又可憐巴巴的望著顧岳,聲音無盡的柔弱:“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分?jǐn)?shù)借給我...”
顧岳眼中閃過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忍拒絕:“可以。”
“謝謝你。”女人溫柔的笑了笑,站起身來看向顧岳,眼里滿是感激之情。
說話的空隙,女人手里無端多了一根尖銳的銀簪,向顧岳走過來安撫道:
“我會記住你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