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不斷的在人群中逃竄,中途還順帶解決掉一個攔路的小嘍啰。
三人一直跟在顧岳身后窮追不舍,不斷改變著陣型,想要將顧岳圍追堵截。
但顧岳始終就像條泥鰍似的,總能找到縫隙溜走。
幾人漸漸地有些著急了,不知道顧岳和他們玩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她的實力明明可以正面硬剛的。
就在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覺察出了不對勁。
顧岳這廝越跑越靠前,竟將他們帶回了財?shù)搸停?/p>
“不好!她的目標(biāo)是財哥!”
其中一人回過味來,連忙大聲提醒,同時卯足了勁奔向自己大哥,想要將顧岳攔截下來。
可根本來不及,顧岳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男人,在追逃的過程中,她已經(jīng)將距離拉得極近了。
財哥此時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根本想不到,顧岳竟敢穿過人群將目標(biāo)直接鎖向自己!!
男人連忙向后撤開,想要躲避顧岳的突襲。
但比速度他哪里是顧岳的對手,只是眨眼間,顧岳便將他捉住硬生生的拖了回來。
緊接著死死地抵住了男人的喉間,鋒利的邊緣輕易地刺透了男人的皮膚,血液瞬間呲了出來。
“你們敢再進(jìn)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顧岳高聲喊道,同時用力將爪牙又逼近了幾分。
刀尖刺入皮膚的痛感,讓男人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當(dāng)即慌張的大叫出聲:“別再往前走了!!”
男人的吼聲讓幾位堂主都止住了腳步,生怕顧岳一留神就要了男人的命。
“讓你的小弟們都停手。”顧岳側(cè)臉看著男人,繼續(xù)提出要求。
男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顧岳的呼吸打在他頸邊,無異于毒蛇吐信般讓他全身發(fā)麻。
“叫...叫他們停手。”財哥咽了咽口水,對身前的幾位堂主下達(dá)著命令。
幾位堂主對視一眼,總是有萬般不愿,此刻他們也沒絲毫辦法,只好無奈的將所有小弟們都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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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有給他們驚掉下巴。
特娘的,家被偷了!
自己的老大被人用刀指著脖子,正面臨著生命的威脅,眾人見狀當(dāng)即不敢再有動作。
財哥見小弟們都停下手后,呼吸急促的用余光看向顧岳,語氣緊繃道:“你還想做什么。”
顧岳沒說話,只是目光看向文空等著他談條件。
文空此時卻意外極了,他想不到山貓竟有如此魄力和膽識,竟敢沖到最前面挾持財狗。
但幫派斗爭是沒有這樣的先例的,大家多少都會覺得不道義。
拔根、綁架、牽家等等,他們基本上都不會干,這是道上不成文的規(guī)定,沒有人不遵守。
顧岳的此番操作,無疑是把她自己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文空垂下眸,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男人沉思了好半晌,才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看向被挾持的財哥緩緩開口道:
“不守道上的規(guī)矩,那就總有人要教你做人的。”
“你手伸太長了,非要踩過界往老子這里差人,老子今天就教教你規(guī)矩兩個字!”
文空指的是幫派內(nèi)有眼線這件事,雖然還沒揪出這個人是誰,但一定是有的,不然財狗也不會立即上門要人。
文空的質(zhì)問讓財哥臉綠了綠,安插眼線這種事雖然有些上不得臺面,但遠(yuǎn)遠(yuǎn)踩不上規(guī)矩兩個字。
不少幫派都會有眼線,他不信文空就沒有!!
但奈何自己根本就拿不出證據(jù),也反駁不了文空的話,自己的確是被他揪住了話柄。
財哥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你想要什么。”
文空輕聲笑了笑,挑了挑眉道:“你上次擺場,直接擺了老子兩條街走,這次老子要你加倍還回來。”
財哥聞言嘴角肌肉都抽了抽,這男人特么的獅子大開口,一要就要了四條街走!
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要走的,這讓他怎么能甘心!
財哥深呼吸壓下心頭的怒意,盡量放緩了語氣商量道:“三條街,這是我的底線。”
“行,叫你的人退場,半小時內(nèi)我們的人就要踩進(jìn)去。”文空也不磨嘰,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自己本來就不占理,這個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財哥臉色有些難看,沉沉的叫幾位堂主安排了下去。
效率極快,不消半個小時,財哥就將街道的管理權(quán)徹底讓了出來。
小弟在文空耳邊將進(jìn)度告知,文空滿意的扯了扯嘴角,將棒球棍扛在了肩上挑眉道:
“可以放人了。”
顧岳沒有立即放開男人,而是將人挾持到長空幫管控范圍內(nèi),確認(rèn)自己安全后,這才將人放走。
行進(jìn)路上所有人都看著顧岳,表情復(fù)雜至極。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操作簡直太騷了,關(guān)鍵是他們還挑不出錯來。
財哥才是最憋屈的那個,損失了三條街不說,還被當(dāng)著眾人如此欺辱,讓他以后如何再立威。
男人被放開后,眼神陰狠的看了顧岳一眼,里面滿是想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戾氣:
“山貓是吧,等著。”
男人的聲音陰冷至極,說完就帶著一眾小弟離開了這里。
相比于財?shù)搸突伊锪锏碾x開,長空幫則每個人都激動不已,一眾小弟就差把興奮寫到臉上了。
“我靠!山貓姐是真牛逼啊,直接偷了那幫孫子的水晶。”
“你們沒看到,剛剛山貓的打斗帥的不得了,終于知道空哥為啥不交人了。”
“媽的受了這幫孫子這么久的氣,終于是支棱起來了,直接拿回三條街,啊啊啊我太興奮了!”
文空聽著眾人的討論,亦是心情頗好的挑了挑眉,看著顧岳道:“干得不錯,今晚給你擺個慶功宴。”
一旁的刀疤兩眼瞬間放光,看著文空咧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那老子今天就挑貴的喝,掏掏你的小金庫。”
身后的小弟們聞言也是興奮不已。
“今晚喝酒!不醉不歸!”
“哈哈哈哈晚上我直接旋兩瓶,給我貓姐助助興!”
“空哥今晚大出血,還喝什么啤的,刀疤哥說了往貴的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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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街道的黑暗處。
穿著一襲黑衣的少年正坐在房檐上,面無表的注視著下方歡樂的氛圍,眼中看不到絲毫情緒。
洛家找的人,他似乎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