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黑魁組織做事是真的很干凈,怪不得鬼家抓不到其馬腳。
最后的問題,顧岳問了個她一直好奇的:“黑魁組織是用什么辦法,把你們送進游戲的?”
顧岳的話讓這人有些苦惱,垂眸回憶了好一會,才如實答道:
“不知道,答應加入組織的下一秒就進了。”
顧岳聞言心頭一跳,自己也是毫無預兆被鬼家送進游戲的。
這點和自己一樣...有沒有可能鬼家和黑魁組織,用的是同一種方法?
想到這,顧岳立即瞇眼道:
“你多久進一次游戲?組織其他人呢?”
“不一定,像我這種底層成員,進游戲頻率是很低的。”
“但級別高的成員,進游戲機的機會就要多一點,。”
顧岳聞言起先是一愣,還沒有理解男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呼吸逐漸有些急促。
什么意思?!
進游戲的頻率,是能控制的?!
那自己進游戲的超高頻率...是不是也是被鬼家控制的呢?
有這個想法顧岳就覺得頭皮發麻,看著男人,咽了咽口水繼續問道:
“進游戲的頻率能控制?”
“能控制。”
顧岳眼神閃了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控制?”
“我也不知道。”
這人神色恍惚,但回答的卻很是真誠:“這些秘密...應該都只有更高級別的成員才知道吧。”
顧岳皺眉盯著地面,看來鬼家和黑魁的秘密,比她想的還要多。
鬼家為什么要控制自己不停的進游戲?
黑魁組織的老巢又到底在哪里,自己要怎樣進去。
現在看來,黑魁的秘密比鬼家還要多,且一時半會自己是解不開的。
或許真的只有抓住級別最高的玩家,才能弄清楚這些事了。
顧岳嘆了口氣表情遺憾,她還以為這次自己能大鬧一場呢。
結果卻讓她很失望,看來只有空手而歸了。
...
也不吧,顧岳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閃了閃。
賊不走空的基本原則還是要遵守一下的。
好久沒回‘家’看看了。
顧岳眼中的跳躍者貪婪,最關鍵的是,她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弄把槍什么的。
貧民窟那么多幫派,總能找到槍械。
而且文空喜歡喝酒,他那里一定有不少好酒,給老頭子搞一點回去嘗嘗。
想到這顧岳干脆利落的將人抹了脖,確認其再無聲息之后,便單手抱起娃娃,走出了小黑屋。
顧岳系上斗篷,以最快的速度往棚戶區趕。
南城和棚戶區離得很近,自己極速奔走的話,最快五分鐘就能趕到。
顧岳又回到了那條熟悉的街道,燈紅酒綠的場景映入眼簾,酒味煙味充斥著感官。
她在這里長大,在這里殺過人,也是在這里開啟了人生新篇章。
以前的她覺得貧民窟真的好大,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能困住她一輩子。
但現在讓她回過頭再來看的話...也就那樣吧。
如同從高處俯瞰一樣,一眼就能望到頭,這樣小小的一個地方,以前到底是怎樣把她困住的呢?
顧岳闔眸,走向夜下生花,這個以前對她來說如牢籠般的地方。
顧岳去到了地下室,準備帶幾件衣服把有用的都帶走。
可剛進去顧岳有些愣住了,她住的地方很干凈,沒有落一點灰。
但隨意擺放的褲襪,和疊的被褥,卻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是有人在自己走后,還在幫忙打掃屋子嗎?
還特地的沒有動那些陳設擺件。
但隨即顧岳就搖頭有些失笑,她想多了吧,她一沒有家人二沒有朋友。
誰會幫她一個萬人嫌的孤女打掃房間呢?
顧岳不再多想,把所有衣服和鞋子都帶走了,在游戲戰斗中這些東西都是消耗品,不嫌多的。
拿完衣服,顧岳又上樓去到了夜下生花。
夜下生花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似乎是這條街最火的一家店了。
金燕還是老樣子,在柜臺前數著鈔票點賬。
但沒了顧岳打雜,她只能多花幾份錢,雇別人打掃衛生跑腿了。
雯荷也是老樣子,眼里只有金錢沒有感情,攬著男人笑的花枝亂顫。
至于她身邊的男人...顧岳微微挑眉,居然是財哥。
財祿幫又重新回到了這里嗎?
顧岳用燭臺對準男人,撥動時間條看了看事情經過。
在看清這些發光畫面時,顧岳有些愣神,原來是在自己出事離開的那天,財祿幫就打了回來。
那天文空的人在喝酒辦慶功宴,結果黑魁組織殺上了門來。
長空幫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覆滅了一大半,自己也無奈逃跑...
財祿幫便趁火打劫,直接滅了長空整個幫派。
文空也不知所蹤。
顧岳放下燭臺眼神有片刻怔忪...原來自己走后,發生了這么多事么?
說不出什么滋味,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長空幫已經不存在了,文空也不知所蹤,她自己也還有一屁股爛事沒有解決。
顧岳抿了抿嘴,眼神從燭臺上移開,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把金燕的首飾現金一掃而空。
隨后又去了文空以前的腹地,去到了那個原本裝修奢華,保險柜存在的地方。
可現在卻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家具凌亂的倒放著,還多了很多打斗痕跡,看起來走的很匆忙。
保險柜也空了。
顧岳從保險柜前站起身,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又去到了其他街道。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找槍找酒找錢。
自己現在對事物感知力極高,什么地方有幫派盤踞,都能猜個大概。
只要是顧岳經過的幫派老巢,無一不被洗劫一空。
但多是些鈔票黃金,顧岳沒有看到槍。
顧岳準備再多轉幾個幫派,實在沒有的話就算了,拿到錢去帝都買酒是一樣的。
就在顧岳又一次洗劫完保險箱的時候,動作頓住了。
這個保險箱里鎖了不少好酒,玻璃杯也騷包至極。